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吕范见到孙策,便一直想把孙策招到地府为阴将,这样一来,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孙策有龙虎之威,吕范更知其与长江水宫关系密切,若得此人,可谓一箭数雕,事以如今才一心辅佐孙策,却听吕范说:
“我手下倒有精兵数百,可借给伯符一用,只是毕竟还少,仍是要向袁术借兵,才可徒谋大事。君理之谋却是好计,若得江东以图天下,确是明智之举。”
孙策点头称是,一旁朱治道:
“袁术狡诈多疑,又一直借此牵制伯符,想留伯符为己用,却难成事,不若”
当下,朱治话锋一转,说话间正要附在孙策耳旁说些耳语,当下吕范也知道自己非是孙坚旧部,毕竟属于外人,是以正要看向其它地方以避闲,却见孙策摆手止住朱治道:
“君理,但说无妨,吕公乃我们自己人,无需避会。”
吕范闻言却不由心动,想他在阴间无数年月,看惯杀罚,却是少见人间真情,即便在阴间,十殿阎君,也是各有算计,对他这种小角色呼来喝去的。后来地藏王入了地府,地府情势更是错综复杂,他这种小人物更是难以度日,受尽白眼欺凌。如今孙策却把自己视为亲信,如何不心动,只是这些心里变化,别人却是看不透。却见朱治面有难色,过了一会才道:
“不若向主母的婆家处借些兵马。”
孙策闻言摇头道:
“不可,外祖父不宜染此红尘,何况外祖公家中并不荫实,还要守护一方安宁,此事万万不可。”
朱治闻言面有难色,便不再多言。原来,长江水宫自是在人间也颇有些基业,便是那吴国太一家,但这些人孙策却不好调度令其染了红尘。
吕范身为地府之人,自是明白二人所讲,只是不好说破,当下也不言语。
见两人不语,孙策不由眉头紧皱,一时也无良策,忽灵一现,便有计较,沉思片刻,孙策方道:
“我有先父所留的传国玉玺,可以为质,依先生看,可否能借得兵来?”
吕范闻言道:
“早闻,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将军先父曾得此物,一直未敢深信,却想不到这传国玉玺果在你们孙家,哈哈,若有此为质,袁公路必会发兵。”
话音未落,一旁朱治忙道:
“伯符,我来时,主母曾经说过你将来有大难,非这传国玉玺不能保全,你若给了袁术”
原来孙策幼时,曾经被吴国太带到长江水宫,长江龙王的龟丞相曾经算过,孙策与他父亲一样,有天劫,吴国太闻言便慌了,忙问可有解法,龟丞相便道:
“需一先天灵宝,方可无虑。”
这吴国太便留心了,回去便和孙坚谈及此事,孙坚闻自己命中有天劫,自然惊恐。可是一晃过了十几年,自己仍是身体倍棒,便也忘却了。后来董卓火烧洛阳,孙坚领兵杀入京都得了传国玉玺。此时孙坚大寿将至,自己却忘了龟丞相所说的,果然命丧,后来孙策安顿吴国太时,吴国太便看到了传国至宝,顿时想起龟丞相所说的话,于是嘱咐孙策定要将这传国玉玺放在身边,万万不能离开此物,否则将有大祸。
当时,很多孙坚旧部都在,朱治便是其中一位。
孙策闻言,不由沉思,眼下,自己落迫江东,空有命在,又有何用?大丈夫理应纵横四海,何惜一条贱命?当下将心一横,叹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丈夫当纵横天下,岂能困死于此?”
眼下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朱治闻言只好暗记此事,已待日后给吴国太个交待。
孙策实不知,正因失了这全国玉玺,自己后来才落了个神形俱灭的下场。端的可惜,当然,这是后话。
三人既已商定,次日,孙策入见袁术,哭拜袁术道:
“将军,孙策父仇未报,今母舅吴景,又被杨州刺史刘繇所逼。孙策的亲母兄妹均在曲阿,曲阿如被刘繇攻陷,全家必被其所害,孙策斗胆向明公借雄兵数千,渡江救亲。恐明公不信,策有先父留下的传国玉玺,愿意为质。”
说罢,双手捧出传国玉玺递给袁术。
袁术闻言两眼放光,忙取来仔细观看,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和氏璧所筑,其中一角却镶着金边,正是当年王莽篡汉之时,汉孝元太后王政君怒掷于地所而摔坏的。后被王莽等人用黄金补上,才至此先天异宝得以保存。袁术抚摸着这传国玉玺,只觉此物通体清凉,隐有一股灵气迫体而入。
这玉玺中透着王气,自然有一种魔力而生,袁术不由得发怔,想起当年弥勒佛祖所言。
传国玉玺有什么功效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此乃是先天灵宝。天下间,这续命的东西没几样,而传国玉玺便是其中一样,弥勒佛祖曾经和他说过,传国玉玺是至尊圣宝,有此功效,叫他留意。
袁术此时却不知,佛家如今大难将至,当初那猴子搅了蟠桃会,正中了玉帝老儿的道,很多道法不行的人,都无法延命。都不知能不能过这五百年的灾劫,若有此宝,自己却可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