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夏兮桔留下来,等迟暮凉身子稳定了在走。夏兮桔也只得点头应下。
当屋中只剩下夏兮桔幕白和迟暮凉三人时,夏兮桔和幕白皆舒了口气。
迟幕凉从床上起身,不曾言语,直接走出了门,幕白想跟上去,却被夏兮桔拉住:“让她自己待会吧。”
夏兮桔知道迟幕凉无事,但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她想过两天再回大皇子府。
她到府医那拿了些药草,回到阁楼进入空间去做药丸,是控制迟暮凉心疾的药丸,每隔一段时间,夏兮桔都会为他制些备用。
等夏兮桔从空间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她没见着迟暮凉,只得将药丸都给了幕白,并告诉他自己要出府一趟,马上就回来。
幕白点头后,她出了府门,先到美医坊看了下,听半夏说,来治病的人也有了,只是不多,又都是些伤寒的小病。
夏兮桔一直坚信,她的铺子会越来越好,毕竟之前可是一个人也没有的。一间治病救人的铺子,关乎性命,总也要给人们以信任的时间。
夏兮桔从铺子出来后,又去了胡宅,先给大夫人把了脉,孩子很平安,又写下一张食补单,便去找了胡桥,无非就是告诉他皇后倒台,让他不用再担心皇后有朝一日发现他倒戈,会要他的命。
皇后既然被打入冷宫,她在外头安插的眼睛肯定会群龙无首,她要胡桥现在出面,先稳定住几人,再看看有什么机会笼络过来:
胡桥没想到处处受困的大皇子竟然将皇后斗垮了,这下他也安心了,想必大皇子也并非没有能力,跟着他也好。
胡桥当即答应下来,并且留下夏兮桔吃晚饭,夏兮桔盛情难却,故而留下吃过饭后再回去。
夏兮桔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她哼着歌往倾韵轩走去,脚步轻快,心情也欢快了不少。
如今,太后死了,皇后倒台,少了两大敌人,她自然高兴,如此就不用时刻提心吊胆着了,她的小命暂时是保护了。
毕竟还有一个夏语安看她不顺眼呢,不过话说回来,她许久没见过夏语安了。
夏兮桔迈步进入倾韵轩的大门,往阁楼而去,经过迟暮凉的寝殿,突然一个银制酒壶从天而降,擦着夏兮桔的鼻尖落到地上,发出‘叮铛’一声脆响。
夏兮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随后拍拍胸脯,暗道好险。
她一脚将酒壶踢出去老远,随后抬起头,见状怒道:“迟幕凉,你差点砸到我知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会死人的。”
迟幕凉正手持酒壶,站在屋顶的边缘摇摇晃晃,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夏兮桔的话迟幕凉仿佛没有听见,他又往前踏了一步,夏兮桔赶忙道:“迟暮凉,你别再往前走了,若是掉下来我可接不住你啊。”
她话音刚落,迟暮凉便一脚踩空从屋顶上落下。
“妈呀!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夏兮桔惊叫一声,便想逃跑,她可不想做人肉垫子。
可她脚底下是石子路,这傲娇男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不得破了相啊。
她若是做了人肉垫,也只是后背受伤,可是那很疼啊……
夏兮桔如此想着,迟暮凉已经落了下来,她闭紧双眼,尖叫一声,后摔倒在地,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没有传来。
她睁开眼,只见迟暮凉趴在她身上,但双手撑在她头的两栅,并没有结结实实的压上来。
夏兮桔松了口气,随后没好气的道:“你起来,竟然装醉。”
“为什么不躲开。”迟幕凉道。
“我正要躲呢,谁知你就掉下来了。”她翻了个白眼。
“是吗,”迟幕凉道,
下一秒,夏兮桔双脚腾空,她又是一声尖叫:“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迟暮凉将夏兮桔提上屋顶,夏兮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发现,这屋顶上还摆着许多酒壶,而且全是银制镶金的。
这也太土豪了,这么多金银当出去得多少钱啊。
迟暮凉递给夏兮桔一个酒壶:“喝。”
夏兮桔摇头:“我不喝。”上次的玉水湖心醉酒现在她还历历在目呢,况且,这是屋顶上,喝醉了很不安全的。
迟暮凉将酒壶硬是塞到了夏兮桔手中,随后拉着她坐下,迟幕凉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接着转头看向夏兮桔。
夏兮桔干笑两声,微微抿了口酒壶中的酒,却被呛的连连咳嗽。
迟幕凉接着给自己灌酒。
夏兮桔看了迟幕凉一眼,欲言又止,如此反复,她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我知道你为何愁,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随后她还没等迟暮凉答应便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杀你母妃的太后已经死了,你的仇报了,心中的怨也该放下了。
你杀死了你父皇的母亲,皇上知道这事后可曾怪罪于你,同样的,皇上也没办法怪罪太后。
相信有今天这事,你能明白皇上对你的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