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曹军围定下邳左右攻打,吕布军却甚是顽强,攻了数日却无寸功,更兼城内积蓄颇丰,倒也安稳。
自女儿吕玲绮死后,吕布便日日醉酒,不理政事,众将知他心中苦闷也无可奈何。
这日,吕布正自饮酒,正饮间,忽帘卷一卷,貂婵走了进来,吕布见了,忙招手笑道:
“婵儿过来,陪某饮上几盅。”
貂婵叹了口气道:
“将军,婵儿恐不能和你同饮了。”
吕布闻言奇道:“这是为何?”
貂婵泯嘴一笑艳若桃花道:
“将军,你又要做爹了,还成天这般醉生梦死,还怎么做个好爹爹?”
吕布闻言不禁有些木讷,良久方幡然醒悟,仍不敢相信道:
“你说什么?”
貂婵走至吕布身前,俯身在吕布耳边道:
“奴家说奴家有了!”
吕布闻言欢喜道:
“婵儿真我命中福星啊!”
忙抱住貂婵,直听貂婵肚子,正自欢喜,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般,颓然道:
“这孩子生的不是时候啊。”
貂婵闻言沉默不语,忽笑道:”将军如今这个样子,这个孩子生的自然不是时候!”
说罢回身取了面铜镜放到吕布面前道:
“将军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吕布无奈只得看了眼铜镜,只见镜中一人三分不似人七分好像鬼,不由大惊道:
“我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说罢拿来铜镜细看,知道是自己过度饮酒之故,想起吕玲琦又不禁神伤,呆呆捧着铜镜发怔。
貂婵见状忙推了一下吕布嗲声道
“将军……”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貂婵,只是苦笑,貂婵搂住吕布,缓缓将他揽在怀中,吕布趴在貂婵怀中忽生悲凉,再也隐忍不住,眼泪刷刷落下,喃喃道:
“婉君小时,常在我怀中玩耍,本想看她出嫁,不想……”
貂婵抚摸着吕布宽阔的后背,从未想过,这般英雄也会有如此落寞之时,良久,才道:
“将军已失一女,难道还想再失去吗?”
吕布闻言,止住泪水,长身而起,高出貂婵半头,将貂婵揽入怀中柔声道:
“婵儿说的是,;这几日我却因女儿之事而借酒浇愁,真是不该,自今日起,自我起戒酒,我要同下邳军民共守此城,保护你们母子俩。”
貂婵温柔一笑,看着吕布的面庞,抚去他的泪水温宛一笑:
“这才对嘛。”
真是说不出的郎情妾意。
地上貂婵有孕,天上却是另一番景像。自解了狮子精之围,开了南天门后,玉帝也不似往常那样整日呆在宫中忙于政事了。
这夜,玉帝理完政事,出天宫闲逛,似有意若无意间竟来到月宫。只见月宫冷清,召了几次却无人接驾,心下生疑,长身一摆便进了月宫,却见月宫中除了一蟾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满头大汗,哪还有半分人气,怒道:
“你家女主哪里去了?”
这月宫蟾蜍闻言浑身一颤却止不住的涩涩发抖,忙化得人身行大礼道:
“回禀圣……圣上,我家女主……”
良久不语,玉帝一拍桌案喝道:
“快说!”
那蟾蜍吓得忙跪倒在地道: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我家女主下凡游玩去了。”
玉帝闻言大怒,甩袖离去。
待回得宫去,越想越怒,他本来心气便不顺,受佛门逼宫,如今又知嫦娥思凡,心中怒起,喝道:
“未经天旨,敢私下凡尘,好大的胆子!人来,速传太白金星见驾!”
不一时,太白金星早来,玉帝道:
“嫦娥私下凡尘,速着人去将其擒回,待我治罪。”
太白金星闻言眼光一转道:
“陛下,我来时曾着顺风耳、千里眼探过了,嫦娥私下凡尘,却嫁与那人皇治下的守汉大将项羽人间私配,如今已有身孕了。”
玉帝闻言真气得咬碎钢牙,当下大发雷霆摔碎玉瓶怒道:
“未经我旨,敢私配人妇,真气煞我也,你速下凡将那守汉大将与嫦娥一并押来见驾。”
太白金星闻言道:
“陛下,此事极为不妥,这二人已卷入人间纷争,且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此举大为不妥。”
玉帝闻言更怒,心中正有气无处撒,喝道:
“直接抓来,管他什么妥与不妥。”
太白金星道:
“此事若是圣人知晓,恐会多出无数波折。”
这李太白所说正是正理,玉帝虽然身为天皇,但当初诸天神皆是三圣两教相商所封,都要尊元始符召,老君之言更是举足轻重,这二圣虽久不问世事,却是偶尔下几步闲棋戏耍。万一吕布、貂婵影响了棋局,自是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