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派出的人马在埋伏地点等了三日,始终没有等来目标,等来的却是撤退的命令,贺世贤下令盘查出城人的条件更苛刻了,皇太极的探子得到王梓翼等人没有回通乾的消息两日后才将消息传出去,当皇太极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摸不到头脑,他实在想不到年关将至王梓翼还能带着一群女眷去哪里!
虽说是不知道去哪里但是探子的行动始终没有停息,由于王梓翼一行人速度非常慢,所以还是被金人的探子发现了,此时王梓翼等人已经进了镇江城,金人探子不知道这一行人接下来的路程,但是四贝勒下的必杀的命令他是知道的,如今回去报讯固然会得到赏赐,但若是将这一行人诛杀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所以这个探子带着手下纠集了一伙强盗共计六十余人准备等王梓翼一行人出了镇江城便杀掉他们。他答应土匪许以二百两银子的佣金,等杀掉了这伙人后他们身上的钱财尽归土匪所有。
众人到了镇江之后,王梓翼联系了镇江最大的车马行,这冰爬犁在北方应用很广,凡是靠江河的城市车马行冬日都会用冰爬犁,既然走冰就是为了又快又稳,由于王梓翼等人携带的金银细软比较沉重,本来两驾双套车拉的东西为了不耽误速度便雇了三驾最大的冰爬犁,载人的也雇了两驾,为了让林悦儿舒服在跟车马行商议之后直接将他们乘的马车改成冰爬犁,走冰速度快,日行一百五十里路也很轻松,这样算来两日就能到集县,稳妥的走法三日也便到了。由于过年车马行的价格也都涨了,王梓翼自然知道规矩车马行涨五成他给翻一倍,多的五成直接发到长鞭伙计手里。本来凭借王梓翼和尚文庭的官职调点镇江的兵护送他们回去都不在话下,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兵欠了人家人情还不如使些银子自己搞定。
众人在镇江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了江边准备出发,镇江本是入海口,上冻的日子比别处要晚上很多,若是早一个月这里的冰是走不得的。如今冻的结实倒是可以放心,待行礼装车马上套,女眷也都进了改成爬犁的车厢,大长鞭右手持鞭一扬,一行五驾冰爬犁便向北行去。王梓翼跟尚文庭骑着马给队伍断后,尚文庭已经彻底的恢复了,二人本在谈笑,待行出十里后却听见身后传来大队人马奔驰的声音,尚文庭回头眯着眼睛一看脸色顿时有些变了,王梓翼也回身看了看,随即自怀中掏出了那把单筒的千里镜置于眼前一看脸色也是一变。
王梓翼将手中千里镜递给尚文庭说道:“师兄,你看看这些人穿着杂乱身带凶器,应该不是善类!”
尚文庭用千里镜看了看那群人,随即又将千里镜递还给王梓翼说道:“一看就知道不是土匪便是乱民,你看这江上一望无边就我们一只队伍,哼!估计就是冲我们来的。”
王梓翼朝前方喊道:“加速前进不要停!”
随即转向尚文庭说道:“师兄咱们过去看看,若真是冲咱们来的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车队!”
尚文庭点头,二人调转马头,尚文庭自后背取下他的开山大刀,王梓翼也将挂在后背的荡寇拔了出来,二人驱马直奔那群人马而去。
本是相距百丈的距离转眼便到了,鞑子密探和土匪看着两个人提刀策马而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王梓翼抢先问道:“不知诸位兄弟是哪条路上的?这大冷天儿的在这江上疾奔有何要事?”
这话把那满脸大胡子的土匪头子问懵了,从来劫道都是他开口问话,这还是头一次有被劫的上来问他的,而且听这语气怎么有点像自己抢别人时候的态度呢?随即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鞑子密探,那鞑子密探也有些发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冷笑这说道:“我大哥昨夜丢了一件至宝,我们的人发现今日只有你们这一行人一早便着急离开,那至宝定是被你们偷了去,快快给老子交出来,要不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那土匪头子一听便符合道:“对对对!赶紧交出来!老子看你们带着几个如花似玉的翘娘们儿!到时候可别怪老子动粗伤了她们!”
“哦?听你口气是这群人的大哥?”梓翼笑盈盈的问道。
那土匪头子:“对呀!咋的?”
王梓翼继续说道:“看你这架势应该也不是第一天当土匪了吧!知道我们什么身份么?”
“我管你们啥身份!拿了老子的东西天王老子也得给我吐出来!”那土匪头子猖狂的说道。
那土匪头子刚说完,一块铜制的腰牌便被甩在了他的胸口,这土匪头子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用双手一捂,这时所有土匪才反映过来对面的人向自己大哥丢东西,纷纷拔出兵器。土匪头子举起手中的铜制腰牌一看疑惑的嘟囔着将那腰牌递给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上面写的什么鸟东西,六子你认字,给老子看看。”
那个被叫做六子的年轻土匪接过腰牌边看边念道:“通乾卫所军指挥佥事王梓翼!大哥这这这是个不小的武官啊!”
那土匪一听脸都吓青了,转头看向那鞑子密探,那鞑子密探只知王梓翼是玉皇掌门却不知他是官,随即便说道:“怕他作甚!这腰牌定是假的!指挥佥事那是四品的武官,出门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