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翼点头道:“嗯!这倒是没错。我给你个机会,现在你把这些人都给我宰了,本官留你一命!”
陈六成听后一愣随即说道:“大人,我们犯下了弥天大罪固然该死,但是您让六子为了活命便动手杀死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弟兄,六子恕难从命!”
王逸飞在一旁冷哼道:“哼!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这逞英雄!”
王梓翼将荡寇用力向冰面一插,又自后腰将断金双刃抽了出来冷笑道:“今日是你们打破了本官的底线,那自然是活不成了,看你们也有些悔意本官便答应你们不会让你们暴尸荒野!”说完便飞身而上。
“大人饶命!”
“小的知错了!”
“大人!大!”
一阵凌乱的求饶声仿佛只在一瞬间便骤然停止,王梓翼将断金双刃插回后腰的刀鞘里,又走到荡寇旁将荡寇拔出插进后背的刀鞘中,直到这时地上跪着的一众土匪才相应倒地,只有那闭着眼睛等死的陈六成没有倒下。
王梓翼说道:“起来吧六子!跟着本官如何?”
本以为自己必死的陈六成惶恐的挣开眼睛,看着一地尸体不知如何是好!
王逸飞不屑的说道:“唉!我哥问你话呢!”
陈六成抬头看向王梓翼答道:“大人真心饶我?”
王梓翼笑道:“若是你刚才真的杀了这几个人,本官可能就不饶你了!看你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跟着我怎么样?”
陈六成再无拒绝的道理便点头答应。
王梓翼道:“我刚才已经答应这些人不让他们暴尸荒野,你就料理这些尸体吧!”
陈六成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起身将开始将尸体向岸边拖。
梓翼看他一个人着实吃力,便向一众看他一人杀了几十人已经傻眼的车夫伙计们喊道:“伙计们过去帮他搭把手!到了集县每人多赏一两银子!”
一众车夫伙计还沉浸在亲眼看到杀神的惶恐中,但一听有银子赚便也挪了步子。
金无双眼见王梓翼一人一刀疯狂的撵杀着人命,最后又毫不留情的干掉了已经跪地求饶的土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这人平时谦卑和气,对自己的师妹和义妹还有些惧怕,没想到杀起人来竟如此决绝!
“哎呀!”王梓翼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吓住了。
林悦儿没好气的说道:“师哥!你抽什么风!”
王梓翼飞身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匹马喊道:“师兄还在跟十几个鞑子交手呢!我得去看看!”说完正欲驱马赶去支援,只见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王梓翼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冲上了心头,不过等再近了一些后他才放下心来,只见尚文庭策马而来,身后跟着的都是被拴在一起的无主马。
待尚文庭来到近前看到这里一地碎尸,再看看马上的梓翼笑着说道:“喝!这速度够快啊,几十人这么快就杀光了?”
梓翼笑道:“刚才看见你这么多马一起奔来可给我吓坏了。”
尚文庭笑道:“哼!打劫都打到我们头上了不留下点利息能行么!还能跑的马我都带回来了,你这里又能凑出二三十匹,正好通乾缺马这下也算没有白被抢一回!”
说完翻身下马在另一匹马上将仿佛一滩烂肉已经晕厥了的鞑子密探一手便拽到了地上说道:“这鞑子还没死!被我费了,寻思着能有点用处!”
王梓翼也翻身下马说道:“丢野地里喂狼吧!留他何用?想要咱们命的就是鞑子,置于谁派来的也没必要知道了。”
此时陈六成跑了过来拱手问道:“大人!可见到我大哥尸体了?”
尚文庭看向梓翼笑道:“怎么还留了一个?”
王梓翼笑道:“这小子还算忠义,是条汉子,被我留下了。”
尚文庭道:“嗯!那土匪头子尸体我没动!你自去收敛吧!”
陈六成躬身一拜牵了匹马便奔向了来处。
如今的天气十分寒冷地上根本无法挖坑,等到陈六成载着那土匪头子尸体回来的时候,王梓翼建议将尸体火葬,陈六成也同意了,待火化了众尸体后将骨灰装进一个罐子内,最后众人费了很大力气抛出了一个坑将罐子掩埋。只有土匪头子的骨灰被陈六成包好带在身上,众人对这小子的义气也着实感到赞叹。
王梓翼和尚文庭到车内将带血的衣服换掉,五驾冰爬犁和几十匹马便继续踏上了路途。夜晚在途径的村落停歇,天一亮便继续前进,还好冰爬犁行进平稳不甚颠簸,第三日天黑前就到了集县。寻岸的衙役看到这一大队人马行来本以为是富商想捞点好处上前索要路引和身份的证明,可是在接到尚文庭递过去的腰牌后吓得连连作揖转身去通知知县老爷去了。
梓翼跟一众车夫伙计结了银钱并在集县江岸边找人将两架大车的车轮装了回去,又雇了三辆马车将所带之物装车便直奔老爷和舅舅的府邸去了。
王梓翼和尚文庭的姥爷是本地十分著名的兽医,一般大牲口的病他都能医好,外加祖上有些田地家境在这集县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