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叹气道:“快起来吧悦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林悦儿道:“娘!师哥肯定会受爹爹责罚,您想想办法劝劝爹爹行么?”
刘氏道:“先起来吧!起来说!”
林悦儿瞪大了眼睛问道:“您答应了?”
刘氏苦笑道:“你们一个铁了心跟这臭小子,一个都大了肚子!我不答应还能怎么办?不过你们爹爹那里必会暴跳如雷,我只能和你们的舅舅尽力劝了!”
林悦儿听了婆婆的答复才缓缓起身,王梓翼一脸谄笑的也跟着爬了起来。
“跪下!”刘氏一声喝!吓的林悦儿、王逸飞和王梓翼同时又跪了下来。
刘氏笑着摇摇头说道:“悦儿飞儿你们起来吧!我是让这小子跪下!”
随即又看向王梓翼说道:“你现在就去西堂的祖宗灵位前跪着!想活就虔诚点!否则你爹一剑杀了你也死有余辜!”
刘氏说完自床下拉出一只木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身明晃晃的锁子甲。
刘氏冷冷的看着梓翼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一个色目商人送给你爹的锁子软甲,你穿在里面以防万一!”
梓翼惊叹道:“娘!我爹还真能下手砍我?”
刘氏怒道:“哼!你爹最在乎祖训!这大半辈子都在不遗余力的执行着!你却明知故犯!让他怎能不生气!砍死你倒是不至于,但是砍你是肯定的!”
王逸飞有些慌了,颤巍巍的说道:“娘!爹爹真的能下的去手么?”
刘氏道:“我跟你爹生活了二十多年他的脾气秉性我还不了解?别问了,照我说的做!”
铁岭卫四贝勒居所大门口,一个疾驰而来一身黑衣的轻骑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直奔院内,守门的兵士显然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面都没有任何阻拦。
黑衣人跑进皇太极所在的正厅内单膝跪地说道:“四贝勒,镇江传来消息,在江面上发现了我们的人,都都死了!”
皇太极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叹道:“哎!聪明的敌人和愚蠢的奴才!”
黑衣人抬头疑惑的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问道:“还有别的消息么?”
黑衣人道:“暂时没有,不过奴才猜想他们应该是走冰去集县了,按时间看现在应该是到通乾了!”
皇太极点头道:“嗯!看来你还不算蠢!下去吧!叫人盯紧通乾的动向,我就不信他们能不出通乾!”
黑衣人道:“是!奴才告退!”
黑衣人走后皇太极摇头苦笑,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自言自语道:“王星岩!王梓翼!你们若投我我必重用!可若你们不愿给我当奴才!那就必须得死!”
此时屋外来人躬身说道:“四贝勒,大汗的亲使到了!现已在大门外候着了。”
皇太极道:“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出去迎接!”说完便大步走向屋外。
不多时皇太极和使者都笑容满面的走回了厅堂。
使者笑道:“四贝勒凡事事必躬亲,大汗对四贝勒的赞许可是一直挂在嘴上啊!”
皇太极笑道:“父汗抬爱,我这做儿子的自然要尽力而为。”
使者道:“四贝勒可知大汗派奴才来是什么事么?”
皇太极道:“还请亲使明言。”
使者说道:“大汗准备攻沈阳城了!”
皇太极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说道:“这么快!父汗可有详尽的打算了?”
使者笑道:“大汗自然是成竹在胸,此次派奴才来就是给四贝勒做个参谋,大汗对沈阳城可是势在必得!四贝勒有什么高见也不妨说说。”
皇太极道:“既然父汗已经决定,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待父汗一声令下,我正白旗将士便是父汗刺穿敌人心脏的厉箭!”
通乾王宅西厢房,梓翼内着锁子甲,外套一身素色长衫跪在祖宗的灵位前忐忑不安的等着父亲的到来。与此同时梓翼的舅舅刘顺吉正和王星岩在正堂中相谈甚欢。刘氏此时拉着林悦儿的手走进了厅堂中。
看着刘氏出来,刘顺吉起身拱手一拜道:“长姐。”
刘氏笑道:“顺吉来了,可有日子没来通乾了,今天陪你姐夫好好喝两杯!”
王星岩摇手笑道:“夫人,不可!今晚还有重要的会议,不易饮酒啊!”
刘顺吉看着刘氏牵着满脸羞红的林悦儿便明白姐姐已经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好事了,随即说道:“姐夫,若是有大喜的事也不能喝两杯么?”
“哦?什么大喜的事?”王星岩疑惑的问道。
刘氏将林悦儿拉到自己身前笑着说道:“悦儿,如今你也该改口了。”
林悦儿听罢缓缓跪下说道:“父亲在上,受悦儿一拜!”
王星岩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悦儿,快起来,你与梓翼的事情为父早已应允,如今叫一声父亲也不为过,你不提为父还差点忘记了,你和梓翼的婚事为父会尽快给你们操办的。”
刘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