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万万没想到,邺城这么快就破了,第二天曹丕已经领着人马进城了。曹丕想起昨夜的那道清光,暗道:莫非这是天意?当下便领着亲卫提剑入了邺城,边剿灭那些仍在顽抗的袁军,边朝昨日那清光升起的位置寻去。
曹丕领着人杀杀停停,不多时,便寻到了那清光所在的大概位置,但见附近皆是普通屋舍,前面却有一座府衙,上书袁府。曹丕暗道:这不就是袁绍府吗?袁府周围早已被曹军占领,府内外倒着各式各样的尸体,显然这里也经历了一场血战。
曹丕按剑引着人马便朝袁府走去,正要入府,忽见一将领着几名兵士拦住曹丕去路道:
“丞相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曹丕面色一沉,身后早有亲兵上前喝道:
“闪开,此乃丞相之子曹丕曹公子!”
那将一听是丞相的儿子,心有忌惮,上下打量了一番曹丕,但见此人确是有一种不俗的气质。但只凭下人一句话便放了此人入内,显然不成体统,不禁面有疑色,却不闪开。曹丕探手摸出一块腰牌怒道:
“我乃丞相之子曹丕,你也敢拦?”
那将一见腰牌忙低头行礼道:
“末将多有得罪,请公子怒罪!”
曹丕哼了一声,径直进了袁府,四处寻找昨日那清光。正寻间,忽听到军士的喝骂声中夹杂着有女子的啼哭声,那啼声甚是惹人心生怜惜,曹丕不由寻声望去:却见一群曹军手持兵刃喝骂,吓得两个妇人相拥哭泣。曹丕随眼一看,但就是这不经意的一撇,却不由呆了。原来两个哭泣的女人中,有一女虽然泪花滚滚,蓬头垢面,但指若兰花,肤色白嫩若水,仿似轻轻一握便能握出水来一般。
曹丕不由细看:再看那女子虽是满面的乌色,但柳月弯眉,唇若朱砂,泪眼朦胧间,仍能看出此女乃天下间的绝色。曹丕这一眼便看呆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哼了一声走上前去,喝退曹军,俯身低在那女子身前,细细打量,看得那女子不由止了哭声,紧了紧旁边的妇人,满面的怯意,只是不说话。曹丕不由心生怜意,扶开那女子额前的长发,柔声道:
“你是什么人?”
旁边那女子见曹丕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也止住了哭声,眼见这男子气度不凡定在曹军中地位不凡,显然是看上她,忙搂着那女子道:
“她乃是袁熙公子之妻甄氏。”
原来,当年袁熙被派去镇守幽州之时,由于此女不肯远行,故而留在了冀州。但也正是因此,使这位福行深厚的袁二公子气运全无,此事容后再续。
曹丕哦了一声又细细看了看茫然无措的鄄氏,良久方柔声道: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鄄氏轻抬玉眸,仍是慒然地看着曹丕,缓缓摇了摇头。
看着鄄氏湿润的明眸望着自己,这副娇小可人的模样不由得让曹丕心跳又加速了数倍,不由面上都红了。曹丕不敢直视鄄氏,看了看边上那个一脸狡黠的女子定了定心神道:
“我乃曹丞相之子曹丕,有我在,二位尽可放心。”
边上那妇人忙点头如啄米之鸡,早没了恐惧之色,低声笑道:
“原来是丞相公子,有公子在,我们就放心了,妾乃袁将军之妻刘氏。”
刘氏见曹丕只是点了点头,不时偷看鄄氏,当下心中有了算计,低声道:
“如若公子不嫌弃,不如就由我作个媒,让鄄氏从了公子如何?”
曹丕闻言不觉喉头发干,低声道:
“那就仰仗夫人了。”
说罢又深深看了看鄄氏,起身按剑坐在堂前,不时偷眼观看鄄氏,只觉这女子极是奈看,第一眼好似一汪清泉般,第二眼又仿似天上的星尘,真是越看越欢喜。曹丕因其是曹操恶念所化,曹操管教甚严,不知道为何此女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竟让曹丕心中生起一种纵使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将此女纳为妻室的念头。曹丕正自暗下决心,忽心生感应,却是那鄄氏望了过来,忙移开了双目,登时脸色羞红,思绪也乱了起来。
此时曹操正在城外观看城内锋烟四起,早有兵士来报:
“丞相,邺城已破,请丞相入内。”
曹操闻言长笑一声,引着众将直入邺城,刚至城门,忽被许攸瞥见,那许攸因受无数阴魂吞噬,心性大乱,此时只觉此城尽是自己的功劳,可曹操连句赞语都没有,心中不禁极是不爽,见曹操被众将前呼后拥拥进城内,高声道:
“阿瞒,你不得我,安得入此门?”
曹操闻言望去,只见许攸头上顶着一片小乌云阴声怪笑,不由淡淡一笑,偷眼看四边诸将,见诸将都有忿色。曹操心下自然明白,当下不理许攸,径直向城内走去。
许储怒道:
“丞……丞相,许……许攸此子太……太……太……太猖狂了。”
曹操知道许储要说什么,听他说得困难笑道:
“由他去吧。”
许褚闻言双目圆睁,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