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是刘表的枕边人,两人在封神时代便有交往,还能不了解刘表吗?看刘表一副被煮了的样子,知道刘表是后悔了,不由笑道:
“夫君,这也不难,你不如把他遣往别处便是了。”
蔡氏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让刘备远离荆州的政治和权力中心就好,自然不会影响刘琮的前途。
刘表闻言沉默不语,只是眉头微皱。蔡夫人知道刘表心里有了算计,也不多说,当下便自睡下了。
第二天,刘表出城散心,不巧正看到刘备一行骑马经过。的卢,天马也!谁看了都知道是宝马。刘表一搭眼便将目光落在了的卢身上,上前连声道:
“玄德兄的坐骑真千里马也!”
刘表心中喜欢,连赞刘备马好。
刘备忙翻身下马施礼,刘表这才还礼,但见刘备拍着马头道:
“不瞒兄长,此马乃是小弟征张武时所得,本该献给兄长,只是小弟无德,一时心喜便私藏了。兄长若是喜欢,刘备愿意割爱还给兄长。”
刘表闻言心中大喜,宝马佩英雄,刘备跨下爱驹都肯相让,又怎么会夺我江山?推托了几句便收下了,当日便疑虑尽去,骑着的卢回城了。
不想刘表虽有仙门护佑,却毕竟凡体,这一骑就折了一年寿,若是再骑两天,估计大后天就能到地府报道投胎转世了。
也算刘表阳寿未尽,入城的时侯被地仙之祖的高徒蒯越看到了,蒯越见刘表乘此马入城,登时大惊。这的卢在人间不知道祸祸了多少人,折寿而死的不计其数,蒯越久居人间怎么会不知?只是不知此马来历不好枉断罢了。当下忙上前施礼道:
“真是好俊的马,不知主公从何处得此良驹?”
刘表闻言大喜,只当是英雄所见略同,长笑道:
“想不到蒯异度也是位伯乐,哈哈,此马本是玄德坐骑,见我喜欢才特赠于我。异度看这马怎么样?”
说话间,抚了抚马鬃,那马极通人性,区着脖子回应着,更是惹得刘表喜爱。
蒯越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乱成一团:刘备?他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我观刘备乱世英杰,不应该不知道此马的来历啊?难道此子对荆州有觊觎之心欲置刘表于死地?不像呀,刘备宽厚之人,怎么看也不像此等阴险之辈,莫非是我错怪了好人?不如让刘表将马还回,试他一试便知刘备真伪。
心里打定了主意,细细看了看此马,不由叹息道:
“家兄在时最善相马,我便也略学了些皮毛。以我观之,此马虽是天下难寻的千里马,不过此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如果我看的不差的话此马当名唤的卢,此马骑则妨主,想那张武便是因乘此马而死,主公万万不可骑之。”
此马骑了便折寿,蒯越知道刘表本来也是大限将至,不忍再伤他所以才说此马妨主。蒯良此时在人间的修行已经圆满早回了镇元大仙的五庄观护观,所以蒯越才找了这么个人来反称自己的权威性,反正没有人证,倒更能让刘表深信不疑,不得不说蒯越做人做事滴水不露密不透风。
不过想来也是,蒯越若不识此马,怎么会叫上这马的名字。
刘表本来最近身体就不好,对这种事情犹为忌讳,一听蒯越这么说不禁也犯起了嘀咕:玄德知不知道此事?
就这样第二天又请刘备饮宴,席间便道:
“昨日贤弟所赠良马我甚是喜欢,不过贤弟驰骋疆场,此马于贤弟比我更有用,愚兄思来想去,还是不夺人所爱了。”
刘备本来对这马便甚是喜欢,毕竟刘备也是一员武将,自是爱马之人。听刘表这样说,忙出席,施大礼称谢。
但刘表想起前日与蔡氏所言,此时疑虑更甚,略思片刻便道:
“贤弟久居荆州,恐怕荒废了武艺,襄阳属邑新野颇有钱粮,不如贤弟引本部人马于那里屯扎,也好操练人马,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刘备也觉久居城中确实不好,当下便点头应允。
次日刘备别了刘表,便引本部军马往新野进发。
要说蒯越也是个君子,见刘备骑了的卢,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夺人君子之腹,心里颇过意不去,但自己又不好去和刘备说明以免被刘表知道反失了信任,但不与刘备说此马之事,他又觉对他不住。思来想去便想起一人――伊籍。
伊籍本是顶替蒯良来荆州辅佐刘表的,不想此时刘表已至垂幕之年。伊籍与蒯越本是师出同门,蒯越也不瞒他,便与伊籍直说:
“刘表乃是将死之人,你我只尽本分就好。我在人间修行也将圆满,你却还需要一些时日,还需好好相人寻得名主。”
伊籍道行远不如蒯越,知道蒯越所说不假,于是就四处寻找名主。
最初认为刘表死后可投袁绍,结果没想到刘表还没死袁绍就先被灭了;后来觉得曹操可投,但曹操手下名臣勇将多于牛毛,伊籍道行微末,去了也难成事,人间修行反倒大打折扣;后来又觉得孙权可投,但自己在江夏多年,孙权与江夏血海深仇,伊籍不想日后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