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一开,屋内景象简直惨不忍睹,说是屋内景象倒不如说是梓翼惨不忍睹,王逸飞是什么人,从小娇生惯养,王星岩的掌上明珠,受委屈就必须发泄出来!此时的梓翼披头散发嘴角淤青,鼻子也被扇出了血。要说王逸飞的修为也到了人阶,这次也真没留情,梓翼别说还手,连多挡一下他都不敢,他深知王逸飞若是消不了气这事准没完!
清竹看着依然没有停手的王逸飞惊恐的喊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伤害恩公!”
王逸飞看着一席红衣的清竹,一听这话都气笑了,冷哼一声说道:“小贱人,本姑娘管丈夫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清竹一听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堆笑说道:“原来是恩公夫人,清竹冒犯了!”
说完看着边上的风铃说道:“风铃姐好福气,听妈妈说尚大人已经为你赎身。”风铃没说话只是笑一下。
林悦儿看着清竹不解的问道:“清竹姑娘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清竹看着林悦儿问道:“不知这位漂亮姐姐与我恩公有何关系?”
这一问倒是把林悦儿给问住了,她可不好意思像王逸飞一样那么直白,何况自己现在身份还是小。
看着林悦儿语塞,王逸飞毫不遮掩的直接说到:“这是我家姐姐,同样是王夫人,这关系够近么?”
清竹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怪不得恩公只愿听歌赏琴不愿近女色,原来是身边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恩公好福气。”
王梓翼心说这还好福气呢?活过今天算命大。不过这清竹有发展,这一句话就有救命的可能。果不其然,王逸飞听了这话表情微缓,松开了被扯着衣领的梓翼对清竹说道:“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嘴倒是挺甜,说说吧!来找他干什么?”
清竹听完跪地便拜诚恳的说道:“昨夜之事想必二位夫人也应该清楚,若不是恩公,清竹哪还有命前来拜谢,青竹谢恩公救命之恩!”梓翼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起身刚想上前搀扶,王逸飞一把拉住梓翼的后脖领子用力往回一甩,梓翼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愤怒结果王逸飞一瞪眼瞬间没了脾气,王逸飞上前把清竹扶起来说道:“行了这位妹妹,他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救个人什么的也是他力所能及,你也不必这般客气!”
坐在地上的王梓翼一脸苦笑心想:“你还知道我是一派掌门呢?今天这事要是让那小丫头传出去,整个玉皇门的脸可就真丢尽了!”
清竹看着王逸飞微笑着说道:“清竹真心羡慕二位姐姐,恩公乃青年俊杰,武功人品无不出色!”
王逸飞笑道:“这个不用你说,我王逸飞的男人自然是差不了!这谢也谢完了,可还有别的什么事么?”
清竹一听哪还不明白王逸飞是什么意思,又是朝着众人深施一礼,缓步退出了的房间。
离开驿馆,在苏淮院的马车上一个小丫鬟问清竹(规模比较大的院子里从小培养的清倌人身份都相对高贵,都是有丫鬟伺候的。):“小姐没有成功么?”
清竹一脸苦笑说道:“人家身边两位貌美的夫人,其中一个貌似西域女子,比美貌我已经输了不止一筹,何况我还是这么个出身。我注定是没有风铃那般好命啊!白送人家都不要,大当家交代的事情不可能完成了,回去告诉妈妈恐怕要让她失望了!”雪花依然飘着,马车缓缓的行向苏淮院。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王逸飞和林悦儿在知道梓翼没有做什么坏事后也算消了气,但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最后连嘴角的金创药都是尚文廷帮着擦的,诺依始终没有说话,王楚卿也是默默不语,林悦儿知道此事给诺依照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偷偷跟王逸飞说了一嘴,二人叉开话头说要出去买些京城特产硬将诺依拉走,王逸飞还想更清楚昨夜发生的事情随即也将风铃拉走,尚文廷有些不放心,还是林悦儿说有她在不会有事,尚文廷这才没有阻拦。转眼间屋内只剩下三个大男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躺在床上,眼光交汇都是一脸的苦笑,尚文廷拿出了郑东风给的银票说了郑东风的意思,感叹这次京城之旅真是“不虚此行!”,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发生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入夜后的英国公府灯火通明,英国公张维贤坐在自己书房的太师椅上,旁边的小椅子上坐着苏淮院的当家郑东风,这英国公张维贤的地位在整个大明也是足够分量的,掌着京营的兵马,皇上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宫内可乘轿骑马,上朝可殿前看座。身份甚至比普通王爷还要尊贵。
郑东风看着张维贤说道:“国公爷,我已经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都是从通乾和沈阳来的,昨夜的刺客身份已经确定都是建奴,他们交手应该是偶然,这几人武功十分高强,杀光了五十几个刺客只有一个受了伤,事后跟田尔耕去了魏阉那里还带走一个没断气的刺客。今天下午他们之中那个姓尚的来院子里赎一个舞姬,我还给了他不少银子作为酬谢,之后我让另一个昨晚陪他们的清倌人去驿馆主动道谢献身,但似乎他们身边有不少女子,没有在意。”
张维贤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