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按落云头在冈前疏林深处,沿着疏林前行,却听小河流水潺潺,山中鸟鸣青脆,真是好景致!只是此时的袁谭哪有兴致欣赏这风月?但见袁谭急匆匆奔疏林深处而去,刚出疏林,抬眼一望,却见一童儿正趴在山石上打瞌睡。这童儿年岁不大,胖乎乎甚是可爱,袁谭急走上前唤醒那童儿道:
“烦劳童子,你家先生可在茅庐之中?”
那童儿揉了揉眼睛道:
“我家先生天明便出去了。”
袁谭闻言唉了一声,忽又道:
“可知先生何处去了?”
那童子揉揉脑袋寻思半天方道:
“先生踪迹飘乎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袁谭又叹了口气,忙追问道:
“可知先生何时归来?”
童子此时已然清醒了道:
“先生归期一向不定,短则三五日,长则十数日,我也不知道。”
袁谭叹了口气,转身方要走,不想那童儿忽道:
“哦,我想起来了,先生曾留下话来,想是留给你的吧?”
袁谭闻言大喜,忙道:
“先生说什么?”
那童儿说:
“先生说他不过问世俗间事只一心修行,勿要因俗事惹他清修。”
袁谭闻言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便自走了,纵云头朝南皮飞去。
却说岑璧引兵来战袁尚,袁尚正引兵来攻打南皮,迎面正碰上岑璧,两军当即列阵对圆,当下旗鼓相望,岑璧拍马提枪出阵喝骂道:
“袁尚小儿,不分长幼,毒杀父亲,攻打兄长,简直罪无可怒,如今见了本将还不下马受死!”袁尚闻言俊脸泛红狠狠道:
“岑璧,你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说罢拍马欲出,一旁吕旷早拍马舞刀来战岑璧。这吕旷乃是吕氏一门精锐,修炼时日甚久,道行自是不低,岑璧如何抵得?二人刀来枪往,吕旷那刀乃是吕后在阴界寻得的一对宝刀,一名阴行刃刀,一名阳行刃刀,阴行刃刀阴气十足,阳行刃刀阳性刚烈,吕旷那刀正是阴行刃刀,修为低者都近不得这刀,只觉阴风阵阵,吹得魂飞魄动。岑璧修为只在通明前期,那吕旷却在通明中期。战了两合,岑璧便觉得魂不守舍,手脚无力。那吕旷早知岑璧本事,也不用耍花巧招式,只一刀一刀砸岑璧。
袁尚在阵后见吕旷周身阴气大盛,看那岑璧挨了两刀,便涨红了脸,不由谓众将道:
“岑璧不出十合必败于吕旷之手!”
众将均自点头。
袁尚阵前喝道:
“岑璧小儿,看你口齿凌厉,本将就饶你一命,可愿归降?”
岑璧此时挨了五刀,已是杀得力歹,正欲设法脱身,闻得袁尚言语轻佻,不由怒气又生,喝骂道:
“降你姥姥!”
吕旷闻言,刀上又紧,一刀直劈退岑璧退了五步,直砸得岑璧目瞪口呆,岑璧心中怯意一生,空门大露,被吕旷抢上一刀,直将头颅砍落。袁尚大喜,引兵杀来,直杀得袁谭兵大败,一落追杀直至南皮,袁谭军死伤无数。
谁曾想岑璧如此不忌?只抵了两天,便叫袁尚攻入南皮城外,三面围定南皮攻打,却余一路令其逃生。足可见袁尚用兵精深,留一生门,以防袁谭死战。
袁谭众将情知不妙,一时间,都围在袁谭房外,但袁谭只是静坐不出,众将见势不妙方要硬闯,却见袁谭已走了出来,一时间皆问如何是好。袁谭被围在核心处,良久方道:
“你等先退去紧守城门,我自有安排。”
袁谭见众将散去,急召郭图入见,见到郭图差点没落下泪来:
“先生救我,你说眼下却如何是好?”
郭图沉思良久方道:
“眼下城中粮少,尚军势气又盛,恐不能相敌,某到有一计,只是不知……”
袁谭见郭图神色忙道:
“先生直说便是!”
郭图方道:
“愚以为……”
说至此处抬眼看向袁谭,只见袁谭两眼放光闪着希望,郭图不由郑重道:
“不若……假降曹操,令曹操趁机袭取冀州,袁尚若知消息,必引兵回救,将军到时可引兵两相夹击,一战可擒袁尚。到时将军在敛袁尚军北拒曹操。”
见袁谭神色微有所动,郭图又续道:
“曹操现下正困那刘表,远道而来,粮草必不能为继,怎能抵挡将军?若我军攻他,他必自退去,到时我军可进而占据冀州,徐图发展。”
袁谭闻言两眼不由一亮,连连点头道:
“先生妙计,真妙计啊。只是,依先生见,可令谁去?”
郭图略思片刻道:
“辛评素来忠心,不若令辛评前去。”
袁谭摇头道:
“辛评公务繁忙,恐难以脱身。”
郭图寻思片刻道:
“辛评弟弟辛毗,字佐志,现居平原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