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被曹军发现,那现在攻城正是时机,必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下二十路人马便准备器具,向上攀登。一个兵士手脚快,率先爬上了壕沟,抬眼一看,只见一堆脚显现在眼前。后面袁军跟上,紧摧这兵士。上面这个兵士惊诧的看着上面的脚,一点点抬起头,只见曹军都在那里看着他。
这时一个曹军哗的一声,泼了一桶水过去,此时已是夜间正是极寒之时,又是深秋,那兵士哎哟一声被冻的如针扎一般,直挺挺地摔了下去。后面的士兵也哎哟一声,显然是被冷水浇到了,紧接着第二桶水,第三桶……一桶桶的浇了下去,又有人开了水闸,大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下面的兵士都被浇的啊啊直叫,只是露在外面能叫出声音的倒是好一些。地道里面的就槽秧了,水越积越深,直灌满了壕沟,更添满了地道。里面空间本来就狭小,只容一人,地道里的士兵没了空气哪能活命?想退又退不出,想进又进不得,当真是生不如死,直被活活闷死在地道里。
先前还有惨叫之声,过了一会连惨叫声都听不到了,只见浮尸漂在沟里,直填满了深壕。这一仗下来,直将袁绍的掘子军一举歼灭,更死了无数兵士。自此以后,袁绍再不敢挖地道了,更无奇谋可用,两军又进入—峙状态。袁绍虽损失了些人马,但毕竟根基深厚,仍不伤根本。
袁绍损兵折将,心中烦燥不已,遂又召众谋士一同商议对策,袁绍长叹口气道:
“我军两阵下来损兵折将,诸位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郭图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站起身形时早是一脸正色:
“主公,急速攻城方为正理!曹军兵马不过七万,我军数倍于他!若连日强攻,曹军势难抵挡!必能拿下官渡。”
袁绍微微点了点头,荀谌一旁看的清楚,略思片刻上前道:
“主公,古语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伐兵,其下攻城。攻城,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实是下下策!曹军虽有七万,但寨墙坚厚,众志成城,却不容小视!我军即便可以速胜,定然也是惨胜。如今情势,实是逼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既然曹军军粮欠缺,比我军更甚。依臣之见,不若围之困死。古语亦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半则分之,如今我军十倍于敌,正合围城之法。如此,若不战而胜岂不快哉?”
袁绍闻言又点了点头,荀谌是荀或四哥,虽为鼠精,却也了得。想来是大城市的妖怪,道法虽然平平,但见识却自不俗,向来习惯引经据典。袁绍虽想速战,但荀谌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一旁逢纪听了荀谌的话,又看了看袁绍,两只眼珠连连转动。逢纪谋略一般,但对揣摩主意却是甚为精通。刚刚见袁绍对郭图的话显然颇动心意,不由上前道:
“主公,我军兵强马壮,其势远胜曹军。与曹操之战,若不速战难以显示我军兵威,更难震摄其余诸侯,还请主公速战。”
袁绍闻言显然颇为受用,点了点头,正打算强力攻城,忽然一直不言语的审配道:
“主公,有一事甚为蹊跷,还请主公明鉴。”
袁绍眉头一皱道:
“但说无妨。”
审配闻言皱眉道:
“我军两次出奇计偷袭,曹军似乎都有准备,主公不觉得奇怪吗?”
听审配一提醒,袁绍忽然想起此事,不由面上生疑。审配见袁绍心疑,续道:
“主公,如此机密之事,为何曹操能如此快如此准确的做出对策?我军素来神速,曹军就算准备也未必来得及,却为何事事料我先机,能准备的如此充分?审配不才,自认曹操没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审配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无不心惊。
这话中之意甚是明白,曹操没有这种通天的本事,那不就是说有人投曹了?袁绍拿目光一扫,见众人都是战战兢兢,唯恐袁绍猜疑。袁绍的目光扫过荀谌,荀谌忙道:
“主公,我那天未参与一事,一直与辛评一起。”
“主公,我绝不敢做此不道之事。”
一时间人人自危,一旁审配暗自偷笑,见众人闭了自己的鸟嘴,咳了两声道:
“主公,在座诸位绝无谋逆之心,这个审配还是敢包票的!审配认为,曹操军中定是有了不得的人物。昔年封神之时的千里眼、顺风耳想必主公也曾听过,可以坐听千里,眼观万里,想必曹营中是有此等人物坐阵。”
顺风耳、千里眼在封神一战中,颇显威风,又加此二人在上界担当要职,只在玉帝身旁听令。这两位神将在座的人中没有几个是不知道的。听审配如此一说,袁营众谋士似开了锅一般。曹军中有如此厉害的人物,那还得了?岂不是事事被人料到先机?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袁绍暗思,此二将在封神之时,也是自己属下,又是截教中人,万不可能对自己不利,想来不是他二人所为,那又是谁呢?
却见审配笑道:
“主公勿忧,此小道也。在下只要虚设一阵,若在座诸位肯合力,便可形成一个空间,管叫方圆百里难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