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刚想再报复他,忽听刘彻柔声说:“未央宫前殿比这个更高,等你生产后,身子便利时,我们去那上面看整个长安城。”
我忙凝神听李妍如何回答。
“未央宫前殿是百官参拜夫君的地方,妾身不去。”
李妍和刘彻私下居然仿佛民间夫妻,不是皇帝,而是夫君,不是臣妾,而是妾身。紧站在我身后的霍去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轻轻握了下他的手。
刘彻哈哈大笑:“我说能去就是能去,谁敢乱说?”
李妍搂着刘彻的脖子,亲了他一下:“陛下偷偷带臣妾来这里眺望远景,仰看星星,臣妾已很开心。最重要的是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啊!不对,还有我们的孩子,是我们一家子在这里,妾身已经心满意足。陛下能想着哄臣妾开心,那臣妾绝不要因臣妾让陛下皱眉头。上前殿的屋顶对我们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情,可万一落在他人眼中,只怕又会对陛下进言,陛下虽不在意,可总会有些不悦。我不要你不开心,就如你希望我能常常笑一样。”
刘彻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此心同彼心。”说完把李妍紧紧拥入怀中。
李妍呀李妍,这样一个男子近乎毫无顾忌地宠着你,你的心可守得住?真情假戏,假戏真情,我是眼睛已经花了,你自己可分得清楚?你究竟是在步步为营地打这场战争,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步步沦陷?
我有心想再听一会儿,想到霍去病,却觉得罢了,拽了拽他的手示意他离开。两人刚转身,却不知道我的裙裾在哪里钩了一下,只听“哧”的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清脆。
刘彻怒喝道:“谁?”
我慌乱内疚地看向霍去病,他向我摇摇头,示意不必担心,一切有他。
霍去病一转身拉着我走上了台子。
“臣想着今夜倒是个看星星的好时候,没想到一时不谋而合,却打扰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陛下一个侍卫都没带,恐怕也是溜进来的吧?”霍去病一面向刘彻行礼,一面笑道。
他对偷进宫廷的事情毫不在乎,说得好像只是不小心大家路边偶遇。刘彻似乎颇有几分无奈,但又有几分赞赏,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含笑道:“朕还没审你,你倒先来查问朕。我们的不谋而合好像不止你小子说的那两点,都起来吧!”
我重重地磕了个头后,随在霍去病身后站起。刘彻放开李妍,李妍起身后下死眼地盯了我一下。我心中轻叹一声,盘算着如何寻个机会向李妍解释。
刘彻对我道:“既然是来赏星看景的,就不要老是低着头,大大方方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听闻你是在西域长大的,也该有几分豪爽。”
我低头恭敬地道:“是!”说完扭头看向远处,其实景物无一入眼。
李妍温柔地说:“陛下,我们景致已看过,现在夜也深了,臣妾觉得身子有些乏。”
刘彻看着李妍隆起的腹部,忙站起来:“是该回去了,这里留给你们。”笑着瞟了眼霍去病,提起搁在地上的羊皮灯笼,扶住李妍向台阶行去。
霍去病和我跪送,刘彻走到台阶口时,忽地回头对霍去病笑道:“今晚上放过你,过几****给朕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霍去病笑回道:“臣遵旨。”
李妍忽道:“过几日要在太液池赏荷,臣妾想命金玉同去,陪臣妾说话解个闷。”
刘彻颔首准可,我忙磕头道:“民女谨遵娘娘旨意。”
刘彻和李妍的身影消失在台阶下。
“起来吧!”霍去病拉着我站起来,“你见了陛下居然这个样子,比兔子见了老虎还温驯。”
我走到台沿,趴在栏杆上:“那你说我见了陛下该如何?难道无所顾忌、侃侃而谈?”
霍去病趴在我身侧道:“这个样子好,宫里到处都是温柔婉转、低眉顺眼的女子,陛下早腻烦了。像李夫人这样的,不失女子温柔,骨子里却多了几分不羁野性,更能拴住陛下的心。”
“你刚才还好吧?”我细看着他的神色。霍去病无所谓地笑笑:“整日在宫廷里出出进进,陛下行事又是全凭一己之心,不是没见过陛下和后妃亲昵,倒是你这还未出阁的姑娘看到……”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气势虽然十足,脸却真有些烫,板着脸望向远处。
霍去病沉默了会儿道:“就如我所说,陛下和各色女子亲热的场面,我无意撞到的次数不少,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陛下和一个女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