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招袁谭必血染当场,袁谭忽然暴喝一声,气劲暴涨,长枪正破阴刀,猛然间,枪身一转,只见金星四渐,劲气横飞,直震飞周身数名吕军,二吕也不得已只得收回手中兵刃。再看袁谭手中的枪,哪还是条枪,竟是条通体青黑色的扁担。想来袁谭是发了狠,现出了手中法器乌光八卦担,这才一举破去二人的联手。但袁谭此举所耗功力极大,毕竟他此刻乃是转世之身,没有封神榜的肉身,只有凡胎,哪能舞得了这等仙器?登时便浑身冒出虚汗。
二人初时大惊,再看袁谭神色已明白一二,对视一眼,方要上前,却见袁谭阻住二人道:
“且慢!我有话说!我是袁氏长子,呼……现下我已降了曹丞相,曹丞相眼下正亲自督军袭取邺城,袁尚退回邺城只是自寻死路,你二人何必随他自取灭亡?”
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由大口大口的喘气。二人闻言不由迟疑?他二人乃是吕氏一脉,只为求取功德方随袁氏,但眼下听袁谭说的有板有眼,再寻思袁尚突然撤军定然事情有变,不由得不心惊,对视一眼,止住兵锋,双双下马跪地道:
“将军怒罪,我兄弟并非有意冒犯将军!”
袁谭点了点头道:
“我现在降了曹丞相,你二人自可随我降了曹丞相。”
二将对视一眼,更是点头称是,便随袁谭归了南皮。
曹操闻袁尚回救邺城,解了南皮袁谭之围,袁谭出兵不利,损兵折将,料想再袭邺城定讨不到什么好处,当下止了兵锋,引军去了南皮。
离城十里,远远便见到袁谭领着手下将领并着吕家兄弟前去受降,曹操当即大喜,与袁谭相谈甚欢,袁谭为安曹操,又备言南皮攻防之事。
曹操连连点头,为安抚袁谭,又将自己女儿许与袁谭,更令吕旷、吕翔兄弟作媒。当日一片其乐融融,曹操见那吕家兄弟阴气极重,料想二人是鬼道中人,想来自己受鬼道福泽庇护,心中暗定不应慢待二人。
这二人本是心存着做个墙头草,哪边强跟哪边,不想在一次训营时竟被曹仁碰个正着。曹仁毕竟是阴府中人,两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来路不明,明明是鬼魂借着畜类修身。便仗着军权将二人引到帐中。
二人见曹仁一脸笑意,初时还以为曹仁赏识这哥俩,屁颠屁颠的就去了,不想一到帐中,只见曹仁怒道:“说,是什么人将你们放出地府的。”
二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曹仁从二人眼中登时看到了杀机,冷声一笑,还未等二将抽出宝刃,曹仁早两手一出,将二人魂魄直接掏了出来。原来二人本是鬼身,虽然借着畜类之身修道,毕竟不能做到与自己的肉身那样没有破绽,所以被曹仁用着地府秘法一抓便抓在了手中。二将挣脱不得,只好求饶,但死也不说自己是被何人放出来的,这二人知道眼前这人虽然够狠,但比起狠来,可比那放了自己的吕后可是差了一大截子,所以死活不说。
曹仁本也不是为了抓住二人背后的黑手,毕竟地府里行贿受贿之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也没想拿这些东西做文章。
见二人求饶,不由道:“既然你们不想回地府,就要好生听话,不然本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捏死尔等如同草芥。”
说罢只见脸色一变,二将只见曹仁本相时隐时现在脸上,竟是一头青狮。这青狮对鬼门中人再熟悉不过了,地藏王入地府之时,其画像便早就传入仿间,跨下就是一头青狮。也是吕旷精明,一眼便看出曹仁本相,不由惊道:“你……你是地藏王的人。”
曹仁一阵冷哼道:“若是知道你二人有不鬼之事,就等着去十八层地狱报到吧。”
这两人闻言一阵哆嗦,这十八层地狱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虽然不曾去过,但很多人都知道那有多恐怖,进了地府甭管好人坏东西,先往十七层地狱走一圈,而这第十八层却是少有人见过,不过却是听过从那里发出的声音,十七层地狱已经够令人心惊胆颤的了,而那第十八层据说连叫的声音都不是人声了,当然进去的也没有人,应该说都不是鬼声了。
这二人一听曹仁如此一说,哪敢说不,忙跪地求饶,再也不敢心存二心了。
不说这二个可怜虫,却说袁谭。
次日,袁谭劝曹操趁势攻取冀州,自己愿为先驱侍奉左右。曹操暗思袁谭势穷来投必不真心,唯恐遭其算计,当即笑道:
“袁尚小儿,我自会取他,眼下我方南下又自北上,军马劳顿,何况眼下战线颇长,粮草不济,匹马搬运劳苦,难以维系军用。待我开拓了济河,遏淇水入白沟,疏通水运,以通粮道,再进兵冀州不迟。”
自古以来,无论人力还是物力,水运便比陆运要节省得多。尤其是三国时代,又没有蒸汽机,运送粮草全靠腿力,自是水运方便许多,所以曹操有此一言。
袁谭知曹操无心冀州自己再劝无益,也不再劝。
当日,曹操引兵回了黎阳,令袁谭仍驻守南皮(曹操也清楚,就算自己下令把袁谭调离南皮,袁谭也定会以种种借口进行推脱,反折了自己面皮,坏了两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