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切磋到这个份上陵川一郎已经不再存有用招式取胜的幻想了,他见识到了苗刀的厉害,随即后退说道:“阁下刀法精湛,在下不是对手,苗刀不愧为武士刀克星,怪不得家父将戚继光前辈奉为武神。”
梓翼听完微微一笑说道:“听阁下的意思是说,你只是输给了苗刀和辛酉刀法么?”
陵川一郎说道:“苗刀就为克制武士刀所造,在戚继光前辈成名前也不曾有谁是日本武士的对手,难道不是么?”
梓翼冷哼一声道:“阁下怕是太年轻见得世面少了点吧!我大明高手如云,厉害的武功招式更是数不胜数,岂是倭刀可敌?”
陵川一郎也不生气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来过大明三次,第一次是十年前,当时就打败了许多自诩高手的人,在朝鲜,在下更是没有对手,朝鲜人练得功夫多传自你们大明,难道他们还挑一些不济的功夫去学么?”
梓翼笑了,这次是嘲笑,看着陵川一郎嘲弄着说道:“不妨告诉阁下,不久前在下刚跟师兄与武当境虚境幻二位道长交过手,我俩与二位道长在功力上的差距就像日本和大明的距离一样!阁下既然觉得你只是输给了苗刀之利,那在下不用苗刀与你比试就好,比拳脚还是比兵器都由得你。”
陵川一郎将手中的短刀收进腰间的刀鞘里,前鞠一躬说道:“那在下就挑战一下阁下的拳术”
梓翼刚要上前场边的尚文庭笑着说道:“师弟且来这里歇歇,让我来会会这位在朝鲜无敌的武士。”
陵川一郎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尚文庭!”尚文庭说完走到场中又说道:“行啊老弟!什么时候偷着练的苗刀。”
梓翼笑着说道:“也就是前些日子夜里闲着无事随便练练。”
这两句对话虽然声音不大,只有场中间的陵川一郎能听见,但这无异于在他的身上割肉一样,两人无意间的谈话终于激怒了陵川一郎,武士可以被打败但是不能被侮辱,陵川一郎周身的气息开始喷涌,要说陵川一郎的内力强度跟梓翼相仿,都是略低于尚文庭。还不待尚文庭行礼,陵川一郎一拳直捣他的面门,尚文庭比陵川一郎高出半头手也大出不少,直接在离自己面门前一拳的距离用右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陵川一郎的拳头,这一拳陵川一郎使了全力,尚文庭在感受到陵川一郎内力崩发的时候就知道这倭子绝非善类也使了全力去接,这一下是手臂发麻全无了知觉,着实让尚文庭吃了一惊,但更吃惊的是陵川一郎,自己的拳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单手接住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的父亲有这样的能力!但是震惊归震惊,较量还在继续,右手被尚文庭抓着抽不回来,左拳直接全力一击直奔尚文庭心口,陵川一郎左手的中指上有一枚戒指,戒指上是一颗鲨鱼齿,这是陵川一郎的又一件杀人武器,这枚戒指就像尖刺指虎一样,若这一拳要打在心脏上那是必死无疑。一拳正中胸口,但传来的却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陵川一郎的哀号。
尚文庭自从收了王铜伟的鬼王天灵镜后除了睡觉都会佩戴,陵川一郎这一拳迅捷无比角度十分刁钻,也幸亏尚文庭没有出手抵挡否则手就废了,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尚文庭的心口,尚文庭的护体罡气化解了这一拳带来的内力冲击,可是陵川一郎却好像一拳打在了坚硬的石头上,鲨鱼齿戒指被击的粉碎,连带着中指的指骨也跟着碎裂了。
尚文庭松开了抓着陵川一郎拳头的手,陵川一郎握住伤指后退两部表情十分狰狞,同来的是一个倭人武士同时抽出了倭刀,杨栋一看倭人抽刀自己也抽出了身边的苗刀,武场内的一众弟子也都拿起武器架上的兵器,双方剑拔弩张,场面十分危机。
李太监看着场面要控制不住带着颤音的喊道:“大大大胆!你们是要反了么!今天咱家在这你们谁也别想不守规矩!”
一听这话梓翼先笑了缓缓的走向李太监说道:“李公公!要说不守规矩恐怕没人比您更专业了吧!”
李太监看着王梓翼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羞辱咱家!给我拿下!”
李太监身后的几个侍卫刚看完王梓翼跟倭人武士过招,本来就不敢上前,梓翼朝他们一瞪眼,连扶在腰刀刀柄上的手都拿开了!
梓翼走到李太监面前冷笑道:“李公公!你说如果我把你在锦州干的好事写成奏章呈给九千岁看看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你收黑钱引日本人到我们自己的门派来挑事,如果我写成你李公公私通倭寇你又该怎么解释?”
李太监用恐惧的眼神看着王梓翼惊慌的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威胁咱家!”
王梓翼笑道:“在下王梓翼是新任的通乾卫指挥佥事,中间那是在下的表哥尚文庭刚刚从通乾卫守备升为通乾卫游击将军!公公不认得我们正常,家父是通乾卫指挥使。不知公公是否知晓?”
李太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一旁惊慌失措的张知州起身便拜颤声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二位大人驾临,还望二位大人能够恕罪!”
本来知州身为文官是不必给武官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