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聚福楼相隔一条街的街口,两个黑衣人手中持剑,正向独孤纾刺去。独孤纾那三脚猫的工夫明显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被划伤几剑。
“你们什么人?”独孤纾斥问。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上来就动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杀的就是你独孤纾!”
叫出他名字,看来是没有找错人,但是他和谁结过深仇大恨吗?竟然要置他于死地。
独孤纾已经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被这两个黑人给杀了。却忽然从旁边窜出来两个人,拦下了正刺向独孤纾的长剑,并将黑衣人挡住。
黑衣人与他交手几招,自知根本不是对方对手,便立即的撤退。
“慕容大哥?温护卫?”独孤纾吃惊地看着救自己的慕容非和温厉,怎么这两个凑到了一起?他向旁边看去,果然一左一右见到了皇甫卓和殷商。
温厉抢先一步上前将他扶起,他身上已经多处伤口,都在流着血。
“伤口挺深的,到旁边的医馆包扎一下吧。”殷商走上前看了眼他身上的伤,特别是肩头的一处,剑刺入一寸多。吩咐温厉搀扶他过去。
皇甫卓走上前来,殷商象征性的拱手施了一礼道了声:“平王。”
他盯着殷商看了须臾,他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殷商就是前虞国太子。他来华京的目的也已经很明了,从去年的风华美人展,到鹿岐山人进献丹药,再到前些天的花魁争夺赛,这一切都是他为复仇做的安排。可他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如今雨贵妃和鹿岐仙人都得皇帝盛宠,他的谏言不仅苍白无力,更会惹怒龙颜。
“竟在此处遇见殷公子,许久未有见到清水姑娘,不知道她现在可好?”皇甫卓故作淡然从容的道,但心中却仍然放不下清水。
殷商却是微微的笑了下,只是简简单单的道:“很好。”
他心中清楚,清水必定不好,她还沉浸在温秣的死亡之中。之前他不能够完全的理解,为何她要将这份怨恨牵扯到他的身上。他想去见她,却被拦截在殷府的大门之外。从郑太妃的宫中回来,他已然明白了,无论清水是不是郑太妃的女儿,她都是虞国遗孤,而他是大周皇族。生下来,他们就站在仇恨的两端。
“平王若是无它事,殷某告辞。”殷商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向旁边街道的医馆走去。
皇甫卓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即便是他现在开口说向见一见清水,清水也不一定向见她。
独孤纾虽然伤口多,但所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脏腑,这也是万幸。
包扎好伤口,殷商好奇的问:“独孤公子可知道是何人要取你性命?”
独孤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冲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动手。”
殷商也不再多问,吩咐温厉送他回府。
独孤纾便让殷商带他向清水和弱水解释,并且承诺伤好了一定到殷府为今日失约道歉。
独孤将军府中的人见到三公子一身是伤的回来,立即的去禀报独孤臻。
独孤臻跨进房中,见到身上多出包扎伤口的独孤纾,立即的走上前将独孤纾打量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独孤臻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爹,孩儿哪敢啊。是被别人刺杀了……”
“刺杀?”独孤臻惊愕的叫道。俨然就是一个只知道宠溺儿子的慈爱父亲,毫无半点将军的威严可言。
“是,孩儿本来是想着去找姬小姐的,谁知道半路杀来一群黑衣人,若不是平王的侍卫和温公子,爹,你可就看不见孩儿了。不对,是只能够看见孩儿的尸体了。”
“你胡说什么!”独孤臻不轻不重的拍了下独孤纾的头。
独孤纾皱着眉头撒着娇道:“爹,你差点碰到孩儿的伤口了。”
独孤臻看着他肩头缠绕的白绢,满眼的心疼。
在看向旁边一直站着的人,他认得是清风公子身边的护卫,便拱手道谢。
温厉也忙回礼,“老将军客气了,三公子与我家两位小姐是朋友,出手是应当的。”如今人已经平安的送回府中,温厉便告辞回去。
独孤绎正在和叶文约在书房看着军事要略听到这件事情后,又生气又是担心,也赶了过去。与温厉擦肩而过,温厉拱手施了一礼,匆匆离开。
独孤绎走进客厅见到独孤纾的模样,火气一下子便窜上来。告诫他这段时间在府中好好的呆着,又跑出去,还一身伤的回来。他刚想开口教训,独孤纾立即的拉着独孤臻的胳膊求救道:“爹,救命啊,二哥又要打我。”
独孤臻狠狠的瞪了眼独孤绎,教训道:“你有话就不能够好好的说,听说你上次瞒着为父教训小纾。”
独孤绎苦劝道:“爹,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能够还这么护着他,您这样是在纵容他,迟早会出事的。”
“你这是在教训为父!”独孤臻厉声斥责。和对待独孤纾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从一个慈父立即变成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