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宫最近那条街的大火已经过去半个月,那里被烧毁的铺子已经清理干净,如今正在重建中。
迟暮凉已经定下之前老梁的那个铺子,等建设完毕便给鞞邑开铺子用。
前段时间夏兮桔又用自己的积蓄在城外买了座田庄,名为寒瓜园,顾名思义,是用来种寒瓜的,如今寒瓜珍贵,也到了季节,她种出来卖定然能挣不少银子。
二皇子几人以为大火之事过去,皆松了口气,这日,他们又齐聚二皇子府,讨论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殊不知,外头正有无数白衣卫包围了二皇子府,其实迟暮凉的证据早就做好了,等了那么多天不过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省的麻烦。
守在门口的小厮一见这阵仗,吓的赶忙跑去禀报。
几人听闻迟暮凉带人包围了二皇子府,‘蹭’的站起身:“什么!”
二皇子迟郁凌一拍桌子:“欺人太甚,他凭什么带人包围二皇子府。”
迟宇宁担忧的道:“会不会是九弟知道是我们放的火了。”
“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所有证据已经被我们毁了,他没凭没据的,就带人将二皇子府包围,简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就算到了父皇面前,我们也没错。”
迟郁凌说着大步向外走去,迟宏飞和迟宇宁跟在后头。
迟幕凉走进二皇子府,正好和迟郁凌几人打上照面,迟郁凌上前:“迟幕凉,你凭什么带人包围我的府邸,别忘了你我都是父皇的儿子,难道你以为你身为太子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想包围谁的府邸就包围谁的府邸?父皇不会放任你如此。”
迟幕凉冷笑一声:“父皇是不会放任我,但是我包围你的府邸可是奉父皇的命令。”他说着掏出一份圣旨递给迟宏飞。
“不可能。”迟宏飞大叫一声,夺过圣旨展开来看:“这一定是你伪造的,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下令抓我。”
“等到了大殿上,就明白了,跟我走吧,二皇兄,五皇兄六皇兄,不要试着反抗,因为没用。”迟幕凉说完率先朝着外头走去。
“去就去,我们没做错什么,难道还怕你不成。”
皇宫,大殿之上。
四人进门站定,异口同声的对首位上的迟则安问礼。
迟则安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凉儿,坐。”
迟幕凉依言坐上位子,留下其他三人站在原地,迟郁凌双手紧握,父皇一向偏爱迟幕凉,现在依旧如此,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迟郁凌如此想着,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呵斥:“混账,还不给朕跪下。”
三人赶忙跪地:“儿臣不知所犯何错,让父皇如此动怒。”
迟则安拿起手边的奏折朝着迟郁凌砸过去,他没敢躲开,奏折的一角砸到他的额头,瞬间破皮渗血。
“自己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身为朕的儿子,不整天想着该如何辅国,而是竟干些杀人放火之事,如此与天牢中的那些恶魔犯人有何区别,你们还有资格做一个皇子吗,简直丢朕的脸面。”
迟郁凌不曾捡起奏折便喊道:“我们冤枉啊,父皇,我们从来不曾做过害人之事,是谁诬陷我们。”
“诬陷?证据就摆在跟前,还在狡辩。”迟则安呵道。
迟郁凌拿起面前的奏折,里头夹着一张房契,是他从老梁那里买铺子的证明,上头竟然还有他的印鉴。
他一把将奏折扔出老远:“父皇,这根本就是伪造的,我从来没买过铺子啊,”
迟幕凉挑了挑眉:“那这上头写的梁荣生你可认识。”
“梁荣生是谁,我不认识。”迟郁凌矢口否认道。
“这么说,你们都不认识梁荣生,可是,有人证能证明是你在梁荣生那里买了铺子,并且杀了他们全家。”
“简直是笑话,我堂堂二皇子为何要跟一个商人过不去,我买了他的铺子,又杀了他,这能说的通吗,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迟幕凉道:“有人说,起火的当天看到两名女子进了铺子,然后不到一刻钟,就起了大火,那两名女子正是太子妃和鞞邑公主,你想报复我,却没有那本事,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两个弱女子身上,就算你是皇子,太子妃和鞞邑公主一起被害,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迟郁凌笑了笑:“九弟,我今日才发现你很会编故事,简直比说书的还精彩,难道就凭你张口一说,我就被定上谋害的罪名了?真是笑话,就算你身为太子,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迟幕凉撇了他一眼,直接喊道:“带证人。”
一年轻男子缩着肩膀上殿,一见到迟宏飞便指着他大喊道:“是他,是他杀的。”
迟宏飞‘蹭’的起身:“你别血口喷人,污蔑皇子,死都是轻的。”
“污蔑与否,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迟暮凉道。
这时年轻男子跪地:“皇上,你要为草民做主,我是梁荣生的大儿子,那天我亲眼见到是他杀了我全家。”他说着,伸手指向迟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