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听刘备向自己询问诸葛亮的去向,不由哦了一声道:
“小婿不在家吗?看来老朽也落了空了。”
刘备闻言,甚是失望,与关羽、张飞拜别黄承彦、诸葛均,又踏雪回往新野。
却说黄承彦与诸葛均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诸葛均道:
“此人待二哥礼遇甚重,二哥确该出山了。”
黄承彦捋须笑道:
“刘备可曾说些什么?”
诸葛均应了一声从怀中取出刘备亲书的信件道:
“适才他留了一封信叫我转交给二哥。”
黄承彦展信看来,连连点头道:
“走,随我来。”
当下,二人与那青衣小童踏雪而行。
却说石广元、孟公威抬眼看到黄月英身后跟着两个男子,这两个男子均是风流倜傥的人物,正是诸葛孔明和崔州平。
石广元、孟公威对视一眼,石广元道:
“孔明师弟,玄德公正前往舍下,你怎么还在这里?莫非,此番你都不打算入世了?”
孟公威也道:
“师弟,此番大机遇,不知要赚得多少功德,难道你真的不要了吗?”
却见黄月英白了二人一眼道:
“此番行势凶险无比,叫我夫君入世,你们怎么不入?”
石广元、孟公威齐声道:
“师尊不允,我们岂敢?可看到截教满门?我们若入世,八成便是落得这般下场。”
黄月英哼了一声道:
“那大耳朵给了你们多大好处?要你们这般为他说话?”
石广元摇头道:
“弟妹不知,那刘备六爪金龙所化,确为仁人,两番开国,造化非凡,确有雄才大略。师弟此番虽有凶险,但功德无量,值得一试。何况,师弟与其有无数渊源,怎肯看他独步红尘?”
黄月英虽然常听人说刘备与诸葛亮的颇有渊源,却不知刘备与诸葛亮的渊源的究竟,莫名其妙道:
“孔明今世是我的夫君,管他与他人前世的渊源?”
诸葛亮淡然一笑,揽过黄月英对诸人道:
“只是空度些时日罢了,未必非要赚这番功德。”
石广元、孟公威诸人闻言不由摇头叹息,而崔州平却只是笑看着这对碧人。正此时,忽见有人道:
“贤婿,且看!”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黄承彦与诸葛均。
黄承彦也不言语,拿出刘备亲笔书信,递与诸葛亮。
诸葛亮看罢,不由眉头深锁,手指微颤,字里行间最是情真意切。黄月英轻轻握住诸葛亮的手,诸葛亮看了一眼黄月英,眼光中流露出无限深情,黄月英含笑道:
“一切全凭夫君作主。但有一事需听我的,他若有心,自会再来,夫君切不可轻贱了自己。”
石广元、孟公威对视一眼,不由脸现笑意,一个道:
“弟妹真乃女中君子!”
另一个道:
“弟妹真乃女中英杰!”
黄月英白了两人一眼,转过脸去。
诸葛亮知道黄月英话虽如此,但终是内心不舍。二人相处日久,怎能不知对方心意,黄月英知道若是苦留诸葛亮,诸葛亮定会抱憾终生,只得寄希望于刘备心不诚,诸葛亮便也无憾了。但她也知道水镜一门均对刘备做了无数试探,无一不对刘备傲慢无礼,以绝其心念,可刘备心中赤诚,终是难灭其心中求才之心。想来此番确是天命所在,不得不舍。
何况,水镜先生曾经屡屡示下,诸葛亮虽有封神大功德,但仍需立一大功德方能成事,否则纵使耗尽无数年华修得了天仙一级,也终是难成正果。至于其中渊源,水镜先生也不曾说透,恐怕有无数天机暗含其中。
此为天意,逆之不得。
黄承彦自也知道自己女儿的小女孩心性,道:
“英儿,此番涉及甚广,当以大局为重啊。”
黄月英淡然一笑,却没言语,只是看着诸葛亮。
却说众人散去,诸葛亮与黄月英双双入了草舍。诸葛亮拿着刘备的信看了又看,哪有了往昔的谈笑自若?良久方抬头看向黄月英道:
“月英,你既知我的本相,可你知道那刘备吗?”
黄月英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你们之间定是有无数因果牵扯,但今生是今生,往昔是往昔,我只知道今生你叫诸葛亮,我爱的人叫诸葛亮。”
说罢,目光中闪出无限温柔,泪珠泛泛。诸葛亮看着她,笑容渐渐在脸上扩散,终散开来,又成了往日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
诸葛亮一手揽起黄月英道:
“空山雪夜,岂能荒废了这大好风光?来,我们出去走走。”
片刻,二人已在雪中漫行,诸葛亮撑着伞,黄月英如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旁,无限温情环绕。
黄月英突然道: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