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桌子砰的一声闷响竟然四散裂开,周围登时暴起阵阵喝彩,贾诩大喝了一声好,赞道:“二位真乃世之虎将,这第一场就以合作数吧。”
典韦面不改色道:“好,就依军师。”
两人都停了手,双方目光一对,都生倾佩之色,典韦、胡车儿在这英雄相惜,但这皇帝不急太监急。张绣一心想报仇,见这两人斗了一场不分胜负,平分秋色。就道:“这第一局两位将军战个平手,不若就以下合为准吧,两位意下如何。”
这时胡车儿已明其意喝道:“典将军真丈夫也,我且先敬典将军一碗。”说罢道:“来大碗来。”
两旁军士闻言忙端来大碗,胡车儿道:“我先敬将军一碗。”说罢饮尽此碗,豪气干云,满场均连声叫好。
叫喝声中,却也激起了典韦波澜不惊的心,典韦兴致大起道:“你既喝了,我便与你,省得占了你便宜。”
说罢也干了此碗,又引得满堂喝彩。
张绣见典韦满饮一碗喜道:“两位将军,就趁着这浓浓酒意,再战一场如何?”
胡车儿哈哈笑道:“好。”
典韦一旁也是跃跃欲试,张绣急命人换了桌子,两人虎躯一动坐在桌旁又较量起来。
两人紧握对方手掌,握实对方,随着张绣一声好,二人同时发力,这一次双方都不敢藏私,均发足力道,但见二人手臂不动丝毫,这一场较量二人竟然硬扛了半柱香时间,你来无往,只是不分胜负,急得张绣如热锅上的蚂蚁。
胡车儿本心想试一下二人的实力,看是否能与之一战,岂知完全不是一回事。胡车儿此刻被典韦气力所迫,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典韦神色自若,显然还有余力,只是想试试胡车深浅。
胡车儿只觉得对方气力绵绵不绝,当下已觉难以抵挡,忽觉对方气力缓缓卸去,就在众人观得正酣之时,两人青筋暴起处尽逝,胡车儿良久方吐出一口浊气道:“典将军果然世之虎将,胡车儿输得心服口服。”
典韦闻言哈哈大笑道:“胡校尉过奖,胡校尉方是世之猛将。我平生所遇,除那许储,便是胡校尉了,久未如此痛快,真是快哉快哉。”
一旁贾诩笑道:“将军既赢得此战,当真快哉,来人,拿酒来,典将军赢得此战,实至名归。”
说罢来人拿过一坛老酒似是沉封已久。
贾诩拿起酒坛道:“这喝酒也是本事,恐将军不能喝得这坛酒,只半坛即可。”
这坛酒足有二斤左右,虽是小坛,却也不少只是话说的却未免小觑了典韦。典韦撇了眼贾诩道:“大丈夫当醉卧杀场,但喝无妨。”说罢,提起这坛酒,一旁张绣道:“将军且莫惩强,这坛女儿红乃是本家叔父尘封二十年的上好老酒,万不敢豪饮。”
典韦闻言闻了闻浓浓酒香叹道:“果是好酒。”
说罢坛举过头,尽将这坛酒倒入口中,四围之人见状都高声喝彩,连连不绝。典韦饮尽此酒后抹了抹嘴道:“当真痛快!”
张绣不禁叹道:“将军真是世之豪杰,将军气概实我平生仅见,佩服佩服。”
典韦只冲他笑了笑道:“不早了,今日且别过,来日再聚。”
正走之时,忽有几分虚飘,这酒劲果然非同小可,典韦竟觉有些不胜酒力,险些没跌倒在地,幸好一旁胡车儿扶住典韦道:“将军小心,我送将军回营。”
典韦嘴硬道:“不妨不妨。胡校尉本事不弱,今日却是畅快。”
胡车儿一边跟着典韦搭话,一边将他掺回营帐。
入得营帐,典韦直倒在床上,嘴上嘟囔了两句,片刻便响起阵阵呼声。胡车儿见典韦沉沉睡去,放眼扫视典韦营帐,只见一双乌黑铁戟正挂在墙上,胡车儿目光落处,竟有一丝乌光范起,映得双戟乌乌发亮。胡车儿心中竟有些激动,看向典韦,但见典韦却自不觉,动了动身子,又沉沉睡去。
胡车儿这才轻手拿起双戟,落手处只觉铁戟异常沉重,这双大铁戟每支重有八百余斤,幸好胡车儿力大,才未弄出声响。胡车儿见典韦睡得正酣,忙拿了铁戟抽身出去。
曹昂此时正在曹操帐外,因失了邹晨无精打采,失魂落魄,双目游离。忽见不远处火起,情知有事,忙站起身形,走了过去,只见草车大火尽起,呼呼风声就似大火的号角一般让那本就炎炎的烈火更加挣狞。曹昂见状,急令人灭火,刚抬起头,却见刹那间四面火起,有若汹汹之势。
曹昂虽然失魂落魄但毕竟不是傻子,若是一处火起,可能是事故,眼下四面起火,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间,只听四面喊杀声突起,却不知哪方兵马冲杀了进来,只听得炮声连连,无数兵马杀入营寨。
这时曹操听得杀声也坐直身形,慌忙裹了件衣服跑了出来,眼见四面起火,知道有人袭营,急令人去传典韦。
典韦正醉卧床上,哪听得到什么喊杀声,士卒来叫,这才沉沉醒来,知道大事不妙,忙起身来提戟,却哪看得到自己的双戟。心中突然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一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