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了这两人,我还未转身,身后响起了击掌声:“两位武艺果然不凡,不枉我们一番策划,费心费力相助。”我回身看那粉衣女子,冷笑:“姑娘想帮我救人我们自然感激,不想帮也请痛快地说一声,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把我们引来这里。”
她粉面堆笑:“救人是一回事,你们值不值得我出手相救又是一回事。如今见识了冷小姐的身手,这人我便救得理所当然。”说完,连击三掌,从她身旁侧墙的小门内悄无声息的出来四人,对她躬身道:“姑娘有何差遣?”粉衣女子道:“冷家小子的情况如何?”其中一人上前半步躬身答道:“回姑娘,据兄弟们传回来的消息,一切尽在掌握中。”粉衣女子听了,轻轻点了点头,指着我和雨姨对那人说:“这两位是冷府的,你们带上他二人,这就动手。”四人瞧了瞧我和雨姨,粉衣女子又跟了一句:“注意,做干净点,可别被人给查出来。”那四人神色一凛,齐齐沉声说道:“是,属下遵命。”
谢过了粉衣女子,我和雨姨跟着四人出了园子,天色已晚。几人骑了几匹快马,在街上狂奔,并没人说话。没多大的功夫,就出了城。
又是好一阵狂奔,来到一大片桃林边,隐隐绰绰中,淡淡的桃花香幽幽浮动。那几人下了马,我们也都跟着下了马,牵着马来到林中的一块坡上,才知道这林中竟还有人。就听那为首的人一声呼哨,立时过来几个人,我们便跟随着他们向城外行去。
行了半日,来到一个田庄上,将马藏了起来,来到庄子中一个最大的庄院附近,又有几人过来接应,都是庄户人的打扮。那接应的人说继武就在这院中,里面有不少高手看护,又说了这院中哪里可以躲人,哪里可以进出,哪里布置了人,说的十分仔细。我不由奇怪,问他怎知晓得这般详尽,边上一人说:“这是马老五,是个木匠,和这院里一个做工的是表亲,前几天来投奔的,还在这大院里做过活呢。”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虽不知他们这些人各有些什么过人之处,但绝对都不简单。
今夜天气晴好,没有一丝风,一轮弯月悬在半空,微微有些亮光,却也并不碍事。在庄子各出口都留了人,一行人跟着马老五靠近庄园。顺着院外一颗歪歪扭扭的粗壮枣树上了院墙,就着微月可以看到院子里面靠墙边零星栽种些果子树,院子倒也不算小,中间边上凸起一块井台,上面一块草亭用来避雨。井边不远处有几间矮小的土胚房,不知做什么用的,房后靠井台的方向像是用竹竿搭建的葡萄架,架下一张短了条腿的破桌,短的那条腿用一把靠背椅撑着,边上另放了两把歪树打的椅子。正看着,马老五当先从墙上毫无声息的跳下了院子,我和雨姨也跟着跳入院中。
众人跟着马老五从那土胚房前的一个小门进到中间的一个院子。两个院子之间是一排房子,有一间房中还亮着昏黄的灯,雨姨一个箭步冲向窗前,马老五也快步跟上,已听到屋内传出一个女子略显尖锐又有些嘲讽的说话声“你怕什么,有大人在,你还怕天会塌下来?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知道现在大人就是朝廷,大人说句话,就是皇上也不驳回的。还有咋们家娘娘这么些年一直恩宠不绝,连皇后也不敢轻易得罪。如今好不容易派了你这件事,你就怕这怕那的,非要等老婆孩子都饿死吗?”又哭了起来,一个男子柔声哄道:“如玉,你别哭啊,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一哭,娘又要骂我了。”那女子说:“你看桥上庄子的三麻子又娶了两个丫头,我早就替你想着,等咱们有了银子了,也给你买两个比小翠还丫头回来,叫小翠后悔去。”那男子又说:“如玉,你真好,小翠哪有你一半好呢。”我正奇怪马老五带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马老五已打了个手势,我们跟着他向另一边走去。
这边也有几间矮小的房子,看样子应该是厨房了。跟着马老五到厨房边一丛一人多高的树旁,除了之前的四人,其他人都隐身躲了起来,只剩我们七人。过了厨房,马老五用手指了指,隔了两间的应该是柴房,我们会意:继武大概就在这柴房中。马老五从地上捡了块鸡蛋大小的泥巴,往厨房那边轻轻抛了过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接着听到从厨房中传来一声轻喝:“谁?”我们都屏住呼吸。不一会厨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两个持剑的年轻人,看样子武艺也算不错,在院中谨慎的查看一番,见没什么异常,也就回去关了门。里面有人小声问:“怎么样?”一个人回答:“没事,可能是老鼠吧。这鬼地方,鸟都不来拉屎,谁闲得淡疼会找到这来?”有几人附和了几句,又骂骂咧咧的一阵,过了会儿,马老五再次比了个手势,轻手轻脚的向另一边的一排房子走去,然后听到几声鸡叫,接着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厨房的门又毫无征兆的开了,冲出两个人往鸡叫的方向去了。不一会又有两个人出来,口内骂着:“又是哪个挨千刀的偷鸡贼,诚心不让老子们睡个安稳觉,胆子倒不小哇,都偷到老子们头上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当爷们是病猫了。”门内有人伸头对外面喊:“病瘟神,你可快点啊,抓到那偷鸡的贼可别忘了去隔壁看看那孩子,这儿没有人会摸上来,可也别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