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那卷毛赤发的人斗得起劲,就听一阵风声过来,已有人说了一句“接剑”,我微一转眸,见铭王世子将手中的剑向我抛了过来,那卷发人见状就要过去抢剑,我哪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抢了剑去?脚下步法一变,已是握剑在手。有了剑,我不再藏私,各种精妙剑招轮番使来,只十几个回合,卷发人已全无还手之力,我心中一笑,露了个破绽引他来攻,挑落他的短剑,点了他的一处大穴,收剑立在一旁,世子处置。
世子看看他,又看看我,叫来几个身手不错的人上来将他捆了。等人绑走了,我见这里没我什么事,也不想叫世子给盯上,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步准备偷偷溜掉,才挪不到几步,便被世子叫住,“冷小姐何必着急走呢?今儿这事倒要多谢冷小姐了,”我只得上前向他行了礼,口中道:“见过铭王世子。”他看着我微微笑着:“冷小姐无需多礼,那年见你,你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如今可是变了样子,若不是看了你这般好身手,我还认不出来呢。”说着向我谢过,接着又冷声道:“冷大小姐好武艺,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和他胡缠,一番谦虚后,问他:“我瞧着这人不似我们大宇子民,该不是来铭王府盗宝的吧?”世子微微一笑,说铭王府早已不复当年,能有什么宝贝让人惦记。说完向我伸出手,我一愣,旋即明了,把手上的剑还他,说:“这剑太沉,不趁手。”世子看我:“这可是我铭王府的镇府之宝,你居然嫌它不趁手。”说着摇了摇头。
我暗中撇撇嘴,没话可说。他却忽然问我:“这园子冷僻,又没有人来,冷小姐怎么这么巧在这里?”我做羞赧的样子道:“铭王府太大,我过来寻顾小姐,不想迷了路顺脚就走到了这个园子,恰好看到那卷毛人,本想找他给我引路,哪知他却二话不说就要伤我。”看世子仍是冷冷的盯着我,我忙睁大眼睛道:“难道这园子里果真有宝贝,不能来?”他还是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的我心中一阵阵的发虚,半响他才说:“你之前就在这里?”伸头看看刚才聂澜清小姐呆的地方,见那边早没了人影,才又接着问:“我没若看错刚才就是你在那边山石后面吧?我们在湖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原来他刚才真的发现我躲在这里?我见赖不掉,只得打哈哈:“我是真迷路了,想找个人问问,却又找不到,到这边看到你和一位小姐在那拉拉扯扯的,想着这两个人大约是在闹别扭了,就没敢过去。至于你们说了什么,我可没那兴趣听。”他明显的不信,看看我终是没有再说。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急急寻了过来,向世子耳语了几句,世子脸色瞬间一变,举步就走,才刚走了两步又转回身,对我问道:“你可带了能换衣裳来?”我忙答道:“带了,给我的丫鬟管着呢。”世子又对那中年人说:“冷小姐迷路了,你把她送回内院,再派人给她把丫鬟找来。”看着我道:“这是我身边的赵管事,你跟着他回内院去。我还有事失陪了。”看他脸色真是有急事的样子。
我随着赵管事来到了内院中的一间厢房,好在一路上也没遇到人,想来是特地寻了偏僻无人的路径。进了屋,赵管事指了个丫鬟过来让我暂使着,又拿些点心吃食进来后就出去了。不多会儿,领着紫苏和薄荷进来,另外还有一个叫香草的丫鬟,说我要是闷了想去哪玩,叫香草陪着就行,然后吩咐两个丫鬟好生服侍我,告了声罪,便退了出去。
我换好了衣裙,便让香草陪我去后园子找月清,没多会儿便在一个大花园子里看到了月清和顾曼筠,另外还有几位别的小姐,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不免又是一番见礼寒暄,然后又三三两两的分开,有的去湖中划船,有的放起了风筝,还有的在一起说话看风景。我很喜欢顾曼筠的性子,自上回在保国公府上见了,至此已有不少日子没见,离了众人,我们三个在园子里找了块长石椅坐下说话,没多久就有丫鬟过来说前面开席了,小姐们不免又带上丫鬟回去入席。
席间我特意细瞅了瞅,并没见到聂澜清,不止她是在别处,还是伤心难过的饭也不吃了。饭后大家都去了另一个园子看戏,顾曼筠约了我们姐妹和另几位小姐,去后园一旁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吃茶,起了说是两年前从腊梅树上收集的雪水,配了梅花松针霜菊熬茶,引得几位爱茶的小姐一个劲的赞。小姐们正在讨论哪家府上的茶好,哪家的点心好吃,又是哪家的园子精致,忽而见两个丫鬟领了聂澜清进来,柔弱纤细的样子倒像是个病西施,才隔了一个中午的时间,聂澜清便如生了场大病一般,脸色苍白,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我惊得差点失手打了茶盏。顾曼筠也是一脸的惊讶,慌忙起身,关切地问道:“我瞧着聂姐姐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传个大夫进来瞧瞧?”聂澜清轻轻摇着头,微微笑道:“没什么,我向来身子不大好。可能是才在园子里贪看风景叫日头晒了头,过会子就好了。”顾曼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向我们道:“这是先世子妃的妹子,贵亭侯聂家的七小姐澜清姐姐。”然后又把我们几个介绍给聂澜清。
顾曼筠看着聂澜清精神似乎还有些恍惚,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