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甘宁便饮恨凌统剑下,他身子一滑,脚尖正碰上一把椅子,当下将脚尖灌满真气一点,直抬起椅子,正迎上凌统悍然剑锋。
只听砰的一声爆响,甘宁脚上的椅子被凌统一剑劈得粉碎,但凌统的攻势随即也被震破,被甘宁真气所迫,退了半步。
凌统稳住身形方要再出杀招,见身前金光一闪,眼前登时闪出一人,那人紫须红髯正是孙权。凌统的剑却如何也刺不出了,当即双目泪花滚滚道:
“主公……此子杀某父亲,与某不共戴天……”
这一变化快若闪电,短短数招几次生死相博却只在呼吸间。直至此时众将方缓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忙抢上前来劝住凌统。
孙权见凌统若雨下连连摇头道:
“公绩(凌统字),当年兴霸射死你父亲之时尚在江夏任职,那时各为其主。疆场之上,不容得不尽全力。现在兴霸降我东吴,大家便是一家人,便是兄弟,怎能仍记旧怨?全看我面上。”
说罢,又连连劝阻凌统。
凌统眼泪登时滚滚落下道:
“父仇大于天,岂有不报之理?主公为报父仇不也是倾尽江东兵马?”
孙权闻言登时语塞,无奈只得又劝。众官也连连劝阻,凌统只是不言,两眼发狠瞪着甘宁。
当日酒席散去,孙权唯恐凌统与甘宁再起冲突。次日便命甘宁领兵五千、战船一百支,去夏口镇守。而那凌统则是越想越气,他知道甘宁立了大功,特意跑回江东来报仇,不想竟没能一举击杀甘宁。
当日回到房中便将自己关在房中,闭不见客。外人只道凌统心中抑郁,却不知凌统早脱了肉身灵魂出窍向西寻去。
凌统现了九天杀童大将的法相金身一路朝西直到福陵山上空,此时天光正暗,九天杀童大将在福陵山上方拨开云雾一看,却见到卵二姐那云栈洞正在下方,当即打落云头,落在云栈洞洞前喝道:
“卵二姐,速速出来!”
九天杀童大将立在洞外等了片刻,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九天杀童大将不由心中狐疑:洞中显然不只卵二姐一个人。旋又明白,会意一笑:
“这妮子……”
当下又等了片刻,却仍不见人出来,不由颇不耐烦又喝了一声道:
“卵二姐!再不出来,某要打入你洞府了!”
片刻,便听卵二姐的声音传出来:
“哪来的泼汉在我洞外撒野?”
呀!九天杀童大将闻言不由怒起:
“我受别人的气也便罢了,还受你这小妖的气?”
他正受甘宁、孙权一众的窝囊气呢,闻卵二姐这般辱骂,登时怒气上涌,也不管对方人多,蹬的抬起一脚一脚踹上了洞门。只见霞光一闪,突然觉得一股钻心的痛直从脚尖传到心间,哎哟一声抱住脚。
想不到几年不见,这云栈洞的限制竟这般厉害。九天杀童大将顾不得脚痛,手朝虚空一抓,但见白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圆月是的弯刀,正是他的兵器弯月风云斩。
九天杀童大将轮圆了宝刀,砰的一下击在门上,那门登时碎裂开来,九天杀童大将一把抢身扑将进去喝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妖怪!看某今天就替天行道正法了你个妖孽!”
洞内却有几盏蜡烛,那烛光却也将这洞中照的通透。
不想这山洞看似狭小,里面却甚大,九天杀童大将听得那卵二姐在洞中深处啊的一声惊呼,化作一道白光寻声奔去,奔了数步奔至洞深处。
忽然烛光齐暗,眼前登时失去了光芒。九天杀童大将心中暗惊,想是中了卵二姐的埋伏,不由手中握紧宝刀护住周身。
正此时,忽觉前方有一阵妖风朝自己扑来,那妖风气势十足,只觉一股骇然巨力扑来,九天杀童大将心中暗震,想也不想,洒手将那弯刀朝对方打去。
只见那弯刀疾速转着圈,光芒四射,直朝那阵妖风打去。只听得砰的一声爆响,自己的弯月风云斩竟一下子便被打飞,但那弯月风云斩却也没飞了开,旋了一圈,又朝九天杀童大将飞来。
此时,那九天杀童大将凭空又从介子空间中又抓出两把弯刀握在手中,原来这九天杀童手中有九把弯月风云斩,施展开来,始终有七把围定对方乱击,而自己手中的两把刀则不断与其余七把相交换,既可远攻又可近防。那弯刀还未近身,他手中的两把刀已经洒了出去,手中拿着一把横在洞口处小心防备。
那妖风在九天杀童大将身前徘徊了一下与那两把弯刀硬碰了两记,九天杀童大将借着那法宝的光辉方要看清来,却见那妖风自知难以冲破自己的攻击回转到洞中去了。
正此时,忽见烛光又起,但见卵二姐高喝一声:
“猪刚鬣,人家欺负到我洞门,你都做事不理,你还是个男人吗?”
九天杀童大将此时收了兵器借着灯火方才看清,洞府深处却是有桌有椅有柜有床宽阔明亮,当中正站着一个赤裸着上身光着脚的猪头人身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