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俯下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呼吸交汇一起。“清儿……”他轻柔地唤着她名字，带着慵懒的声音问，“好吗？”

她看着他就在眼前的目光，无限温柔。她沦陷在她目光中，许久，她点了下头。

皇甫卓笑着吻上她的唇，她也迎合他的吻。慢慢的他褪去她的中衣、里衣。她双臂环上他。

次日，府中的下人起来打扫院落准备一天的活计，忽然听到夫人的房间内传出一阵斥骂声。

“你骗我……我不管，你是骗子！”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你就骗我了，要么……要么怎么会……你混蛋！”听到房间内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翻倒的声音。

冷逍和阮灵灵听到这边声音，忙过来，见是清水的房间内传来的，而且皇甫卓也在里面，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敲门。

里面的清水接着斥骂道：“我不要再理你，你就是骗子。”还带着哭腔。

冷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示意让阮灵灵去敲门问一声，毕竟夫人在里面他一个男人清早去敲门多有不妥。

阮灵灵敲了下门道：“公子、夫人，洗漱用具都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端进去吗？”

里面没有传来回应，同时也安静了下来。

皇甫卓拿着一件外套走到坐在梳妆镜前清水的身后，为她披上，轻轻地从身后搂着她，哄道：“别生气了，我真的没有骗你。因为你身体原因，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圆过房。”

“你一直都在骗我，我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你捡来的，我也不是你妻子。我没有记忆，所以你就编故事来骗我。”泪流了下来。

这一段话狠狠的戳痛他的心，他也不想，可真相的惨烈让他不忍心告诉她。

“清儿。”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抓着她的手，接着伸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自己的泪却流了出来。“清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这伤害来自你自己。清儿，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清水看着他的泪，哭的那样的伤心，她心也软了下来。自醒过来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很疼她很宠她。这样不就已经足够了吗？她还想要什么呢？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连记忆都没有。她只有他了。

“十三哥。”她扑在他肩头大哭起来，“我好害怕，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怕我不是你妻子，我怕你丢了我。”

“十三哥不会丢了你，都是十三哥不好，事先没有和你说明，害你担心，是十三哥的错，原谅我好吗？”

“恩。”

“别哭了。”他轻拍她的肩头哄道，“你昨晚上不还说今天要跟冷逍学武的吗，快点洗漱吃点东西吧。”

“恩。”

皇甫卓此时便叫进了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阮灵灵推开门，让丫鬟进来，她也便跟着进来，去整理床铺，发现了毯子上的血迹。心中也猜到了清水是因为自己还是处子之身而怀疑之前皇甫卓的话，责怪他欺骗她。她随手将毯子撤下，叫来一个丫鬟拿下去清洗。转身去取新毯子瞥见了清水正看着她，触到她目光清水尴尬的脸红了起来。

阮灵灵笑了下，什么也没说，走到柜子前取一条崭新的铺上。

用完早餐稍作休息后，皇甫卓便吩咐冷逍叫清水的武功。他站在廊下看着她。

冷逍教的倒是尽心尽力，她却拿着剑练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喊着累了，跑到了偏厅中休息又开始吃起东西来。皇甫卓也是拿她没办法，让冷逍不必每天都教她，她想学了再教，估计她也就是一时兴起，说不准今天过后就不想学了。

冷逍此时走上前躬身低声的回禀道：“公子，华京那边颜统领传来消息，我们在显州的之事王妃似乎知道了，也暗中派人过来。”

皇甫卓沉默须臾，他在显州储晖都能够查到，蔺若芸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对于蔺若芸他感情是复杂的，既因为当初她对温秣之事冷眼旁观而气恼，也因为这一年多让她独守空房而愧疚。

可清水至此，他绝不能够带她回华京。一旦回到华京，就意味着她忘记的事情便会有人在她面前提及，无论是好心还是恶意，对她来说都是伤害。到那个时候无论她记不记得过去，都不会像现在一样简单快乐。

他走进偏厅坐在清水的对面，看着她吃着东西，笑着为她倒了杯茶。

“清儿，现在过了中秋，天气渐渐地转凉了，你最怕冷的，十三哥带你南下避寒可好？”

“去哪里？”她随口问。

“我们一路往南，哪里好玩去哪里如何？”

“好啊！”她笑着，拿了块糕点喂给皇甫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满心的期待。

“明天布施的事情才结束，我们后日出发如何？”

“好，谢谢十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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