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收到刘备书信,当即与众谋士商议,袁绍环视四周,但见田丰道:
“主公,我军连年争战,军心甚疲,仓粟无积,实不应发兵。应以农事为本,休养生息;如今明公方平复公孙瓒,理应向天子献奏报捷,可派一使者向天子献上捷报。如果不得通行,就明示天下曹操阻隔我与天子沟通,然后进兵屯驻黎阳,再慢慢经营河南,增作舟船,修缮军备,分遣精锐抄击曹操的边境,令他不得安宁,我军方可以逸待劳。如此,不出三年,大事可定。”
田丰所授之计,实为上策,若如此,曹操绝无胜算。如今,袁绍兵强马壮,确是众诸侯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若步步为营,以静制动,蚕食周遭,谁人敢挡?
郭图心中为之一震,他早已发觉这田丰通晓天地,计谋高深,只是他看不破田丰其人而已。听田丰所言,心中不由一动,但看袁绍面上并无表情,不由心下稍安。郭图用目光又扫了一眼审配与沮授二人,而他最后的目光却落在沮授身上。
沮授、审配二人,他自是也看不破。此二人虽素来意见相佐,却不知,二人却源于同根,乃是闻太师师父金灵圣母座下两个童子,一个是青衣,一个是紫衣。青衣童子性格刚正不阿,敢于死谏。而紫衣童子则智谋过人,精于算计。
闻仲方下界,金灵圣母便算出不妙,暗道闻仲糊涂,知道闻仲过了三十岁,必然内心混浊。故而在袁绍下界之时,令两个童子下界护持,青衣童子刚正不阿,敢于犯颜直谏。而紫衣童子智谋过人,腹藏千军,有此二人保闻仲,金灵圣母自认可以诛除凶兽且可保明主,则攻德无量,她却哪知圣人算计?
其师通天教主早算出闻仲临凡或有大巧遇,远非几番功德之事,若是经营得当,脱了那封神榜也未可知。只不过他自持身份,不便参与,只能看门下的福缘而已。金灵圣母知紫衣童子素有野心,若闻仲一死,则其必佐霸主,青龙星恐要受困。亦怕其乱了天相,故而在其身上留下赤胆忠心,只忠于袁绍一人。
二人降世人间,青衣童子化身审配,紫衣童子化身沮授,同落冀州。直至妖星董卓入主长安,袁绍镇臂高挥,二人方随袁绍。
二人虽同在冀州,但不同的是,在冀州时,紫衣童子便已遍眼天下英雄,暗暗算计。二人随韩馥时,因瞧不起韩馥出身,不肯用计(韩馥只是本地一个黄鼠狼吗,这两人均有正果在身,自然看不上他),而韩馥也知他俩非是正神,他精于人事,知道他二人瞧不起自己,自然也看不入眼这二人,故而一直未予以重用。
此二人后见袁绍,使命感由然而生,追随袁绍。而那时的袁绍方过而立,慧眼识人,重用此二人。
献帝落难之时,沮授便进谏袁绍道:
“如今虽诸侯并起,然,天子尚存,将军若迎献帝,迁都至邺城,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养军马,伐不命者,何人能抵?则天下可定,将军功德无量。”
袁绍闻言颇通,本欲迎圣驾,可惜郭图在侧。闻沮授所言,暗赞沮授,眼珠一转忙道:
“将军若迎圣驾,必处处受置,天子已非年幼,若迎献帝至此,则大大削弱军权,实为不智。况汉室衰弱日久,要想重新兴复困难重重,当今天下群雄割据,所谓诸侯争霸,先得天下者为王。若迎天子放在身边,每次行动都得向他请示,大劝旁落,若有违抗,就落个抗旨不尊的下场,此非上策!”
沮授听后,反驳道:
“现在迎圣驾,是至义之事,时机恰当!如果不及早行事,自会有人赶在我们前面,到时毁之晚矣。所谓权衡在于不失时机,有功在于速度迅捷,主公,三思啊。”
此时闻太师已无兴汉之心,故而沮授之计未被采用,但也令郭图长吸一口冷气。
紫衣童子沮授眼光之远由此可见一般,但青衣童子却不然。审配眼光远没沮授长远,且素来恃强。
紫衣童子智计非凡素来深受金灵圣母所赞,而青衣童子自恃道法高明向来不服,下凡后更是处处与沮授意见相佐,暗中叫劲。
今番闻田丰所言,审配道:
“不然,如今将军统四州之盛,兵威将广,士气正盛,不趁此时曹操兵微将寡不得人心之机北上讨曹,空耗日月,而坐观其独大,是为下下之策。”
郭图目视袁绍,但见袁绍眉眼之间颇为舒展,已知其意。
紫衣童子沮授闻言知其不妙,忙道:
“夫救乱诛暴,是为义兵。恃众凭强,是为骄兵。义者无敌,骄兵必败,况行军制胜之策,不在强盛!曹操尊奉天子以号令天下,如今我们率军南征,有违于义。何况取胜战略不在于军队强弱,曹操法令严度,士卒训练精良,将相归心,不像公孙瓒一般是受困之人!如今放弃万全之策而兴无名之师,定不能胜!依我看,修养生息,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郭图闻言长笑道:
“非也非也,此时兵加曹操岂说无名?如今曹贼欺君罔上,人人得而诛之,以郑尚书此等隐士亦不忍视之,何况明公?公理应从郑尚书之言,与刘备共仗大义,剿灭曹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