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推开黄府大门,深吸口气大踏步步入了黄府内院,洒眼四面,只见黄府门前板石铺路,此时地上却躺满了曹兵,抬眼却是一间别院。
曹仁低头看了看曹兵身上的伤口,均是扎满了竹签,不由暗叹:想不到黄家竟做了这么多这种东西,真不知要空费多少时日。他却哪知,黄家做此器具根本不需要费太大心血,自前日黄月英与诸葛亮琴萧通信后,黄家方才准备,也只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罢了。
曹仁知道这地弩踏上地上的机关便会触动,脚下不由暗自小心。他踏着曹兵的尸体一路步向黄府内院,眼看着脚下曹兵的尸首渐少,曹仁不由长吸一口气。正要往前走,忽听砰的一声,一股气劲发散出来,石阶通向的别院的房门突然打开。
这一变故登时吓了曹仁一跳,忙运真气护住周身,身子则不由得倒飞数步,手下兵士更是呜呀一声四散奔逃,纷纷跑出府外。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触动了机关,只见无数竹弩射出,又射死无数曹兵。就连曹仁也未能幸免,身子正倒飞间,忽听得旁边草丛中嘭嘭几声机括声响起,曹仁心中暗暗叫遭,这想法刚在脑海里汇聚都来不急骂手下废物,只见从曹仁右侧草丛中嗖嗖嗖射出无数竹箭,如箭雨一般射向曹仁。
曹仁身子腾空,不易转身,情况大为不妙。这竹签与铁器不同,专破修真中人的真气,但体修中人肉身强悍,扎上虽不致死,却终是不好受。曹仁身子一缩躲进右手盾牌中,只听铛铛铛,那竹箭都射在盾牌上砰砰掉落在地上。
曹仁落在地上,踩在曹兵尸体上,这才定睛看向前方,只见大厅内坐着几个人:正当中,是一老者,清奇古貌,手中执杯,正笑看着自己;那老者身旁立着一个气质清丽的公子,样子极是俊秀,曹仁略一打量便知是个女儿家;老者右下手坐着一白衣秀士,手执长扇微微拂扇;左下手依次坐着一长须客和一个中年长者正自饮茶。
这几个人一出现,曹仁只觉得压力倍增,他何等眼光自是知道对方都已至地仙一境,不由暗自惊诧:怎么这里突然来了这么多高手?
曹仁拿余光微一扫视,手下兵士早死的死散的散,只有几名亲卫尚怯生生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冷哼一声道:
“哪个是黄承彦?”
只见当中那老者微微一笑,甚是平静道:
“老夫便是,不知将军何意?”
曹仁闻言,不由一愣,心中道:他们这么多高手,我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不由道:
“哦……”
迟疑片刻忙施了一礼道:
“晚辈有礼,丞相特奉末将来请老前辈到府上一续。若有得罪之处,万望前辈恕罪。”
黄彦承闻言不由一笑:
“老朽一山野村夫,岂敢岂敢?不过,老朽倒是想请曹将军在此喝几杯茶水。”
话音方落,黄承彦已经飘然而至,正在曹仁身前。强大的法力波动吹得在场的人衣襟翻动,曹仁在他身前更是压力巨大,只觉得一股骇然劲气四散开来,直压迫的自己毫无气力。其余的曹仁亲卫也自觉生出一股强大的压力,竟觉得动不得分毫。黄承彦说笑间手已搭在曹仁肩上,拿手一拍曹仁肩头道:
“请了。”
说话间,曹仁竟毫无反抗便直接被黄承彦带到了桌旁。
黄承彦身子一起,曹仁身边亲卫只觉压力一泄,不由得呼吸顺畅了许多,互相看了看,都是目露惧色,想来这种压力是来自那老头身上了,当下都自惊恐万分。
众亲卫眼睁睁看着曹仁被带走了,不由对视一眼,想往前冲,又怕对方的机关竹弩,一时间连话都不敢说了也不知是退是进,怔怔地聚在当口。还好这些人都是跟曹仁多年的亲卫,应变能力极强,有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关上府门呼啦啦退出了黄府。
众人聚在一处一商议,有人道:
“屋子里的人太厉害,曹将军在那人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见对方实力强大不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还是赶紧回去报告丞相吧?”
其余诸人齐齐称是,当下便安排了人回去送信。
不表两人快马加鞭回邺城送信,却说曹仁被黄承彦“请”进屋里,看了看身旁的诸人,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厉害角色,非是自己所能应付的了的。
地仙一级与自己的差距确是不可同日而语,单单是那地仙真气就非是自己所能匹敌。曹仁身在这些人之中,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又见诸人只是自顾饮茶,更是尴尬,如坐针毡道:
“黄老先生请下官前来……”
黄承彦淡然一笑道:
“闲来无事,请将军下棋,若何?”
曹仁摆摆手道:
“黄老先生高看末将了,子孝不通此道。”
曹仁话音方落,一旁的白衣秀士也便是崔州平拿长扇一拦,遮住曹仁道:
“方才我和黄老爷子打赌,三局定输赢……”
曹仁脸现尴尬道:
“我真不会。”
崔州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