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颜玉抱住鞞邑,他不知道鞞邑在说什么,只以为是她心中太过悲痛而胡言乱语,迟颜玉心中也难过,却只得拍着鞞邑的背安慰,眼神也一直留意着不远处的纪诣,生怕纪诣也会一时间想不开。&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纪诣如何回宫的他不知道,总之只觉得一直浑浑噩噩的,从此以后他就没有母后了。
关于夏兮桔落崖的事,迟颜玉悲痛的同时,也一直想着该如何向天下宣布这个事实。
他本想将这事瞒下来,可若宫中没有了太后,百官迟早会知道,他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父皇和童老,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纪诣如今仿佛丢了魂,早朝肯定是不能上了,迟颜玉先下了令,说明日早朝取消,至于后日再行通知。
两日的早朝取消,百官们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却也不知道为何,但不少人暗地里打听。
太后半夜出了宫,皇上很是着急,宫中很多太监侍卫都是知道的,百官自然能打听到,再加上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那天也急切的骑马出了城,百官们猜测可能是太后出了事。
一时间京城也是流言四起,有说太后失踪了,或者被绑架,也有的说可能是太后跳崖自刎,去找太子了。
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迟颜玉必须想出个办法稳住父皇和童老,两人的身体本就不好,若再听到这个消息,他真怕会出什么事。
父皇一般都在宫中静养,从来不曾管过外面的事,也很少出宫殿,迟颜玉将那座宫殿的守卫全部换成白衣卫,因为只有白衣卫才具有严格的执行力,他吩咐不要将这件事告知父皇,那他们便死也不会说。
至于童老那边,他只得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搪塞。
迟颜玉前往童老的住处,他也经常过来看童老,对于迟颜玉童老已经很熟悉了,见了他来,童老赶忙递上茶水。
迟颜玉道:“童老,我这次来有个很重要的事要说,是关于太后的。”
“桔子?说起来,她有两天都没来看我了,不过我也不怪她,她如今身为太后,宫中的事她也有的忙,我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童老笑眯眯的道。
迟颜玉沉默半晌才开口道:“她对于九弟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一个人在这宫中也是难过,所以她决定不再过问宫中的事,到城外的寺庙中带发修行,昨日已经一个人走了,只留了封信下来,让我们不要去找她。”
童老愣住,迟颜玉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童老,这封信是迟颜玉模仿夏兮桔的笔记所写。
童老皱起眉头,展开信件来看,上头大概写着自从迟幕凉出事之后,夏兮桔便百般煎熬,已经这么多年,坚持不住,所以决定到寺庙中修行,谁也不要去找她,她也不想见,宫中从此以后没有她这个人,对外便称她是随着太子而去了。
童老的双手有些颤抖:“这可是真的,桔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迟颜玉垂下头:“她不是轻易放弃生命的人,我想她真的是去寺庙中了,我带着纪诣去找过她,寺庙中的人说她谁也不见。”
“可桔子有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说,只留下封信。”
“她应该是怕我们会阻止,她不想再过这种煎熬的日子了,而大臣若是知道太后到寺庙中修行,更是会极力阻止,所以她才选择这个方法。”
童老这才迟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桔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心疼,若是她觉得这样能好过些,我也不多说什么。”
“我明日便昭告天下说是太后随着太子去了,在皇陵里建个衣冠冢,也是对天下对桔子有所交代。”
童老点点头。
迟颜玉从童老那里出来,心中松了口气,幸好童老相信了这个理由。
第二日,迟颜玉便让人通知各位大臣早朝,这次早朝,纪诣没有到场,迟颜玉登上阶梯,坐到龙椅右侧。
小太监宣布早朝开始,众大臣跪地问安,迟颜玉抬了抬手:“众臣请起,今日皇上被琐事缠身,不能早朝,由我宣布一件事。”
众大臣都左右对视一眼,难不成真被他们猜中了。
迟颜玉垂下眸子,语气凝重的道:“太后前日里随着太子去了,那悬崖深不见底,派人去找也不见影子。”
顿时大臣先一片震惊,随后跪地哭声一片,不管真心还是假意。
“什么!太后竟然去了。”
“太后年纪轻轻怎么就去了呢。”
“太后怎么如此想不开啊,她还有皇上,还有国家啊。”
“太后在天有灵,您安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辅佐皇上,让清茫国泰民安的。”
“………”
“………”
迟颜玉挥了挥手:“好了,太后的事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