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醉酒是醒了,世子该不是喝多了吧?一个领兵打仗的副将军,怎么婆婆妈妈的这么多话?
我夺过腰带,胡乱系上,才答他的话:“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况且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敢去战场献丑。√父亲年岁大了,家中弟妹们又小,我要在家中帮衬着母亲,这两年都没什么时间出去玩了。”话还没说完,铭王世子猛地笑起来我莫名其妙。看到我的反应,他才停下了笑,对我说:“你这小子真笑死我了,这么点大的人说的话倒像个管家娘子似的。”趁我分神竟然刮了下我的鼻子,惊得我张大了嘴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模糊,直到他不知说了几遍“喂,你怎么啦?”我才后知后觉的回过魂,又羞又恼,只觉脸上火热,又不好发作,狠狠瞪他几眼,便不再理他。
他见我恹恹愣愣的不说话,竟然还说我小气,开不得玩笑:“不就说句你像管家娘子么?就这么大反应?小小年纪故作老成可不好。”一会又问:“听说你还有个双生妹妹,武艺也是不错的,她的身手可有你七八分?”很奇怪他们不是对我的“双生妹妹”有兴趣就是对我的“双生哥哥”很好奇,这个话题我可不能接,免得有一天难圆其说。“我和她各有所长吧,妹妹善于女工暗器,我呢,身法和剑法是她所不及,我们没有比试过,差不多吧。”我实在做不到装聋作哑,对我的回答,世子显然很吃惊,他说官宦家的女孩子有些花拳绣腿就算是武艺不凡了,我的“妹妹”竟和我不相上下他很是惊叹,直赞巾帼不让须眉。
好不容易等到曲终人散,想到可以回府,终是松了口气,却不想世子让他的随伺去备马车,要和我同乘,送我回府。在我好一番推辞之下,才一脸笑意的放我走。只是我才下了楼,他又让人来叫住我,在我快要发作时,他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我的小侄儿在你府中吧?”让我愣了下,铭王府的人,铭王世子的侄儿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不知世子的侄儿怎么称呼,继英出门并未见到寒舍有客。”铭王世子微微一笑,眼里却是没有笑意:“元宵之夜冷公子不是领着我那侄儿去了将军府么?怎么,难不成那臭小子想赖在将军府不成?”这下我才明白,原来元宵节那天“捡”到的那孩子是铭王府的?可为何我让鹿鸣司晨他们出去打听都打听不到谁家丢了孩子?铭王府既丢了人为何没有传出来?知道人在将军府又为何没有人来领?真让人费解。
铭王世子最终还是叫了马车,和我一同回府接人。
在马车内我的脑子仍在想着这事,怎么也想不通,无奈世子又不说,只说到时候就明白了。二十多岁的男子,又是威严沉稳的副将军,却不知怎么这么多话,一路上总是问这问那的,呱噪的很,还老拿父亲同僚的身份教训我。我正想着这路程又不远,怎么还没有到呢?忽而马车猛地停了下来,我心想这王府的马车停得都和别家不同,就听到一片喧哗声,却不是到了将军府,还在街上。正想知道怎么停了,前面铭王府的护卫的声音传过来:“什么人大胆,竟敢挡铭王府的马车?不想活啦?”外面闹哄哄的也听不到对方说什么,不一会世子的伺从过来,隔着帘子轻声地说前面不知道哪个府里的护卫在追一个绿衣人,那人也奇怪,在人群里躲来躲去,那么多护卫竟是抓他不着。
看来这抓人的人身份不简单啊,看到铭王府的马车竟是毫不避让。我抬眼看看和我相对而坐的世子,他倒没有生气。如今紫御城中的皇亲国戚里,铭王虽手握兵权,却不象是很受宠的样子,需要打仗的时候皇上说一声,仗打完了并不提起,倒像忘了这回事,没这个人似的,久而久之,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也不怎么把铭王当回事,铭王府免不了要受些委屈。
看世子的样子,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不被尊重,应该是习惯了吧。我有些心酸,铭王父子这么些年为国忠心不二,上阵杀敌从无怨言,保着这些官员太平盛世的荣华富贵,可这些官员又是怎么做的?父亲曾说他们只知道钻营算计,结党营私,千方百计排除异己,从不为国家社稷想一想。父亲追随铭王几十年,战功赫赫,却也是被张贤之流压得抬不起头。这些想法只在脑中一瞬而过,我再看向世子,他一脸平静,见我看他,对我微微一笑,也许是我俩同乘一车的缘故,顿觉这一笑煞是好看,看得我险些失神,不由红了脸。怕被发现,眼角微微一瞥,见他已掀了车帘,跳下马车,我不好跟他下车,只在车内静候。
我掀开帘子,向外看去。马车停在街中间,摊贩们的摊子有的还是整齐的摆放在那,只不见了摊主,有的摊子凌乱的倾倒在一旁,东西四散,或三三两两或几个一群的人惊慌失措地不知往哪躲。不知哪个府里的府卫满街都是,统一的衣袍甲猬直闪人的眼。在这些府卫中,只见一抹绿影穿梭其中,那些府卫眼看就要抓到,那绿影总是险险的避过看的人紧张得冒汗。府卫也有武艺高超的,都善合击之术,手上刀剑却还是连绿影的衣角都碰不到。看了一回,我越看越吃惊,这绿衣人看上去并没多少武功,身法倒是奇妙无穷,我若是碰上,也只有认输吧?
正专注的看绿衣人的步法,却不知是谁可恶,想的馊主意,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