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听郭图提起逢纪不由眼前一亮,扫视一周没看到逢纪的影子怒道:
“逢纪呢?这孙子跑哪去了?”
一旁坐着的辛评听袁谭这意思是要收拾逢纪啊,心道此时不踩你一脚更待何时?忙道:
“回主公,逢纪那厮正在府内与小妾鬼混呢。”
袁谭闻言气得牙根发颤,怒道:
“老子再前方浴血奋战,他竟然花天酒地!人来,把逢纪给我押上来。”
众亲卫如何不知道袁谭发了飙,四名亲卫上前喝了一声诺便要领命去抓逢纪,一旁郭图却阻道:
“且慢。”
袁谭见是郭图,摆了摆手叫住众亲卫道:
“公则有什么话说?”
郭图从袖袍里掏出一物道:”主公,若单是这几名亲卫恐怕未必抓得住逢纪。那逢纪最擅逃命,若要他跑了,再抓却难了。凡物抓他不得,非此物不可。”
袁谭哦了一声,见郭图从怀中取出一物疑道:
“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郭图方伸出手,只见手中多了一样物件,这物件通体呈翠绿色,看似是块玉,但细看却又不像玉,状似猫形,唯妙唯肖。郭图笑道:
“此物名唤玉猫,被某误得。主公且勿小看了此物,此物本虽为玉石,却有魂魄,主公请看。”
只见郭图伸手将玉猫往上空一抛,只见一片绿雾漫开,雾散处,却有一只黑毛绿眼的大猫腾空而起,这猫有野狼般大小,一对猫眼闪闪发光,精气暴射。这猫一落地,一股骇然杀气抖然升起,周围登时阴凉起来,有如冰窑一般,让人不禁哆嗦起来。
一旁辛评惊道:
“公则,这是什么!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袁谭也在一旁不由惊道:
“煞气好重的一条野物。”
郭图却毫不畏,惧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此乃是狸猫。非是凡猫,本是成精之物,偶被郭图所得,平日只是赏玩而已,不想今日却有了用处。”
袁谭有所不知,此物何止非是凡物,更是成名已久!
当年何进身陨,十常侍尽受屠戮,只剩一人跳河逃之夭夭,此人便是张让。张让脱了肉身,拿了假玉玺走了,不想路上竟碰上了一黑衣和尚。
这黑衣和尚拿手一抓,便见一只大手似从天而降。张让在那大手面前,竟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逃的勇气都没有,便被那大手连同玉玺抓在了手里。张让本就是狸猫,道法平平,不过仗着会些魅惑之术,巧言令色,祸乱朝纲,怎是这和尚的对手?
那黑衣和尚一抓之下,竟现了张让的本相,口中喃喃道:
“好一只祸乱人间的狸猫,今日本尊就替天行道,渡化了你。”
张让听这人如此说,又见是一身黑袍,左手持法杖,忙苦苦求道:
“小妖修行不易,还请地藏王菩萨饶了小妖。”
黑袍和尚闻言一愣道:
“咦,你何时见过本尊?”
张让忙道:
“地藏王菩萨身肩世人轮回重任,驱魔降妖,身着黑袍,持锡杖法杖,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弘愿。菩萨之名如雷贯耳,小妖敬仰已久,自是看过菩萨的法相,不想今日始见尊相,小妖实荣幸之至。还请菩萨看在小妖虔诚,一心向佛的份上,放了小妖吧。小妖愿为奴为婢报答菩萨的活命之恩。”
地藏王菩萨闻言哈哈长笑道:
“好个猫妖,倒是有几分道行!既如此,本尊就留下你这根苗,不绝了你们狸猫一脉。不过你族祸乱人间,罪大恶极,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便禁你五百年,非我佛传,不得入中原。”
张让此时只有求饶的份,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忙道:
“小妖不敢,小妖不敢,愿受菩萨则罚。”
地藏王菩萨这才点了点头,道:
“看你这只小妖却是有几分道行,且留你在我身边,只是我弘愿已出,你本相不宜留在这里。”
说罢,看了看这块假玉玺,不由道:
“罢了,这块玉玺虽是赝品,却也是上等玉成。本尊就将你封在此玉之中,待得有缘人来渡你,方许你现世。”
后来唐三藏西天取经,渡回了一只猫,猫族始在中原出现,算来此事却全是因地藏王而起。不过张让这只玉猫怎会在郭图手中,却是令有原因。郭图、许攸本就是地藏王放出来办事的,自然给二人了些东西已备后用,郭图便要了此物,而许攸则要了另一个物件,此事日后再提。
却说郭图拿出此物,袁谭哪里知道此猫乃是中原最后一只狸猫,点了点头道:
“嗯,公则做事果然细心,你等带着此物前去,定要擒得逢纪那厮。”
众人喝了声诺领命而去。郭图见众人散去,不由暗笑,自己简直太聪明了,真是算无遗策。这样就不怕逢纪那鼠辈乱说话了。
辛评所言不假,逢纪此时确实在自己府上,不过他却没和小妾厮混,而是坐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