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说罢整了整衣衫,喜孜孜地看着祢衡,黄祖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祢衡夸两句吗。而且,黄祖自思,此人在自己地盘上,自然不敢放肆,虽然心安理德等待祢衡说赞扬之词。
只见祢衡看了黄祖两眼冷冷道:
“汝似庙中之神,虽受祭祀,恨无灵验。”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言外之意竟说黄祖空长了一副皮囊(外形比较粗犷,颇像庙中的天王)。
黄祖可不是曹操,更不是刘表,此人可不会像曹操和刘表等人那般耍什么心机,谁要惹我,绝不等十年,当场就把仇给报了,何况此时喝了两杯,两眼怒视祢衡怒道:
“你说什么?你他妈说我是庙中的木偶?”
黄祖本来酒品就不好,何况此时怒急,再看祢衡冷冷笑看着黄祖,气得黄祖哇哇乱叫,抽剑一剑就把祢衡给杀了。
酒醒后,方觉略有不妥,忙将尸首送往刘表处。
刘表闻言颇为惊讶,想不到黄祖这么快就受不了祢衡把他杀了,刘表遂问蒯良当如何处置,蒯良略思道:
“不若将此人葬在鹦鹉州边。”
遂将祢衡葬在鹦鹉州边,也算告慰他在天之灵。
却说此鸟方死,一丝精魂早回了玉虚宫中现了原型,更是知了身前身后事,竟毫无收敛,每日咒骂黄祖无才无德。但元始天尊却不加理会,此为天意,不可改。果如蒯良所料。
转眼间便已至初春,这日曹操召众谋士商讨伐徐州之事,曹操道:
“去年衣带诏一事记忆犹心,眼下与袁绍大战将即,内部若不剪除干净,我心中甚是不安。”
曹操此话指的正是衣带诏上的马腾,刘备,程昱如何不知曹操所指先道:
“马腾地处偏远,不可轻取,可先稳其心,若能诱至京师,则可杀之;刘备与袁绍互为犄角,亦不可轻取,我若攻刘备,则袁绍若趁机徐图许都,则许都危矣;若攻袁绍,则刘表、刘备必会相助,刘表此时又除不得,此事着实难办。”
曹操点头叹道:
“刘备,当世英雄,今若不除,日后羽翼丰满,极难图之。”
此时却听郭嘉笑道:
“主公勿忧,尽管发兵徐州,袁绍必不肯发兵,刘备新得徐州,众心未服,机不可失。”
曹操闻言奇道:
“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道:
“袁绍祸星临门,自是无暇顾及其它。”
这时程昱又道:
“那江夏刘表若趁势来袭,岂不危矣?”
荀或道:
“不若与江东孙策结盟,以牵制刘表,孙策近灭刘勋,曾上表请功,求取官位,如若安顿好孙策,刘表自身难保,哪敢偷袭许都?”
曹操点头道:
“既如此,明日上表任命其为讨逆将军,封为吴侯,只是官位未必安其心,我子曹彰已到了婚娶年龄,听说其叔兄孙贲的女儿芳龄十八,至今未嫁,不若结此亲事。”
一旁程昱听闻续道:
“孙策小弟孙匡与二公子年龄相仿,也到了婚嫁年龄,若与此人结亲更善。”
曹操闻言,知道若是只迎娶却是不美,便道:
“既如此,我有一侄女年纪与他相仿,便与他结此亲事,若将此事透给刘表,刘表不是蠢人,则必会犹豫出兵之事。待诸事既定,即出兵伐刘。”
会后,曹操便发信许官求亲,却说孙策收了许都来信,果然大喜,欣然答应了这两桩婚事。曹操诸事既定,即领兵二十万,分五路大军,直击徐州。
却说徐州刘备早得风声,闻曹操二十万大兵来攻,当即大惊,正如郭嘉所言此时徐州将心不稳,兵力不足,何况曹操奉天子诏,讨伐逆臣,师出有名,当真是急破了头,当下急召孙乾、糜竺一干人等商议。
糜竺道:
“此事非袁绍不能解。”
刘备闻言点头道:
“正是,只是你二人谁可去袁营请兵?”
糜竺暗思魔家四兄弟曾为闻太师旧部,自己去最是合适,便道:
“不若在下前往。”
孙乾一旁却也有算计,他自思:我奉须菩提之命,做传经之人,只是如今寸功未立,眼下正是立功之时,不若我去,于是上前便道:
“此事还是我去吧,糜兄还是留守徐州,保护主公家小为宜。”
刘备此时心急如焚,刚写完书,听孙乾请命,便道:
“公佑言之有理。”
说罢将书信递给孙乾续道:
“便由你去,勿要请袁绍发兵来救!”
孙乾知事关紧急,点了点头,急赴河北见袁绍。
刘备万万没想到,这事情坏就坏在孙乾身上,曹操兵发徐州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河北,而郭图已然料定刘备必派人求援,故而刚接到消息便来到袁绍处。
二人聊了片刻,郭图突然道:
“将军如何看刘备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