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竟有好几个身上都带了新伤,看来之后又打了一场。此时听了老头儿的话,其他几人有的满脸的愤恨不服,有的似是泄了气般的垂头不语。忽而老头的那位师侄说道:“师叔,我不是看你的毒箭发出去了吗?那妖女可曾中着?”听他们说到这里,我不由支起耳朵听。
“这可不太确定,当时那妖女在拨弄水,那箭也射进水里,不过那妖女在箭落水后就起身了,也不知可触到了,我那毒霸道得很,若是碰到了沾了毒的水,一天内定会毒发,若是她倒霉碰到伤口,两个时辰后就会毒发,一天内没有解药必定身亡。”另外一方的一个大胡子说道:“辣手毒花一直令江湖上的美貌娘们避之不及,我还只当那些娘儿们胆儿小没经过世面,却原来这么厉害。”那老头听人夸他,得意的很,倒是另一个声音说:“你们把人毒死了,我们中的毒可咋办?以我们现在的样子,到哪去找那小子要解药去?”然后又是一阵闹哄哄的骂骂咧咧声。
我听了这一会,又看他们都中了毒,一时也害不了我,便露出身形。那老头最先看到我,又惊又怒:“你小子怎么还有胆子回来?”我拍手嘻嘻笑道:“诸位嘴上的功夫果然比手上功夫厉害,只是这般骂法,我若是不回来听听,岂不可惜了诸位这般好口才?”其余之人见状立时站了起来,本来他们是分为三方阵营的,这会儿倒是自觉地站到了一起,如临大敌一般。
我只当不见,依旧是笑嘻嘻的说:“怎样,我这毒沙可还入得了诸位的眼?”看向那老头:“不知和你那毒箭相比,哪个更好用?”他们自是对我一番痛骂,我收起笑容,冷冷的看向他们:“我平生最恨人骂我,看来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啊。”缓缓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巴搓成杏仁大小,再看时他们已将我围在当中,我一把泥巴撒过去,众人应声倒地。
我对他们说:“现如今你们的命可都在我手上,要是想活命,就把这老头交给我,否则,可就见不到明天的日出咯。”听我这么说,自然都知道是解药的事,起初还一个劲的叫嚷,要我先解了他们的毒再交解药,被我上前一顿吓唬,再加上让他们再流点血,知道我不是好糊弄的,现在他们不能动武,没有条件可讲,这才一致同意让老头儿交出解药。
我怕老头儿使坏给的解药不对,就拉上老头儿一块,临走前留下话:“我和诸位无冤无仇,之前也不过是场误会,自然不会让诸位中毒身亡。我这毒一时要不了命,待到红衣姐姐的毒解了,我就把解药给这老头儿带来。”他们不知我的毒看着厉害,却不会致命,听我还有解药给他们,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是有了一半的希望,一个劲的催老头儿快跟了我去救人好换解药,还提醒老头儿可别拿错了解药误了他们性命。
让老头儿快些走,我给他服了些解药,解去一些毒。
没多久便找到了之前红衣女子的藏身之地,轻轻喊了两声,听得她应声,我才转了过去,见红衣女子一脸痛苦的蜷在那儿。从老头儿手中拿过解药,放在鼻间闻了闻,应没有什么问题,逼着他自己先吃了一些,才把剩下的按照他说的给红衣女子服下。
过不多会儿,红衣女子的情况就好了些,上前也不说话,对着老头儿的脸直接甩了两巴掌,老头儿身上的毒未解,活动不灵便,竟是没有躲掉,红衣女子的毒也才刚解,之前又折腾得没了力气,打得倒也不重,只是被骂作贱人妖女的人掌了嘴,一时又气又怒,见我和红衣女子都冷冷的看着他,想着占不了便宜,也就忍了,从我手上拿了解药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倒是红衣女子问我为何还给这样的一帮人解药,我也不想这样的恶人作恶,怎会真的给他们解药,这解药只会让他们的毒解掉一部分,以后武功可就差多了,轻功练不成,自然不能像现在这般害人了。
打发走了老头儿,红衣女子的毒也无碍了。我的马早已中毒身亡,如今只得靠脚走了。挑了条僻静的小道,往南行去,红衣女子一路走一路和我说这话,问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是哪里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我只说名叫冷继英,家中是开着生药铺,外族家是开医馆的,然后问她和那些人有什么仇怨,那么多人竟要追杀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
红衣女子笑盈盈地,倒像是说着他人的故事。
她原叫红姑,自小在舞楼中长大,也不知爹娘是谁,开舞楼的红姨教的琴棋书画,虽不说样样精通,却也颇有造诣。舞楼旁边开着一家镖局,因和镖局的赵公子颇熟,十多岁就偷偷的跟着他学武,后来长到十五六岁,因容貌艳美舞姿倾城,成为舞楼的花魁,多少高门富户为一睹她的芳华不惜挥霍千金。今儿的这些人都是当初慕名而来的名门望族,这些人家中都有妻小,却贪图她的美貌,想要她作妾或外室。红姑虽贱为乐籍,却也看不上那些甘愿为妾和外室的,自是不愿,况她也知道这些男子看中的只是她年轻的身子和美艳的容貌,待到人老珠黄早就不知被仍在哪了。哪知这些人自认为身份高贵,好心施舍却被拒绝,哪里还忍得下,想着一个小小的舞妓而已,竟还看不上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有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