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宫廷之变,大肆的捕杀,华京城内人心惶惶,虽然新皇登基,但是这个年每个人过的都不安生。本该是高兴地殷府上下,却因为谷大夫和宁儿的去世,也过的不是很顺利。
破五之后,街市上各家的商铺重新的开门做生意,又热闹了起来。所有人才渐渐地觉得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皇甫卓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却目光呆滞的,心思早已经飞远。有人走进书房他都没有察觉,直到被唤了一声,他才回过神。看了眼面前一脸调皮的皇甫深,他佯装自己在看书,一副依依不舍模样放下手中书卷。问道:“什么事?”
皇甫深心中却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走神了,还在装。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回道:“是关于谷大夫的事情。这几日我们在盯着殷府的人来禀报,似乎殷府那边也在查谷大夫之死,而且怀疑了是平王府所为。”
殷府怀疑他,他并不觉得奇怪,殷府在宫中绝对还有人,而且宁儿是死在福阳宫,在死之前见了他,被怀疑是毋庸置疑的。他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清水也这么的认为,现在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没有为自己辩驳的理由。
但是既然殷府暗中在查此事,说明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殷商所为,也不是为了杀人灭口。那这背后会是谁所为?如果是针对殷府,那么杀了谷大夫并不是明智之举,而是应该利用谷大夫将整个埋的一条线拉出来。如果是针对他,那这个朝廷中会是谁?这场宫廷之变,让他已经开始看不清这满朝的官员。
“谷大夫之死,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皇甫深摇摇头,“不过深儿认为,现在对于我们来说,谁杀的谷大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殷商暗插在宫中的人。谷大夫死了,殷商手中的这条线便是断了,殷商很可能便已经将这条线弃之不用了。我们查下去也查不到这条线上的其他人。现在朝中纷乱,十三叔应该将目光放在朝中,放在殷商安插在宫中的人上才是。”
皇甫卓看着他点了点头,拍了拍皇甫深的肩头赞赏道:“知道关心朝政是好事,快回去温习昨日教你的功课,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皇甫深嘟着嘴很是不情愿的应是离开。
皇甫卓并不赞同皇甫深的话,他心中却觉得谷大夫之事的背后必定是隐藏一股势力,而且这股势力是针对于他的。
一眨眼的时间,便到了上元节。华京城内张灯结彩,街市上的灯笼就更是多的晃眼。各式各样。
这样热闹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清水的,她拉着弱水穿梭在赏灯的人山人海之中。不时地在这个摊位看看灯笼,或者是到另外一个摊位猜猜灯谜。储晖在身后跟着她,自从温秣走后,他已经没有见到清水这么的高兴过,今日见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也为她开心。
听到前面有锣鼓声,人围了几圈很热闹,清水拉着弱水挤进去,原来是江湖卖艺的,各种杂耍都是清水从未见过的,觉得新奇,一边看一边替他们喝彩。拍着拍着手,目光瞥见了正站在对面的皇甫卓。她拉着弱水便离开。皇甫卓立即的穿过人群跟着去。
绕过一条街道,看着后面皇甫卓还是紧紧的跟着,她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客栈,拉着弱水钻了进去,大堂内挤满了人,她立即的奔上二楼。回头看的时候皇甫卓也进了客栈。她四周打量,这里已经没有可以退路了,除非从窗户口跳下去,但是她还可以,弱水是丝毫武功都没有,她也没有能力能够带着弱水。即便是躲着他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听到楼梯的声音,她认命的向前走去,却被一只手臂抓住拉近了隔壁的厢房内。她吓得忙推手打开此人,抬头才看清房中面前之人竟然是如今的大周皇帝皇甫泽。
“你……”清水愣了。
弱水也是惊得差点叫了出来。皇甫泽立即的上前捂住了她的口,笑着做个噤声的手势,她愣愣的看着面前与她只有一尺距离的皇甫泽。她从来没有与一个男人这般的亲近过,五官那般俊朗清晰,眼中的温柔一览无余。她呆呆的看着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吃惊。
皇甫泽见她不再叫,慢慢松开手,安慰的道:“没事的。”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清水扫了眼房间,圆桌上摆着几样酒菜,房中只有其身边的侍卫萧之默在,正透过门缝看着外面,接着将门关上落了栓,对皇甫泽回禀道:“平王已经走了。”
皇甫泽看了眼清水和弱水问:“平王为何追你们?”
“我……是我躲着他。”清水道。
“躲着他?上次在马球场的时候,我见到你们闹别扭,是不是十三叔欺负了你?”他逗趣的问。
欺负她?欺骗她的感情,利用她的信任,残杀她的同胞,这些只是欺负吗?
“我不想提他。”满脸的怒气、眼中带着隐隐的怨恨。
皇甫泽也不追问,笑着道:“你们这一身寒气,在外面呆了不短时间吧,快到炉边暖暖吧,别冻着身子。”说着自己先走了过去,引着她们过去。
他不说她们倒是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