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婚房中,迟暮凉与夏兮桔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进门坐上床榻,喜婆将同心结收走,摆到桌上,一丫头端着托盘上前,上头放着喜秤。
“请太子为太子妃掀盖头。”
迟暮凉拿过喜秤,慢慢将夏兮桔头上的盖头挑下,今日夏兮桔面上画有精致的妆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橘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迟暮凉勾起唇角,伸出手轻触她的脸颊,眼神越发柔和。
夏兮桔轻轻一笑,用眼神示意迟幕凉喜秤还在他手上,不然一直被丫头婆子盯着,她不是很自在。
迟暮凉将喜秤放回托盘,那丫头退开。
另一丫头递上合卺酒,两人各执一杯,手臂相交,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回托盘,
随后婆子递上子孙饽饽,夏兮桔咬下一口,吐到一旁的空碗中,那婆子问道:“太子妃,这饽饽做的可生。”
迟暮凉戏谑的看着她,夏兮桔脸色发红,小声答:“生。”
屋中丫头偷笑,再为两人床上撒上花生龙眼便都退下了。
而迟暮凉必须先到宴会上接受来客的敬酒与祝福,才可回到婚房。
迟暮凉亲亲夏兮桔的额头:“我很快回来,一会儿会有丫头来送糕点,饿了就先吃些。”
夏兮桔点头应下。
宴会上很是热闹,迟暮凉一出现,来敬酒的宾客络绎不绝,他今日大喜,心下高兴,一杯酒都不曾推脱,众人见今日的太子‘和善’了许多,皆前来敬酒。而迟暮凉不管喝下多少都依旧面不改色。
夏落倾端着酒杯上前:“阿凉,恭喜你了。”
迟暮凉拿起酒杯喝下,随后又有不少人前来,夏落倾只得先回坐位上。
夏语安道:“哥哥,我想去净房一下。”
夏落倾看向她,夏语安捂住小腹道:“难道哥哥连净房都不让我去了吗,何必看的这么紧,你可否还拿我当亲妹妹。”
“……那你快些回来。”
“我知道了。”随后夏语安快步走出大殿,如今是九月天,天色比已往暗的早了。
一丫头提着食盒向婚房走去,这是太子吩咐送给太子妃的糕点,突然她只觉得后颈疼痛,随后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了。
婚房中,夏兮桔双手撑着自己发上仿佛千斤重的头饰,今日戴了一天,脖子都快被压垮。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放下手,中规中矩的坐好。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身穿丫头服饰的女子进门,她仿佛咬牙切齿才说出:“太子妃,糕点送来了。”
“好,谢谢啊。”
女子将糕点放下,便退出房门。
夏兮桔松了口气,赶忙坐到桌上大块剁碎,今日一天她可是滴水未进,早在上轿的时候肚子就在抗议了。
可不知怎的,她感觉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眼皮沉重,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男一女出现在房中,那女子赤然就是刚刚给夏兮桔送糕点的丫头,可再仔细看,她那张脸,分明就是夏语安。
跟在夏语安身后的男子长相还算俊俏,一身守卫打扮。夏语安脸色阴沉:“成王败寇在此一举,就算我赢不了,最后落得什么下场,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守卫道:“郡主,现在所有人都去宴会上凑热闹了,郡主还是趁着现在快些行动吧。”
夏语安将夏兮桔的喜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给我cuiqing香,你带她去后面那座无人居住的宫殿,在有人发现之前,你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你可否把持的住了。”
守卫眼泛泪光:“郡主,我一心一意只为郡主,是不会沾染她的。”
“好,我不逼你沾染她,那在她身上弄些吻痕不难吧,否则我还要你何用啊。”夏语安如此说道,她并不想在讨论该不该沾染夏兮桔上白费功夫,她没多少时间耗。
守卫顿了顿:“是。”
守卫将只穿红色里衣的夏兮桔扛上肩膀,出了门,幸好如今丫头婆子都去宴会上凑热闹,领喜糖了,否则,他还真没办法顺利将人带去其他宫殿。
夏语安关紧门窗,找了棉布蒙上口鼻,随后将香炉里燃的香换成cuiqing香,盖上盖头,坐上床榻,静静等着迟幕凉到来。
幕凉哥哥本就不是一般人,她早就知道普通的cuiqing香没用,所以她托那个守卫花了大价钱从别处买来的,听说药效强劲,谁都无法抵挡,得不到发泄还会暴躁发狂。
就算幕凉哥哥定力极佳,能忍住不碰她,到时候看到刚刚娶来的王妃被染指,不知会暴怒成什么样子,最好一剑结果了夏兮桔才最好。
虽然她不能出府,可还是有别人为她做事不是吗。
外头传来脚步声,迟幕凉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被小太监扶着走近,想来是喝的有些多了,迟暮凉在宫门前停下脚步,挥了挥手,小太监会意,全部退下。
迟幕凉勾勾唇角,推开门步入,看着床榻上坐着的人儿,他唤道:“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