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铜伟不敢答话,戚艋廉也默不作声,王梓翼看了一眼二人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请恕草民等冒昧!今日求见为的就是恳求皇帝诛杀奸贼魏忠贤!”话刚说完,王铜伟和戚艋廉汗都下来了,都觉得梓翼的胆子也太大了,朱由校也是一愣,随后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罢说道:“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杀忠贤啊?”
梓翼也不犹豫,毫无惧色的说道:“皇上可知魏忠贤在您背后被如何称呼!”
朱由校显然来了兴趣,笑着说道:“朕不知,你说来听听。”
梓翼正色道:“皇上,背着您他的党羽都称其为九千岁!这不是无视您是什么!他还多次假传圣旨!在宫内组建太监军队这不是要造反么!”
听完梓翼的话之后朱由校竟然笑着自言自语道:“九千岁!这个名字有意思,朕还真不知道!哈哈!”
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愣在当场,心说这小皇帝是不是气傻了!梓翼更是噎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看着皇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老成的戚艋廉悠悠的说道:“皇上,自称九千岁是何等的藐视皇权,您不生气?”
朱由校轻笑一声说道:“为何要气?朕乃万岁,忠贤若是活不过九千谁来替朕分忧?”此话一出三人更是哑口无言。
再说刘思察,在发现自己中计之后跑出了北镇府司大门,刚想喊朱少昌撤兵可是为时已晚,四面八方的百姓家院落内,飞身翻出无数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役,没过多时已经将这一千个神机营将士团团围住,因为常驻京城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役共有一万有余,人数已经大大超过神机营,何况不知道哪个奸诈狡猾的老妖精想出的主意,压根就没有管南镇抚司、东厂衙门的神机营将士和埋伏在皇宫各口的弩手,直接一股脑都藏到了北镇抚司,本来很宽敞的北镇抚司周围街道变得人满为患,最关键的是气氛十分不好!刘思察看到这个场景无奈之下让炮兵把所有炮弹火药都堆到了一起,手持火把大喊:
“来个够份量答话!其他人靠近一步咱们同归于尽!”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上前来坏笑着说道:“在下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李成效!刘大人有何差遣?”
刘思察喝到:“田尔耕呢!让他出来答话!”
李成效说道:“不好意思刘大人,我们指挥使大人随九千岁在宫中宴请宾客,估摸着这会儿人应该已经齐了吧!哈哈!”
刘思察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五味杂陈,真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彻底的失败了,作为一个金字锦衣卫指挥使!一个庞大帝国秘密机构巅峰人物的骄傲瞬间被打的粉碎,面对一个老太监!打又打不过,算又算不赢!可能真的都是天意吧,现在他想的唯有低下头自己来承受错误的后果,即使现在有鱼死网破的能力,但那只会对战友对大明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刘思察想了片刻抬起头说道:“带我去见魏忠贤吧!不要为难神机营的弟兄,他们也是听命行事。”
李成效拱手说道:“如此甚好,九千岁早就下了令,如刘大人肯跟卑职回去其余人等既往不咎!”
此时朱少昌怒道:“尔等休要猖狂!我神机营还用得着你们既往不咎!早就看那老阉狗不顺眼了!今天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看看你们这帮狗腿子能拿我们怎么样!”说着便直接抢过身边传令兵手中的短弩朝着天空就要放号箭。但刚要扣动弩机的时候刘思察将他的手按了下来,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朱少昌愣在当场无奈的喊道:“熄火!收兵回营!”
鲁班堂内,跪着的三人仍在沉默,朱由校看着三人渐渐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说道:“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为何到朕这里说忠贤的坏话?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三人听罢更是沉默,就在这时魏忠贤缓缓的走进了大堂内,先是看了一眼跪着的三人,然后笑着对有些生气的朱由校拱手说道:“皇上息怒,这几人都是奴才的朋友,怕皇上您做木工久了闷得慌特地来给您解闷儿的!”转身又对跪着的三人说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跟咱家的玩笑话也能作数么?我就说了一句皇上除了木工之外再无其它趣事着实单调,你们就真敢来?就算是为皇上分忧也太莽撞了!若是真惊了圣上几个脑袋也不够你们砍的,还不快滚下去!”
魏忠贤的一番话让戚艋廉和王梓翼摸不着头脑,王铜伟毕竟在宫中时间久了,一听便知魏忠贤有放他们一马的意思,便说道:“皇上明鉴,我等也是听魏公公说您憋闷之后心急如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没想到污了皇上的耳朵,臣等该死。”
魏忠贤瞪了王铜伟一眼说道:“皇上都没说什么!还不快滚!”
此时王梓翼有点按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以现在他和皇上的距离他有信心控制住皇上以此来要挟魏阉,但控制皇上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可都是诛九族的重罪,就在犹豫的同时双手已在暗自运劲。一旁的戚艋廉首先感到了梓翼的举动忙出手按住了梓翼的肩膀当梓翼转眼看他的时候他轻轻了摇了摇头。
三人躬身退出了鲁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