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过,迟幕凉回到王府,幕白打趣道:“王爷,你又去看桔子姑娘了。”
迟幕凉没有言语,幕白看向他,见他面色有些凝重,眉头皱的紧紧的,幕白不解发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幕白,这世间果真有人可以凭空消失再出现吗。”迟幕凉道,今日他亲眼看到夏兮桔原地消失了。
那一刻,他的心都揪紧了,又有些诧异和奇怪,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之前听暗卫们说,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怎么会有人凭空消失,可今日,他不得不信了。
当时,迟暮凉还进屋中寻找了一圈,也没见夏兮桔的影子,一直到子时,她却又凭空出现在屋中。
幕白顿了顿,王爷说的是桔子姑娘吧,他思索了一阵道:“听说,神仙和妖怪都能使用术法瞬间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什么神仙妖怪,也不知可信不可信,只是我们普通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你说她是神仙还是妖怪。”
“幕白觉得桔子姑娘应该是神仙吧,毕竟她也没有伤害过谁,还制药救人,不过就算她是妖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桔子姑娘之前多次遇险,都是王爷出手相救,若真是妖怪也不是什么厉害妖怪,王爷定能镇住她的。”幕白斟酌着回答。
迟幕凉点点头:“确实不怎么厉害,施以术法也不知躲着些人,今日本王看见就罢了,若是让别人见了,还不得将她当成祸害烧死,”
幕白偷笑道:“王爷说的是啊,幕白觉得桔子姑娘在别处还是不安全,万一真被发现可就惨了,不如让桔子姑娘回王府吧。”不论如何,王爷心中还是有桔子姑娘的。
“不行,她不是要为死去的相公守寡吗,就让她守一辈子吧,本王以后不会再管他。”迟幕凉一甩袖子,大步向前。
幕白听闻此言,嘀咕道:“王爷这话说过多少遍了,每次还不是担心桔子姑娘出事偷偷去看吗。”
迟幕凉转身一个眼刀甩过去:“你说什么。”
幕白赶忙摆摆手:“幕白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巳时,夏兮桔才从床榻上起身,对于昨日迟暮凉怀疑她是妖怪还是神仙的事一概不知。
她推开厢房门,本在院子中张望的胡勇立刻到了跟前:“爱妾,昨日你给我的药丸很是好用,夫人连连夸我,你那药丸还有吗,今晚我还想去其他小妾那里。”
夏兮桔端了铜盆一边舀水一边道:“一会儿我先帮你把把脉再说,还有不要叫我爱妾。”
胡勇紧跟在夏兮桔身后:“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夏兮桔停下动作,思索了一阵道:“那你叫我小夏好了,”
胡勇点点头:“小夏,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厨房给你端来啊。”
“好。”夏兮桔应声。
接下来的两个月,胡勇每日准时到达她的小院来要药丸,夏兮桔会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决定是否将药丸给他。
胡桥之前曾找过她一次,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彻底好转,而不是依靠这些药物。
夏兮桔自认没这么大能耐,只得告诉他,这药丸吃的久了,没准会恢复些,但具体要根据个人体质而定。
胡桥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只要他儿的病能好,他就放心了,否则只能依靠药物才能做男子该做的,这算什么事啊,传出去,他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还有半个月左右就又是新年了,夏兮桔也该及笄,忽然想起之前在青山镇过年时的情景,就算只有她,童老和桃子三个人,氛围却很是温馨。
可如今,不管在胡宅,大皇子府还是王府,主子丫头加起来那么多人,本应热闹不已,可她心中却很是孤独,甚至还有些凄凉。
到了京城之后,她感觉自己仿佛海上浮叶,一直独自浮浮沉沉,她非常没有安全感,一直想回到青山镇,回到童老身边,只有这样,她心中才会觉得安定。
一想到以往和童老的生活,她就会有些惆怅,之前还一直想给童老写信,可却不知该让谁去送。
这么久没有音讯,也不知童老有没有怪她。
夏兮桔坐在窗前如此想着,突然一名婢女小跑进院门,喜滋滋的冲着屋中喊道:“大夫在吗,夫人今日没有食欲还伴有干呕,不知是否怀胎了,想请大夫过去看看。”
夏兮桔听闻也很是兴奋,若是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胡宅了,并且还能让胡桥为大皇子做事,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她戴上斗笠出了门:“我随你去看看吧。”
“是。”
夏兮桔为正室夫人把了脉,确是喜脉,胡桥知道后立刻回了胡宅,夫人也高兴的喃喃自语:“太好了,太好了,只要一举得男,往后再也没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了,我也可以做这个家真正的主母了。”
胡桥一回来便同胡勇在旁对正室夫人嘘寒问暖,还让厨房做了燕窝粥,这让其他妾室嫉妒不已。
夏兮桔也没功夫管这些,现在她算是完成任务了。
胡桥将一个包袱递给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