心中有了计较,我笑道:“妹妹这么急巴巴的要打开匣子,就这么确信那支石榴簪子在里面吗?”外面有位小姐也说:“是啊,同样的匣子多着呢,柳小姐敢是认错了吧?再说柳小姐是从马车上拿到的匣子,冷小姐和我们都是才出来的,柳小姐也是和冷小姐一起上的马车,冷小姐哪有时间把匣子放到马车上呢?”柳敏对着那位小姐,也是对着人说:“相同的匣子确实很多,我这匣子几年来每日在手上把玩,怎会认错?我们在大殿没有出来过,可冷小姐在我丢簪子那会儿却没人知道她在哪儿。”月清站在我身旁问道:“柳小姐倒是很在意我姐姐,连姐姐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又都瞧得这么清楚,相比之下我这个亲妹妹倒像是不相干的人了,对姐姐的动向竟是漠不关心。若不是看到姐姐头上才刚互换的簪子,想起当时柳小姐的和睦亲热,我都要疑是柳小姐一开始就设好的计呢。”
柳敏身子似乎是震了一下,停了停才说:“冷妹妹真会说笑,我是真心和姐姐好的。只是我的簪子…”满脸的纠结和挣扎让人看了不忍。我冷笑:“如此说来非得打开这木匣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冷冷看向她接着说:“柳小姐,我们得把话说明白,若是开了这个木匣,没有你的簪子该如何收场?”柳敏一心认为东西还在里面,“冷姐姐,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这簪子对我太了,要是爹爹知道我弄丢子这簪子一定会狠狠骂我的。”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我盯着她的眼睛,“气愤”的大声说:“柳小姐,你这样做要将我陷于何地?”听了我的话,她眼里的笑意与阴狠一闪而过,甚至还挑衅的看我一眼,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冷姐姐,我已经给了你一支东珠的簪子了,那支石榴的我实在不能…”完全是一副我逼她的样子。我苦笑:“柳小姐不就是想打开这木匣看看吗?又有何妨?只是这盒子一开,你我情谊怕要从此一刀两断了。”说着眼里逼出两行泪顺着脸颊滚下。
“冷姐姐对不起,虽然知道你在怪我,也是顾不得许多了。”转身向着一众小姐们说:“柳敏现在要打开匣子了,是非曲直只在这匣子里。”
在众人屏声静气的中,“啪”的一声脆响,木匣应声而开,盖子轻轻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人在匣子里静静的躺着,玉人全身脉络清晰,穴位密布,一看就是用来练武或习医的。除了这个小玉人,盒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小姐们窃窃私语起来,柳敏也愣了下,“怎么会是这样?”不死心的说:“这匣子有夹层。”和丫鬟一起,抠起盒底。一个小小的夹层出现在大家眼前,却让她的脸色刷的变白,冷汗都出来了。
“原来夹层里是大将军的名帖。”“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簪子,匣子也是冷家的。”周围的小姐们声音并没有压低,说什么的都有。我上前从柳敏手里拿过木匣,说:“柳小姐,这匣子是我们从府里带出来的。你看,侧面还刻着一个‘冷’字呢。”盒子的侧面一个小小的“冷”字边上的两点有些像柳敏脸上滴下的汗珠。在这风口,我们都冷得很,只有柳敏和她的几个丫鬟还流着汗。
我看事情已经结束,准备和月清上车回府,只是还没跨上车,柳敏尖锐的声音响起:“冷姐姐,你把我的丫鬟初文藏哪去了?”我回身盯着她,还没说话,暮烟过来拉着我对她说:“柳小姐今儿可是糊涂了不成,你家的丫鬟没了怎么反问起了冷姐姐?”又转身笑问我:“姐姐,你何时做了阁老家的管家婆了?怎么还顺带着拐卖起了丫头?”我伸指戳着她的额头,“你呀,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打趣,下次你表弟再来欺负你我可不帮你打他了。”我和暮烟嘻嘻哈哈的说着,那边柳敏在找那个叫初文的丫鬟,此时她还在那山石洞中睡着吧,自然是找不到的,我们也不会去理会柳敏,旁的人在这种时候谁又会去管呢?
只是柳敏到底是不甘心,走过来拉我到一旁问我“冷小姐,你把初文怎么了?”我厌恶的懒得瞧她:“柳小姐真真是奇怪,你丢了丫头怎么问我?我只管我冷家的丫头,哪里知道什么初文初武的,人没了你不是要去户部衙门报走失人口吗?或者是做了什么欺心昧主的事卷了金银逃了,或者跟小斯私逃,或者被人骗了,又或者得罪了人被抓了都有可能,我又不会抓差判案,你可找错人了。”说完抬脚就走,离她远远地。
小姐们好戏已经看完,都准备走了,我说:“众位小姐,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多谢各位能留下陪伴月莲,因我私事累大家拖步了。如今天已晚,此处也冷得很,大家何不散了,好让柳小姐透透气。看柳小姐闷得都出汗了呢。”大家见事情结束,没有热闹可看,陆续坐了马车各自回府。
我也不理会柳敏用那可以杀人的怨毒眼神看着我,咬牙切齿的一句“姓冷的你好手段”,带上月清一路颠簸的回府了。来时我和月清一人一辆车,回去月清坐在我的车上,打发了丫鬟坐在她的车上,我的车里只我和月清两人。月清这时才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虽是让我别担心,可我这心提到现在还没放下呢。我知道姐姐早有了法子应对,那柳小姐一步步的吓得我不住的淌冷汗。”我自然没有瞒她的话,细细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