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殷府收到来自西北的消息,郭芒死在了裂云关。因为与蜀国的将士产生了矛盾,被蜀国的将士打死。殷商却并不意外,这就是他让郭芒活着抵达裂云关的目的。
消息隔日才传到了郭府,郭东攘当即火冒三丈,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边疆。只是刺杀皇后的事情,查了几个月却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都死了。他多次的给郭芒去信被阻拦,更是收不到郭芒任何的来信。现在更是无从查起。
但自己的儿子死在了蜀国将士的手中,显然是蜀国将士有心为其国公主报仇之意。自己的女儿皇后的位子被蜀国公主占了,现在夺取他儿子的性命。这件事他决不能容忍。
郭府便派人去裂云关将郭芒的尸首带回华京葬入祖坟。
太皇太后听到死讯,只是不住的感叹伤心。郭蕊在旁边却是哭个不止,“太皇太后,哥哥是冤枉的,现在又惨死在边关,你可一定要为哥哥做主,为哥哥讨回公道。”
“哀家不是不想,只是他刺杀皇后证据确凿,本就是死罪,虽然皇上饶了他性命,却不想蜀国的将士却绕不得他。毕竟对方是蜀国,哀家也是无能为力。”
“太皇太后,你不能这么的不管哥哥啊。”
太皇太后也是心力交瘁,她古稀之年,哪里还有心力去管这些儿孙辈的事情。看着郭蕊挺着大肚子哭的伤心,便劝说:“伤心归伤心,可千万别动了胎气伤了腹中孩儿,那就更加的不值得了。你哥哥的事情啊,自有你父亲去处理的。”
郭蕊抚着隆起的小腹,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变成了抽泣。
皇后的宫中,皇后罗汉床上,翻看着书卷。面色红润,显然因为上次惊吓得病现在已经完全的恢复了。
微莹端着热茶过来,放在她手边,劝道:“公主看了半日了,休息一会儿,喝杯热茶吧。”
皇后将书卷放在一侧,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问道:“雅贵妃和颂妃都还没有回宫来?”
“没呢,公主是想找她们聊聊天解解闷吗?”
“是啊,这周宫太过沉闷,并不及我们蜀宫热闹。”
“是。既然她们不在,那奴婢就陪公主说说话。听说上元节后皇上便派人送雅贵妃去胥州避寒。以前奴婢一直认为皇上最宠的是颂妃,几乎是每日留宿颂妃宫中,自从明月楼的事情过后,奴婢这才看出来,皇上心尖上的人是雅贵妃。”
“是啊,皇上眼里心里都是她。”
“但雅贵妃与那平王之间的关系微妙,对皇上又是不冷不热的,想必心中还是放不下。”
“平王?”皇后想到了几个月前平王出征的事情,叹道,“西北的战事已经持续了这么久,听闻如今裂云关得守,赤狄却在赤风谷驻守,双方对峙。赤狄人向来凶猛彪悍,虽然现在退守,但是大周想夺回失去的城池已非易事。”
“奴婢还听说大周的军中有奸细,想必这所谓的对峙时间是平王在处理军营内部的事情。”
皇后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上百年来赤狄与大周与蜀国之间战争不断。但赤狄从没有如今这般气势能够一连攻克大周多座城池,直捣裂云关。即便是赤狄多年养兵练兵,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其中必然是有人作祟。”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然后拿起手边的书卷再次的看了起来。
清水现在畏寒,回了殷府,也不敢出门。在殷府内呆了几日便回宫,回皇宫的路上清水和弱水同乘一驾马车。弱水见清水的脸色并不好,询问:“姐姐是舍不得离开殷府?”
“不是舍不得殷府,是不想踏进宫门。”她苦笑了下,伸手拉过弱水道,“过几日我便去胥州,宫中只你一人,万事都要小心啊。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让柴芙通知我们在后宫内的人。”
“嗯。”她点头道,“姐姐别担心我了,你将病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到宫门口的时候,从车窗处见到了正从宫中出来的刑部尚书沈大人,面色凝重,摇头叹息,多有惋惜之意。
回到夜明宫之后,皇甫泽过来,手中拎着一个笼子过来,里面是一只灰色的兔子。小小的毛茸茸的,嘴巴一直在蠕动,好似在笼中寻找吃的,很可爱。
她立即的走上前,打开笼子将小灰兔抱在怀中,抚着它松软的毛,很舒服。
见她喜欢,皇甫泽开心的笑道:“此去胥州路途遥远,我怕你寂寞,让人买了一只兔子给你路上作伴。”
“谢皇上。”她抱着灰兔走到暖炉边坐下,然后随口问道,“我回宫的时候见到了刑部尚书沈大人,面色难看。现在不是休沐期间吗,他怎么还进宫来了?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关于陵州知府灭门一事。”
清水抚着灰兔的手顿住了,“陵州知府?”
“是,这陵州知府在陵州在任十来年,是有名的清官,沈大人在年前上奏举荐此人入朝为官。却不想如今却惨遭灭门,连其刚出生的孙儿都未有放过。”
“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