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也知道这不是发火的时候,现在想办法救殷荀才是最要紧。
宁州距离华京快马加鞭大半日的行程,如果是蜀国公主随行的马车,估计要四五日的行程。若是入了华京,他们营救的机会就渺茫了,所以要抢在入华京城之前。
他立即的命门外侍候的小厮去将诸葛燃、温厉叫来。
听到这件事情他们也是震惊。
“温厉,即刻去查押送的是何人,他们多少的兵力,现在行至何处。诸葛你先将此消息传给我们在朝中的人,召集活动在华京城内的高手,然后待命。”
两人立即的领命退下。
清水担忧的问:“表哥是要劫囚车?”
殷商思忖一下道:“劫囚车,两方交战,必有伤亡,这是下下策。现在主要就是押解的是什么人,我们在朝中的人是否能够用的上。力求无任何伤亡方为上策。”
再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赵维,殷商责骂道:“二公子一路追杀,必是有些天,为何不前来禀报?欧阳琮呢?也由着他胡来?”
“回公子,二公子他……他借口来华京,所以欧阳总管没有阻拦。”
“带了多少人?”
“加上属下,二公子带了六个人。”
“只你一人逃出来?”
“还有一位,回陵州报信了,其他人都……死了。”
“啪”的一声,殷商一掌拍在书案上,笔架震倒,毛笔哗啦啦从桌上散落下来。
赵维吓得俯下身,“公子息怒。”
“自不量力!”殷商怒不可遏,满眼的怒火,掌握成拳,咯咯作响。
傍晚时候诸葛燃回来,禀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入夜温厉才回来,禀报:“押解的是李奇,是独孤臻麾下的将军。大周的官兵约三十人,蜀国护送公主的将士约五十人,加上随行人员,总共约一百四五十人。现在已经行至延州,估计明日会行宿在邓州行宫。”
殷商听完,想把殷荀活活打死,带着六个人就想着去刺杀,没当场被杀已经是他的万幸。
“独孤臻麾下?”殷商在书房中踱着步子,思忖了一盏茶的工夫,如果是在路中拦截,对方将士官兵就七八十人,加上其他的随行人员,且不说很困难,就算是能够顺利的救出来,必然是会有伤亡的。如果是到了行宫,内外配合胜算更大,且能够减少伤亡。
过了片刻,他对皇甫燃吩咐:“明日在邓州行宫动手,这件事情今日已经传到了华京来,明日早朝甚至可能被提出来,既然护送的人是独孤臻的麾下将军,让我们在朝中的人将接应囚犯之事推到独孤臻那边,我们在独孤臻身边的人想办法接下这个接应囚犯的差事。安排十人化成官兵随行,你再带着二十个高手前去,十人潜入行宫内配合对方中我们的人行动,十人在行宫外接应。无论有无救出人,一旦被对方发现,首先撤离。”
“是。”
“公子,还是属下与慕容大哥同去。”温厉请命道。
“不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甫卓必然首先怀疑是我们殷府所为,会派人盯着。你与我都必须留在府中。”
听到皇甫卓,旁边的清水心咯噔一下,她却忽略了皇甫卓知道他们身份的事情。
果然,日次早朝礼部将这件事情上奏,朝堂之内都是震惊,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有说是蜀国内部的争权矛盾,有说是赤狄破坏两国联盟,有说是前太子的余党,甚至还有说是本朝的主战派。皇甫卓心中却猜测是殷府,只是这样的猜测他不能够在朝堂之上说出。
各种猜测之后,群臣便是要将这唯一活捉的杀手给押回京城,以防对方之人再次刺杀劫走囚犯或者是杀囚犯灭口,所以要派人前去接应。接下来的一切便是和殷商的计划一样,最后这个接应的差事就交到了骠骑大将军独孤臻的肩上。
他亲自去接的确也不合适,便让次子独孤绎前往,毕竟这李奇是他的麾下,与独孤绎相熟,凡事也容易沟通。
下朝之后,皇甫卓坐在回府的马车内,脑中不断地在想着被抓之人。虽然他也想过这刺杀的人可能是朝臣们说的一种,但是他更加的怀疑是殷府,虽然觉得这刺杀之人太过鲁莽并不像是殷商的做事风格。可没有说比殷府更加可疑。
忽然马车慢了下来,颜模隔着车帘对他道:“王爷,前面是姬小姐。”
皇甫卓立即的撩起帘子,侧前方不远处,清水正和一位少年在交手。说交手,其实是清水拼尽全力的在出手而对方却是躲闪,根本就不屑与她动手。
“小丫头,我都已经说赔给你了,你为什么还步步紧逼。”那少年一边闪身躲着一边教训道,“你这丫头太霸道了,我定要问问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清水也应该是累了,住了手,气喘吁吁的道:“你赔给我?好啊,将它们一个个全部的都捡起来还给我,一个都不能少。”清水指着周身的地上道。
皇甫卓这才注意到他们脚下洒落一地松子。
少年看了看地上松子,没有上千颗也有八百颗,而且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