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道:“货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我的几件东西放在里面,这里都是些男子,实在是不好拿出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匪首便满脸淫笑道:“小娘子既然说了,不看也行,你把帷帽脱下来我看看你生得美不美。”我故作娇声笑道:“这倒不难,只是这里这么多人,我的脸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不如你过来,离我近些我只给你一人看可好?”那匪首一面呵呵大笑道:“好得很。”以面下了马大步向我走来。
姚叔他们知道我武艺尚可,只是防备着,好像也并不担心。那匪首直走到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冲他一笑,向山壁转过身去,左手抬起,捏着帷帽边落下的纱,只向着他笑,并不动作,匪首大笑,便也跟着转过身来,上前一步色迷迷地看着我,只等我揭开那遮面的薄纱。
我还是笑盈盈地,柔声笑道:“我要揭了,大哥哥可要看仔细了。”说罢手上微动,当真揭开了那纱,只是右手也不闲着,早松开了系在腰上的软剑,精准的抵在了匪首的脖颈上。姚叔他们见我动了手,不等山匪们反应过来都动了起来。我们人少,这两山之间的夹道上大多都是山匪,因此上顶上的人也不敢滚石放箭,倒是便宜了我们。
那匪首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有这般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却又不敢擅动,那眼中令人作恶的色相还没来得及收起,就换上了震惊、慌乱和惧怕的神色。我微微一哂:“真不知道像你这么笨的山贼怎么还好好的活到现在?不过没关系,今儿本姑娘就替天行道收拾你。”上前几下就敲晕了他,拿起边上的藤草编了绳子将他困了,绑在一棵大树上,然后等着那些小山匪过来。
不到一会功夫,那四匹马上的人也都被捉了。众山匪见不是对手,首领又被捉,便听了姚叔的话,放下武器降。
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山上共有三位匪首,被我绑住的是他们的二当家,上面还有两位,匪众却是尽数在此了。
祁霄派了两个小喽啰上山去给另外两个匪首传话,姚叔却喊住了那两个小喽啰,看着我和薛宇澄说道:“想来山上的那两位身手也是有限,这天也不早了,来回折腾也麻烦,我看不如我们一同上山去如何?”薛宇澄点了点头,又看看我,我自是没话说。
押着几个人上山,那些一般的山匪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打败仗的沮丧,像来时簇拥着那几个骑马的匪首一般,簇拥着我们,倒像是得胜归来似的。
有这些匪众带路,一路畅通,很快便到了他们的老窝,那大当家和三当家的也是明白人,眼见绑了他们的左膀右臂,自知不是对手,也就乖乖地降了我们。我们给绑了的几人松了绑,如这里的“老大”一般发施令,祁霄对这帮匪徒说,我们只是从这里路过,走后他们该如何还当如何,只要以后见了面看待些便好,那三位当家的自是满口答应,说从此后这紫云山上的大当家便是祁霄。
晚上山上的匪众自是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们,一夜倒是安稳。祁霄私下里对三位匪首交代,若见到有人拿着什么样的物件,定要及时告知我们,最好别惊动他们,然后留下了联络的人和地方。第二日一早我们便又上路了。
一路上有山匪送的一车各种物品吃食,倒也好得很。要是能进村镇,几人不是住客栈,就是歇在村民家中,也有天黑后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住到破庙,甚至义庄都住,实在不行便在野外对付一夜。有几次就是这样,几人生堆火,留下一人做岗哨,其他人或靠着树,或坐到车内将就歇一夜,好在车内备有两套铺盖,天又不冷,倒也没什么过不去的,顶多就是碰上蛇狼野物,凭我们几人自是不怕的。要说吓人,倒是有一夜在义庄几人着实受了些惊吓。
那日傍晚时分经过一个只有三十是户人家的小村子,因看天还早,晚霞正红,据接到消息,在前面的镇子看到有人拿的东西很像大家都在追的凶器,几人想着要尽快赶过去,便没有歇下,往前追。待到月上中天,也没找到住的地方,倒是在路旁林子边发现了一个破败的义庄。小小的两间土木屋子,遮不了风挡不得雨,总比露宿的好,不作多想就进去了。
查看一番,这义庄除了四面开裂破塌的墙,屋顶也是塌破的歪在一旁,满是蛛网,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就是地面一些乱草也看不出颜色了。略微收拾一番,照样打些野味烤熟吃了,留下姚叔值上半夜的哨,其他人也就睡了。我在车上睡,祁霄和薛宇澄坐在草上靠着墙睡。
初时也没什么异样,半夜里我被说话声惊醒。像我们这样走江湖的人,在外面哪怕再累再困,也不会睡死,稍有风吹草动就能醒。
眼睛还没睁开,耳朵却早竖了起来,听到姚叔的声音:“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然后是祁霄的声音:“姚叔算了,下半夜我来,你先歇着吧。”姚叔好像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再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醒来之后,我便睡不着了,感觉到处都是黑的没有光,也就没有睁眼,却能感觉到我们拉车的马还在原来的地方没动,姚叔和祁霄换了位置,薛宇澄那边的呼吸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