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又一次跑题了,继续讲这场闻名战国的斗法,墨子来到郢都,径直来见鲁班。鲁班自知道墨子其人,见墨子风尘仆仆而来,便奇道:
“夫子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墨子答道:
“北方有个人侮辱了我,我想请您帮我杀了他。”
鲁班闻言面现不快,想那鲁班何等地位?怎么能做这等事?墨子见鲁班面有愠色,便道:
“我出十金的价钱。”
鲁班闻言满面寒霜,把脸一沉,冷哼道:
“我是讲道义的人,我的道义——就是不杀人。”
墨子自然知道鲁班的性情,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拜了一拜后,挺直身子道:
“我在北方听说,您要为楚王制造攻城器械,打算助楚王攻打宋国。敢问,宋国何罪之有?楚国地广人稀,安居乐业,还要去侵略别国,此为不仁;宋国无罪,却要前去征伐,此为不义。鲁夫子的道义是不愿杀人,现在却要帮楚王杀许多无辜的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墨子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的一番言论直把鲁班说得哑口无言,墨子又道:
“夫子以为如何?”
鲁班点头道:
“夫子所言合情合理。”
墨子闻言笑道:
“既如此,夫子可否停止,还宋国一个太平,还楚国一份安定?”
“不行!”
鲁班面色从容神情决绝:
“我已经答应楚王了,决不会失信?与其求我,你不如去求楚王。”
墨子早知结果如此,天下有才之人大都有几分古怪脾气,而鲁班为人便是重诺而不辨是非。墨子一脸淡然道:
“既然如此,敢请夫子把我引见给楚王。”
鲁班点头道:
“愿意效劳!”
墨子先手胜了一筹,不过墨子论道乃是他的强项,而鲁班向来不善言辞,所以初次交手乃墨子是以已之长攻彼之短,算是胜之不武。
鲁班将墨子带入楚王宫,见到楚惠王,双方礼毕,墨子进言道:
“楚国方圆五千里,而宋国只有五百里;楚国有物产丰富,富甲天下,而宋国只是穷乡僻壤。大王攻打宋国,为了什么?大王兴无名之兵,既有损道义,又无收获,愚以为不划算得很啊。”
楚惠王隐忍三十多年重出江湖,一鸣惊人,那种权力的欲望是极难遏制的。听毕墨子的话,他笑道:
“先生所言不虚,不过,鲁班为我制造的攻城器械已将完工,所投甚重,不可枉费。所以,宋国,我一定要打。”
楚惠王是政客,墨子是辨手,辨手跟政客较量的后果便是:你跟他讲理,他跟你讲情,你和他讲情,他和你说理,反正你如何也找不到切入点。对于政客,必须拿出实力来。
墨子此行本欲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楚惠王,但他此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与鲁班斗法。按楚王的说法,武器生产出来了,不用白不用;可是墨子要证明给他看,这些武器攻不下宋国,用了也白用。
鲁班闻言大怒,便放言要与墨子斗法,墨子自是知道此战避无可避,便与鲁班道:
“夫子与我都是超脱之人,既然夫子以工匠成道,那我们就以工论道,如何?”
鲁班见墨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直气得头发根根倒立:
“墨子,你也不嫌太猖狂了点!”
鲁班以工匠成道,一双妙手,堪称一绝,墨子虽负盛名,但其名毕竟在鲁班之下。
墨子淡笑不语,鲁班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你画下道道,我若胜你,楚王即刻兴兵宋国,你不得令墨家弟子阻挠,更不可亲自参与其间!”
鲁班说至此处看向楚惠王,楚惠王知二人都是天下间少有的奇人异士,更知二人都是一流的地仙,自是不肯错过,开口道:
“好!鲁夫子若败了,我此生绝不攻宋!”
墨子点头道:
“好。既然咱们以工论道,那夫子先造九种攻城器械,我再造九种防御器械,你若能攻破便算你胜,你若攻不破,便算我胜!”
鲁班闻言,心中道:我主攻,他主守,他先就占了先机,不过我以工匠入道,匠艺天下无双,也算公平!当即点头道:
“好!”
于是,二人便在楚王宫斗起法来,二人以工论道,各拿出看家本领,手上不断结印,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模型信手拈来,一个主攻一个主守,二人各造器械,便是以这种方式斗起法来。双方你来我往,大战八合。鲁班工法虽高,但无论用什么进攻手段,都被墨子一一化解,到最后两眼一直,没招了。孰不知墨家重守法,无论是兵法,还是道法,都以守为攻,对守有着独到的见的。而鲁班却不善攻,他对攻的研究远不如墨子的守,何况鲁班先就失了先机。可见,墨子步步都在算计当中,鲁班与之相比,步步被人算计,自是落了下乘。
眼看只胜一合,鲁班忽然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