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直至此时方从兴奋中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黄巾军的圈套,但此番别无退路,只得仓促与敌军交锋,怎知几千人对几百人,黄巾军人海战术一经祭出,无不灵验,这鲍信护卫着曹操,左冲右突,怎奈无论如何也突不出重围,好在敌人还没形成合围,但这要拨转马头撤军,肯定会全军覆没,关键时,鲍信道:
“曹公,快走,我领骑兵殿后!“
曹操岂会不知,这就是吕布在这里,也是难逃,何况黄巾兵所授的太平道术,妖兽犹惧,更何况此间阵法,大为玄妙,曹操这种修为的根本看不破这阵法的弱点所在,鲍信这点修为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曹操确信,鲍信若殿后定是有来无回,故而死活不从,鲍信沉声道:
“兖州十万百姓都要仰仗曹公,岂能赴死于此,曹公勿因小失大。”
其实,此番是鲍信在赌,汉室江山已然不复存在,修真中人均知真主将现,而辅佐真主,福报颇深,鲍信是修真无望,才加入乱世的,自然为的是今生的荣华,为的也是来世的富贵,此时明知必死,但就算自己不阻止,以自己的道行也是一死,故而有此一言。
曹操登时有所顿悟,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儿女情长,深深拍了拍鲍信的肩膀:
“保重!”
曹操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向后退去,而鲍信则引骑兵折回去杀入阵中。行不久时,只听后面鲍信的一声惨叫。转眼间,这敌兵就吃了鲍信的这支队伍,又追了上来。曹操驾绝影往后狂奔,因这鲍信本是修道中人,所以虽死,却也拦了一下这掌中佛国,佛兵一滞,掌中佛国的速度却也停滞了一下,这八百佛兵毕竟不是佛祖亲来,掌中佛国的威力自然大大减半,而曹操所乘绝影也非是凡马,此乃是昔年董卓所赠,是汗血宝马中的极品,此刻更是心系主公,加之曹操心知此乃生平险境,顾不了许多,身化青蟒现了原形,蟒借马势,马借蟒形,如闪电一般前行,却不料仍是无法脱出这掌中佛国的佛掌,身边的护卫不断被掌心吞食,终于只留曹操一人,眼看便要陷入阵中,突然间,曹操感到有一神力一卷,绝影朝前一跃,这速度却刚好超了掌中佛国的增长速度,脱阵而走。
曹操脱离了掌中才逃过了危难,这曹操是青蟒所化,怎会不知是有神灵相助,朝天大喊一声:
“哪位高人相助?请报上名来!”
只是哪里还有人回应,远处黄巾兵马追了过来,正迎上典韦的步兵赶上,有这见识广博的上古恶神,佛兵亦不敢造次,这才救得曹操。
曹操在步兵的护持下回到了营地,心里不由大恨,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鲍信,鲍信就慷慨赴黄泉了,能不恨吗?眼见这鲍信的尸体是找不回来了,如何找的回来?早就落入了掌中佛国之中了,于是曹操请能工巧匠,按鲍信模样刻香木为其遗体,自己亲自扶灵发丧,曹操于鲍信灵前刺指滴血立誓,要以敌血祭烈士,歼贼寇慰英灵,以报其大恩大德。
曹操虽起誓明志,但黄巾军这阵法太过蹊跷,曹操心里确是疑惧万分,要知道当日与自己护卫的骑兵无一人生还,以自己之能,若非有高人相助亦要命丧于此,如何不惧?于是与众谋事说及此事,问众谋士可有人识得此阵,只见郭嘉缕须道:
“此乃佛门的掌中佛国,不过此阵是由八百佛兵所成,乃是佛国的下乘,幸好主公有大福报,若是遇上那佛门高人,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曹操若有所思般道:
“八百佛兵。”
郭嘉点头道:
“正是,此乃西方八百佛兵,特来助黄巾兵攻破兖州的。”
原来这郭嘉乃是天机镜,却是看出这八百佛兵的出处。
郭嘉知道曹操对这八百佛兵却是无计,但他虽知其出处,可心中亦无破阵之法,正在这时只见荀攸笑道:
“无妨,无妨,我自有计退这八百佛兵。”
曹操闻言喜道:
“公达,你果有计退敌?”
荀攸见状忙收了笑容,郑重道:
“荀攸确有计策。”
曹操哈哈大笑道:
“好,如此大好,如此大好啊。我军兵马,由你调配。只要斩了这八百佛兵你就算立了大功。”
荀攸闻言眉头一皱,道:
“退,却是有计,斩,却是无计了。”
曹操奇道:
“何故只能退,却不能斩?”
荀攸神秘一笑道:
“主公,请恕荀攸不能坦承以告。”
曹操哦了一声知道天机不可泄露道:
“好,既如此,你需要多少人马?”
荀攸摇头道:
“不需一兵一卒。”
曹操眉头皱了皱道:
“如此一说,曹某倒真是有些好奇了,当真不能泄露?”
荀攸叹了口气道:
“主公,请恕荀攸之罪。”
曹操点了点头道:
“好好,既如此,此事就由公达处理,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