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忙上前扶起董昭,忽觉董昭左耳隐有灵力波动,不由已猜到大半。曹操此时也从帐外进来,拨开众人径直走到董昭面前,蹲下身子关切道:
“怎么回事?”
此时董昭微睁双目低声道:
“好厉害的审配。”
曹操闻言奇道:
“他远在邺城怎么可能伤到你?”
董昭没有回答,口中沉声道:
“刚才已有袁尚的人突过重围,进入城内了。”
曹操失声道:”什么?”
原来,袁尚早派人混入曹营,侍机入城。若是往日却是极难混进城内,只是恰巧今天董昭受伤,众谋士都被董昭吸引,这才让袁尚的人混过曹营,也算袁尚命不该绝。
董昭忍痛道:
“审配以为伤了我,我就不敢探听,却不想方才刚好听到他们相约的信号,明日审配会趁百姓出降,兵出邺城。”
曹操连连点头道:
“公仁先治伤要紧,其余事情都等伤好再说。”
董昭闻言忙紧握住曹操的手道:
“主公,审配与袁尚以火为号,切记切记。”
曹操点了点头,回身令人传来医生救治董昭:
“好生照料公仁,如有半点差池,你们几个就等着陪葬吧。”
第二日,邺城上果然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
众谋士相互看了看对方,都暗赞董昭本事。
曹操笑道:
“城中存粮有限,令老弱百姓出降,也算是仁者;后有兵马跟随,不失将之谋划。呵,若非公仁探得此事,曹某怕是要被审配算计一次了。”
郭嘉一旁看出曹操对审配颇为欣赏,不由道:
“审配其人有勇有谋,但天性列直,非是轻易易志之人。”
曹操明白郭嘉意思,轻声笑了笑。当即大手一挥,早有张辽、徐晃各引军三千,伏于两边。
曹操则自乘宝马,打着麾盖亲至城下观望:不一会,果见城门大开,老弱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只是里面少有男丁。曹操叹了口气,想不到袁氏还有这般子民臣服于他。其实,他却没想到自己对河北军民手段之毒,早已失河北民望。
眼看城内百姓出尽,忽有城内兵马突出。曹操左手一摆,传令官将红旗一招:张辽、徐晃两军齐齐从两冀杀出。城上审配看的清楚见状不由惊讶,自己明明已经探查过了,竟然没有探查出来。他却不知自己虽然能度得曹操之腹,却不能用大道行看穿其法,曹操有虚实之功,他自是无法看透曹操的行动。
审配忙传令让兵士退回邺城,急收吊桥。袁军方要收吊桥,张辽、徐晃二军早杀至吊桥下,与袁军混战在一处。曹操眼见吊桥要被收了,也急抽倚天剑,但见金光刷的一声爆闪,无数光华倾剑而出,直照得华盖生金,金光艳艳,好像那西天佛光。曹操翻身上了宝马,引军杀向吊桥。曹操手持宝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只要两剑足可砍断吊桥锁链,正可领军杀入城内。
审配远远看到,心中生疑:曹操手中拿的是什么宝剑竟有如此威力?他虽不知此剑是为何物,却也知道此物定是宝物。
眼看曹操快马来至城下,不是为了吊桥,又是为何?若被曹操砍了吊桥,邺城如何守得住?眼见曹操趋马将到城下,审配急令两旁军士放箭,却见曹操剑挥处,弓箭不能射入分毫,都被挡在剑光之外,端的是道行了得!审配知道一般弓箭伤他不得,忙运道法,汇于双目,但见双目两道精芒,直朝曹操射了过去。
曹操正自运剑挡箭,忽觉一股骇然劲气猛的袭来,端的是命悬一线。不知是天不绝他,还是曹操道法高深,勒了一把座下宝马爪黄飞电,倚天剑暗运道法玄功,猛得向来处一挡,但见剑身金光一闪,两道毫光竟然与这道剑光交织一处。两道毫光登时被迫退数寸,剑光显然是略胜一筹。审配眼见不敌,眉心一皱,伸出左指,咬破指尖,但见鲜血流出。审配将左指血水朝眉心一划,眉心处便画出一道血丝,只见目中两道精光登时变了颜色,好似两道血柱。倚天剑剑光登时被迫回剑内,两道毫芒直射在曹操剑身之上,劲气催发,直拂的曹操衣衫飘袜。当然,这一系列变化,只在一瞬间,审配显然是想拖住曹操。曹操此时也是有苦难言,自己正和审配斗法,而城上箭雨落下,曹操哪能分出丝毫精神来挡箭雨?
眼见箭雨如蝗纷纷落下,眨眼间便要将曹操射成刺猬,正此关头,只见一把大斧,一条长枪分从两边抵住箭雨。徐晃更是发了狠,右手持斧,左手拈了个法诀,只见城上飞落数道飞石。徐晃自然不敢用这落石砸普通兵士,若用这道法伤人,不知要结多少因果,凭添多少业力,所以落石都集中在审配身上。审配正与曹操道法,猛的被飞石一喝,不能守住心神,身形一闪,被曹操趁虚而入,一道黄光竟然直射过来。
审配身形虽闪了开,但那剑光如影随形一般,审配知道厉害,无法避开,急运双目,硬憾一计,但这一交手,只在自己眼前,两道劲气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