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抬头一看,竟是邓龙,不由心中不快,却见邓龙举着酒碗对众将道:
“甘将军今日救主有功,咱们还得敬甘将军一碗为其庆功啊。”
说罢端起酒碗,道:
“来,甘将军,咱们走一个。”
其余众将闻言知邓龙面上客气,心中定是不怀好意,但均端起酒碗敬甘宁。众将盛情难却,甘宁又听邓龙这般说,不好推托,只得站起身形,双手捧碗与众将碰碗,众将方要饮酒,却见邓龙酒至唇边,又缓缓放下道:
“唉,你说你正经的人不做,怎么就做贼呢?”
甘宁闻言不由胸中有气,强压火气道:
“甘某少不更事,不想误入歧途……”
话还未必,邓龙一字一顿道:
“甘宁,你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吗?一日为贼,你这辈子都是贼!对不起,某从不跟贼饮酒。”
说罢,将碗一倾,碗中酒哗的一声落了满地,众将见状均不由哈哈大笑,邓龙更是冷笑连连,便要退去。
甘宁眼中杀机掠过狠狠道:
“邓龙,够胆你再说一遍!”
一时间杀机四起,邓龙只觉得四面都是凛然杀气,不由受其气机牵引,运定真气狠狠道:
“怎么,想打架吗?”
甘宁闻言又一字一顿道:
“你敢再说一遍吗?”
邓龙呀的一声怪叫,撸起膀子便要上前,却听一旁有人喝道:
“都干什么呢?”
众将回视都躬身道:
“都督。”
邓龙也不得不躬身道:
“都督。”
说话之人正是苏飞,甘宁见是苏飞,不由得杀气尽去,也欠身道:
“都督。”
苏飞看了看在场的几人道:
“有劲都用在战场上,别冲自己弟兄耍威风!”
众将不敢违逆,都不言语。
当日酒席散去,甘宁回去询问事情原委,方知那邓龙士卒见自己立功心有不服,背后辱骂自己,这才导致了两厢争执。甘宁闻言不由心中更怒,但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苦闷不已。
次日,甘宁正自寻思:若想离开江夏,怕是极不容易,但不离开江夏,这鱼肚将军八成要困死自己。自己是下界是为了立功果的,这般下去何时方有出头之日?正想间,忽有人报:都督苏飞有请。甘宁眼前一亮,在天宫时,自己到曾与苏飞打过交道,二人倒有些交情。前日席间,苏飞屡次为自己解围,想来是有心助自己,想及此处忙去都督府见苏飞。
苏飞早备了酒水,见到甘宁不由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甘宁自坐在苏飞下手,见桌上有杯酒,举杯便饮,神情甚是苦闷,苏飞不由起身摇头叹道:
“兴霸(甘宁字),你还是另寻他途吧。”
甘宁举杯正要饮,闻言不由怔怔不语,询问是的看向苏飞。
苏飞走至甘宁身后,拍了拍甘宁的肩头叹道:
“我曾屡次向主公谏你,可惜主公终不肯用你。我知你此番正需功果争那天蓬元帅之职。若被困在此地,如何成事?”
甘宁闻言,怔怔不语良久,忽一抬酒樽满饮了杯中酒,恨恨道:
“我虽有此心,可恨……苦无出路啊!”
说罢,险些没落下泪来。
苏飞闻言摇头笑道:
“兴霸放心,我自有计,明日我可举荐你为邾县之长,你正可去邾县任职,借此机会正好可以脱身。”
甘宁闻言略思片刻,踌躇道:
“黄祖唯恐我走脱,怕是不肯吧……何况,纵使走了,又可投往何处啊?”
说罢又叹了口气,抬起酒瓶又给自已倒了一樽酒。
苏飞闻言哈哈笑道:
“哎?兴霸放心,主公此番自会允你。你想,前日夏口之战,你曾击杀东吴上将凌操,主公料想孙权必不会收你,自会放你去江东。”
甘宁闻言不明其意,怔怔看着苏飞。
却见苏飞高深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道:
“你执此物去江东寻一个叫吕蒙的人,他看了此物,到时自会为你引荐。”
甘宁接过匕首一看,便明白了个大概,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既然有人为都督安排好了出路,我怎么能……”
苏飞强自塞到甘宁手中道:
“你自去罢,我若去了,怕是归天之日也要受尽主公的冷眼,反不如两袖清风干净。”
甘宁闻言紧了紧手中念珠道:
“那兴霸便谢过苏兄了!苏兄放心,甘宁定不会让你失望!”
甘宁说罢便拜,苏飞连劝不止,只得由他拜了三拜。
次日苏飞向黄祖举荐甘宁为邾县之长,甘宁夏口之战本就有功,若不封赏,恐怕寒了将心,故荐其为秣县长。黄祖听苏飞说的有理,虽不情愿,却也应允了。于是,不几日,甘宁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