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倚不回身便也知道,这身后之人便是一直处处对她刁难的太子妃司空胧月。绿倚转身看了眼面前打扮妖艳的女子,屈膝福礼。清水和弱水也是跟着屈膝福了一礼。
司空胧月略过绿倚,将目光投向左右两侧的人身上。冷笑一声道:“倚良娣这两个妹妹果然是人间难得的尤物,也难怪太子这些日子其他的姬妾嫔妃处都不去了,连本宫的宫中都鲜少踏足,原来倚良娣宫中藏了这么两个美人儿。”
“回娘娘,妾身只因这几日身子不适,太子才留她们在宫中照料,妾身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正思量着回禀太子,让她们出宫去。”绿倚低首唯唯诺诺的道。
她越是这样的神情,司空胧月看的越是生气。若然是青楼出来的女人,就知道摆首弄姿,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太子。心中已然盛怒,但是介于上次误打倚良娣而被太子冷落许久的教训,她没有发作,冷淡的扫了清水和弱水一眼,笑着对绿倚关心着问:“听说你这身子不适,为了让你安心养病,太子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这么快身子就好了,看来太子的宠幸还真的是一味良药呢!”
绿倚也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下,后宫女人哪个不是善妒。她却故意笑着道:“是呢!妾身也是想着皇上就是后宫姐妹们的良药呢!”
司空胧月脸色被气的发青,虽然自己的位分比绿倚高,但是绿倚现在有太子护着宠着,谁都是不敢妄动她丝毫,只能忍下。
最后司空胧月觉得和她争辩也没有意思,这个倚良娣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够压下去的,愤愤的气走。绿倚拉着清水和弱水的手入殿内。
坐定,清水看了眼殿外,担忧的道:“绿倚姐姐,我见太子妃被气的不轻,想必也是记下了今日之仇,日后必然是会为难你。虽然说太子宠爱绿倚姐姐你,但是太子妃毕竟是太子妃,是这东宫女主。”
绿倚抿嘴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你以为今日我不得罪她,以后她就不会为难我了吗?宫闱之中,太子的宠幸会成为你的一层保护,也更会将你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清水皱了皱眉头,早听闻了这深宫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一颦一笑都可能血流成河。她不能够体会,但是她心疼绿倚,更心疼那个葬身火海的疏雨姐姐。
弱水低首沉思了须臾,沉沉的点了点头。抬眸看着绿倚问道:“绿倚姐姐,既然成为众矢之的,以后这宫中便不是那么好呆的,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绿倚轻盈一笑,她入宫来何止是小心,是如履薄冰,处处的提防。
拉着弱水的手,轻拍着,好似在安慰她不需担心。
皇甫津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殿内说着宫外的趣事,笑声阵阵,带着旁边的宫人也是忍不住笑着。
听闻美人悦耳的笑声,皇甫津立即的免去宫人通报接驾,悄悄入内。三个美人儿围着桌子坐着,笑的前仰后合。他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什么事情这么的开心?”
三人见皇甫津过来,立即的起身上前见礼,她抢先一步扶住绿倚,毫不掩饰的宠溺道:“不许多礼。刚刚什么事情,惹得你这般的开心,说来也让本宫笑一笑。”
绿倚看了眼旁边的清水,抿唇偷笑了下,走到他身边,娇声道:“不过是清水妹妹在宫外听的的一些低趣的桥段,哪里入得了太子的耳。”
皇甫津听闻是清水说的笑话,更加是来了兴趣,这个可人的姑娘,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清丽脱俗的模样深深吸引,听她说一句话,都能够开心许久。只是之前一直都是平王陪在她身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与她说上一句话,她也更是对他充满恐惧。如今她入宫来,又是绿倚的义妹,他只想每日这么的看着她,听她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他立即让清水将段子说来听听。
清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绿倚,绿倚笑着安慰道:“清水,既然太子有此雅兴,你便说来,也让太子乐上一乐。”
“是。”清水微微屈了屈膝一副担忧的神情对皇甫津道,“清水说了,太子不喜欢也不许生气才行。”
“那是自然。”他欢喜都来不及,哪里会生气。
清水放下心,舒了口气,然后忍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好的段子,只是前些日子在香雪阁中见到一位大人和自己的朋友鼓吹自己是怎样怎样的将自己的妻子调教的服服帖帖的。但若是妒忌或者是生气,便让她守空房,几日便认错求他。看他那模样就好似一个驯兽师傅一般,很是得意。周围的人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他朋友很是不信,便将此事告诉了这位大人的妻子。不想当夜回去,这大人便被其妻子赶出了房门跪搓板了。再后来其朋友调侃,才知道这让老婆守空房,原来是他自己被赶出了房门。其妻子所谓的认错,不过是生气的一句话:我正是瞎眼错嫁了你。”
皇甫津听完立即的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便也是跟着赔笑。
“我朝中还真有这等惧内的官员?”惧内是听说过,但是敢让堂堂的朝堂命官跪搓板的还真的是没有听闻过。也是感了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