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说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解释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沈阳贺总兵点了几十车粮草火药和500兵士给二哥,现在应在路上了,二哥猜到鞑子隔夜午时会截击队伍,所以我先行报信,让王叔叔出兵夹击鞑子。”
尚文庭说道:“原来如此,梓翼此计甚好。姨夫多日烦劳现在不好去打搅他。让刘宝带领火铳营前去夹击如何?”
林悦儿沉思片刻说道:“不妥!山路狭窄不开阔,火铳营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师兄还是你带领玉皇弟子与些武功强的兵士前去夹击为好。”
尚文庭笑道:“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悦儿你也成了军师!”
两人相视而笑。刘宝送来了悦儿的鞋,尚文庭吩咐道:“刘师傅,梓翼的队伍正运送粮草向通乾来,我准备带特训的先锋营300人去接应,带领你的火铳营守护好通乾,也随时准备应战。”
刘宝答道:“放心吧尚将军!”
尚文庭组织起了通过严格选拔和严格训练的300先锋营,各个都是经历过大战的士兵,在尚文庭亲自的教授下现在已是一只十分可怕的队伍。悦儿上山叫上了所有15岁以上武功都小有成就的弟子一共40多人奔赴山下与尚文庭汇合,来到县门,看到了王星岩身边睡眼朦胧的王逸飞。
悦儿拱手道:“王叔叔,飞儿妹妹也来了。”
王星岩道:“悦儿啊,刚才文庭基本与我说了,你和梓翼做的很好。这次你们只带300余人虽有些势单力薄,但兵不在多在精,作为一个军事统领我欣赏你们的谋略和勇气,但作为长辈我心里是不愿意你们去冒这个险。”
此时王逸飞插话道:“林悦儿,我没有父亲想的那么多,主意是你出得,若我哥哥有什么闪失我必找你算账!”
王星岩说道:“飞儿,怎么这么跟姐姐说话,悦儿你别放在心上,她被我惯坏了。”
王逸飞扭头撅嘴不做声。
悦儿笑道:“王叔叔哪里的话,我跟大师兄出发了,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王星岩道:“我等你们凯旋。”
说完,300多人的队伍快速向沈阳方向进发。
梓翼在悦儿走后命令大家不得生火,围拢在一起休息,自己跃到附近最高的树上观察了附近情况,确定无危险后躺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午夜,秋风带来了些许寒意,梓翼调整了一下周身的气息从树上轻轻的跳到了地面,落地才看到,自己这500人的队伍早已列好了队等自己发号施令了。梓翼心中一阵感叹,贺总兵训练的部队确是精锐中的精锐,虽不懂兵法,但梓翼却明白,若大明江山的部队都是如此历练,朱家的王权何以到了现在这般被一个小小的后金所威胁。大明固然有沈阳这种固若金汤的堡垒,但一个内部已经溃烂的整体,外壳再坚固最后也依然会破裂。这些是王星岩教给梓翼的道理。梓翼想到了这些,虽为拥有这样的队伍而感到欣慰却也因无法预知的未来而感到迷茫。
梓翼做了一个出发的手势,部队便开始前进,为了保持安静,没人用鞭子抽打拉车的马匹,所有兵士一齐帮忙推车,山路虽窄但队伍的速度并不慢。午夜的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射到地面好似地面也与天空一般满是繁星。景色虽美但却无人欣赏。太阳升起又落下,接近了午夜,森林中一片寂静梓翼举起了拳头,队伍停住,梓翼命三名轻功略好的副官攀上附近几棵高树之上,自己也飞身登上最高的一棵,一齐观察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皎洁的月光将这黑夜映衬的格外亮,梓翼闭目聆听使出了浑身的内力感受附近的气息,没有异动便示意几个副官下来,梓翼命队伍休息两个时辰,自已又上得树顶端坐闭目聆听。时间渐渐的过去,梓翼将自己的气息调和到与这夜里的清风一样柔和。自己仿佛与这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潺潺的溪流,蟋蟀的鸣叫,夜莺的低啼。这些远处的声音仿佛都在眼前。良久之后,这气息突然变得凌厉了。梓翼猛地睁开了眼睛,该来的终于来了。梓翼从树顶下来,待命的部队早已列队等待,梓翼低声道:“准备战斗,将所有马与车分开往南牵一百丈将车推到一起,5人一组登上附近的树给西面留20丈的缺口,我不喊现身无论下面发生什么都不许下来。鞑子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这里了,兄弟们记住为了尊严、为了大明、为了我们的家园,杀!!!训练有素的兵士们没有出声,只是一齐将长矛高举过头顶。自已将手高举过头双手合十并在一起,所有人便开始了行动。
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士兵集结完毕5人一组向树上攀爬,梓翼躲在粮车堆的中间,将几十根长矛矛尖朝外围着自己摆在粮食袋上。
午夜,死一般的寂静,梓翼清晰的感受到了西面传来的杀气,可是脚步却十分轻盈常人很难听到,可见来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杀气越来越重,梓翼心里泛起一阵不安,从那脚步传来的震动判断,来的鞑子不会少于五百人,自己的队伍恐怕不是对手。悦儿的援兵如果再不到,自己很快会全军覆没了。
月光下林中的黑影在不断的靠近粮堆,梓翼透过缝隙看到身穿黑衣手持长柄刀的鞑子兵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