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哪敢怠慢,怒吼一声,早就现了原形,高数丈,大口张开,如天狗吞月一般,日月为之变色。鬼夜叉几乎被笼罩在黑夜之中一般,严白虎又怒吼一声,直吹得鬼夜叉衣衫鼓鼓,头发飘飘,但那鬼夜叉却丝毫不拒,反而哈哈大笑:
“此等小道,焉能伤我?”
夜叉手持一杆钢叉,直迫向严白虎,严白虎只觉得一股冲天怨气铺面而来,这夜叉业力深重,道行不浅,严白虎哪是对手?若是将自己杀死,连地府都进不得,直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严白虎只见那钢叉尖星光点点,知道那正是夜叉的怨气所化,一身怨念所在,俱在此点,不敢硬敌。嗷的一声嚎叫,一个虎形从嘴中喷出,正碰上夜叉的叉尖,扑的一声化作淡淡烟气,在钢尖处散开,眨眼间便被冲的无影无踪。
那丈高猛虎,直扑向夜叉,夜叉也不敢怠慢,但见那吊睛白虎双目瞳仁如死寂一般,心中不由一动,暗道:不好!
果然,轰的一声轰鸣,钢叉碰触到那吊睛白虎的瞬间,白虎如失去支撑一般轰然倒塌,似大厦倾倒一般,震得周遭若地震一般,山脉震荡不已,股股尘烟涌起,直将夜叉罩在淡淡烟尘之中。
浓烟散尽,鬼夜叉手持钢叉立于虎前,冷哼一声:
“果然狡猾!”
原来严白虎眼见不敌,使了招金婵脱壳之法,这虎躯乃是他修炼所得,并非本体,厉害非常,却比本体还要厉害,眼见不敌,舍了这百年的修行本体遁出这强悍的肉身。说舍便舍,丝毫不脱泥带水,只要稍一犹豫,定死于夜叉之手,严白虎也确是个人物。
严白虎被夜叉一顿好打,实力更是大大减弱,他也认得清形势,知道这人间是再也混不下去了。当下寻思了片刻,只得远离中原,逃到深山,再也不敢出世,只是偶尔吃几个人勉强度日,直到后来唐太宗李世民年间方露出行迹,终是难逃一死,当然这是后话。
伍子胥虽然没杀死严白虎,却得了这虎皮,听说孙策结交天下之人,心胸宽广,他也有几分道行,看的出孙家珠光碧气,龙气绵绵,想是可立本之人,却是个好去处,早欲投其麾下,只等立一功果,再去投奔。
正好今日碰到严白虎这不长眼睛的,若那严白虎有自己的法器在手,伍子胥倒也不会出手的如此痛快,但眼看严白虎连法器都丢了,这等便宜哪还不捡?可惜严白虎到底是一方霸主,伍子胥终是没算计到,只得了严白虎这一身皮,却也好过两手空空,想及此处,拿钢叉像严白虎虎头一叉,取下了严白虎的首级,便去投奔孙策去了。
伍子胥也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一个夜叉,本就属于修真界的下等人,修真一界分仙佛神人鬼,夜叉属于鬼道,自落了下乘。但伍子胥怨气冲天,道法自是不弱,但若是孙策不收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怪不得别人。
伍子胥提着严白虎的头颅到了孙策营中,将严白虎头提给了孙策。孙策一见此人生得好生威猛,心生好感,但此人走得近前,便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当下大奇。
一旁蒋钦却已看破了此人本相,当下低声对孙策道:“此人好似夜叉,怨飞极重,虽有本事,却还是不要结交的好。”
夜叉怨念极重,前世自是有大因果,与这种人走的太近,容易因果沾身,自是大大不美。孙策闻言方知此人为何透出阴寒之气,当下笑道:
“无妨,我只看此人是一英雄人物,至于是不是什么夜叉,与我无关。”
回头对伍子胥道:“敢问壮士姓名?”
伍子胥闻言深施一礼道:“在下姓董名袭,字元代。”
这名字亦有出处,却是当年为救他而死的一渔夫的名字,昔年伍子胥受奸臣所害,亡命书丛,被楚军追杀,一路逃命,荒不择路间逃到长江边上,被长江所阻。
正逢此时,一渔船划过,载了伍子胥。后伍子胥成功渡江躲避了追杀,因伍子胥历经磨难自不会轻易信任他人,但手中并无银两相赠,便欲将自己修炼的法宝七星龙渊剑赠给渔夫,却哪知那渔夫非是小人,乃是深明大义之人。见伍子胥如此,接过七星龙渊剑,抚摸剑身长声叹道:
“我搭救将军,原因将军是忠良之后,并非图将军回报,既然将军怀疑我是贪利少信之人,董袭唯有以死铭志。”
说罢,手执七星龙渊搭于颈上,自吻而死,伍子胥不由深深懊悔,至今想起,仍自悔恨不已,此等大恩难报,只好以这名字扬名天下,以慰其在天之灵。
孙策点头赞道:
“好壮士,可愿在我麾下为将?”
董袭闻言喜道:“听闻大将军之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实三生有幸,某愿为左右,效犬马之劳!”
说罢跪拜于地,董袭自是感激孙策收留之恩,自此便辅佐孙室江山。
孙策收了董袭,平定了会稽,当下令朱治为吴郡太守,自己则收军回往江东。
却说孙权带着周泰守宣城,正赶上大灾之年,山贼作乱,但在周泰辅佐下,却也剿灭了一批。这夜,忽大批山贼来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