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爷也不急着上车,只站在原地笑呵呵看着雨姨他们,等雨姨他们去的看不到影儿了,才转过身子一挥手对我说道:“冷家小子,跟我上车里坐坐。”我应了一声,扶着老伯爷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老伯爷掀开帘子,对着外面林琦留的随身侍卫说:“我和冷家小子说说话,你们也去歇歇吧。”那侍卫便应声带着守护马车的其他人走到离马车五十步以外的地方戒备着。
直到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老伯爷才笑着和我说:“当年你林世伯第一次带着你父亲来威远伯府的时候,也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哎,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不中用咯。”我忙说道:“依晚辈看,老伯爷是老当益壮才对,一般人这些日子下来吃不好睡不好的,又见到这阵仗儿,早吓得不知怎么样儿了,也就是老伯爷,这把年纪了上阵杀敌的气概还一点没丢,像没事人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是游山玩水的呢,叫晚辈们佩服得紧。”
果然老伯爷听了很是高兴,说了些当年在战场上的得意之事。最后又说到我父亲身上,说我父亲成亲晚,不然像他这般年纪早都抱孙子了,由父亲又说起我母亲,再说起雨姨:“秋家这位小姑娘倒不像你母亲,性子活泛又直爽,这才像是武将之家出身。”看我笑得有些尴尬,又说:“你母亲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跟着紫御城那些假惺惺的夫人太太们呆多了,学会了那些扭扭捏捏的规矩,不像秋家的这个么女讨人喜欢。”抬眼看看我的反应又接着说:“这秋家的小姑娘能有二十出头了吧?我听说到现在还没有许配人家?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叫你母亲藏在深闺呢?”
当年雨姨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紫御城里谁不知道?我见老伯爷问得有些蹊跷,便老实回道:“说起来,我这姨娘也是命苦,听我母亲说当年也是说过人家的,那家人后来叫人害得出了事,雨姨如今都二十二了,一直没人问津,她自己倒是乐得自在,可把我母亲愁坏了。”
老伯爷在我说话时一直瞧着我,像是要看我说的是真话假话,听我这样说,便说道:“就怕这秋家的小姑娘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不然,要找个人家还不容易?”我忙问:“我雨姨倒不是眼光高,实在是一般人家嫌弃她是先前说过人家的,我看雨姨倒有些入老伯爷的眼,不如老伯爷给相看相看哪家有合适的?老伯爷喜欢习武之人,我这雨姨自己爱耍刀弄棒的,也爱练武之人,老伯爷看中的人想来不会错的。”说完我笑嘻嘻的看着老伯爷,心里却在想着和老伯爷相熟或是有旧的习武之家,那些人家会有差不多的成年男子要成婚或是续弦。
老伯爷却是直摇头,笑而不语,说:“你这小子,也到快成亲的年纪了,该不是想探我口风,要我给你说一房媳妇吧?只是这也该由你父亲母亲来托我,哪能你自个儿说呢?”看看我又说:“难不成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不敢跟你父亲母亲说,好叫我去说和?你放心,舍了这张老脸,我也帮你把媳妇说回来。”
我见老侯爷一脸认真地样子,有些无措,故意板着脸说到:“老伯爷,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晚辈听不懂。”
老伯爷却笑呵呵的说:“怎么听不懂?我说的很清楚啊。”我无奈,只得提起其他的话题:“老伯爷,这些日子您受了不少罪吧?有些话我一直想问,还没时间问呢。你可知道掳走你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掳了你?威远伯府戒备森严,他们又是如何进的威远伯府?”
老伯爷见说到正事,脸上变的有些严肃:“暂时虽然还没查出来是谁想要我这条老命,但此次我全身而退,他们定然有些慌,你林世伯和世兄们定能查到蛛丝马迹。待回府后,可要把我们府内好好的查查了,若无内鬼,何来外贼?”说着眼神竟是凌厉起来,那是只有在战场上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人才只有的气势。
只见他顿了顿又说:“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控制了我好要挟威远侯府或是林家军罢了,却也不想想,威远侯府和林家军是那般好要挟的?若真如此,我便是自我了结也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听老伯爷说的,倒和父亲林世伯他们所料相差不远,父亲和威远侯府就是怕老伯爷这般想,才顾不上其他,到处找人。
正和老伯爷说着话,听到外面有些吵闹,我和老伯爷相视一眼后,拉开帘子向外看去,那守在马车外的侍卫见了,立刻上前来,不待老伯爷询问,便禀道:“老太爷,是琦三爷和秋姑娘他们回来了。”我往集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远远的几个人过来了,雨姨和林琦并肩走在前面,雨姨空着手,林琦手上拿着个小包袱,不知装的什么,后面跟的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
老伯爷见了,便要下马车,我忙赶在他前面下了车,扶了他下来,他站着车前,看着微笑着雨姨他们。待他们走近了,老伯爷竟是轻轻的往前走了几步要迎上去。林琦见了,快步往前跑过来,扶住老伯爷笑道:“都是孙儿的不是,去得久了,累祖父悬望。”老伯爷看看林琦,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雨姨,笑呵呵的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是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一跑秋家小姑娘是跟着你跑好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