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留蔡和与文聘继续搜寻魏延,他却转身回了城。
文聘方才在二人一旁听得却是迷迷糊糊,听不出二人话中深意,但想来蔡瑁是有什么密法,若是魏延仍藏在水中,怕是难逃蔡瑁法眼。想至此处,文聘更是担心。
却说蔡中回去找蔡瑁,刚到城门口,正碰上蔡瑁领着蔡立、蔡新带着亲卫走出城门,忙迎上前道:
“大哥,那厮奸诈,现在也没找到踪迹。”
蔡瑁冷哼一声:
“不急,某料他现下仍在水中,自有办法对付他。”
蔡中道:
“大哥,那厮厉害的紧,咱们可得小心才是啊!”
蔡瑁闻言哈哈大笑道:
“他日前伤了心神,受了重创,哪是咱们的对手?走!看某如何擒了此子。”
蔡瑁说罢来至护城河前,令兵士备了个竹筏,与蔡立、蔡新几人登上竹筏。方踏上竹筏,忽回头对蔡中狠狠道:
“蔡中,你与文聘、蔡和仔细搜罗岸上,若寻到那厮,格杀勿论!”
蔡中忙道:
“大哥放心!小弟明白!”
说罢折身拍马去寻文聘。
却说蔡瑁,蔡瑁上了竹筏,朝虚空一抓,抓出一个鱼篓。蔡立、蔡新心中奇道:大哥这是要钓鱼吗?不由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带几分茫然,均是不解其意。
蔡瑁看二人神色不由笑道:
“你二人过来!”
说话间,蔡瑁将鱼娄的盖子取下,蔡立、蔡新围上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鱼篓中却有五六条浑身黑色的东西,像蛇却又不似蛇,头戴长须,浑身油腻,约有半尺来长,两眼精芒暴闪,牙尖上寒光四射,不时吐着嘴中长信。那信子与一般蛇还大不相同,比一般蛇的信子更长更细,一看便令人不毛而立。
蔡瑁冷笑一声道:
“此乃我黑水间的龙须鳅,是我与师弟巡水之用,莫说小小魏延,就是地仙一级也难逃法眼。”
蔡立、蔡新闻言大喜: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等奇物,定能寻到那厮!”
蔡瑁说话间,将鱼篓往护城河中一倒,那龙须鳅尾巴一摆,便深入水中,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蔡瑁等人却是怡然自得,悠哉悠哉,驾着竹筏,信游河上,不多会竹筏便到了魏延失踪的那座桥旁。蔡瑁负手立在竹筏上,看了看这座木桥,四下打量了一翻,却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桥下只有几个粗大横梁做支撑之用一看便能看个通透,想来魏延也不会藏在此处。
蔡瑁不由低头暗思:奇了怪了,魏延这厮莫非会土遁遁走了不成?这龙须鳅行动甚快,想那黑水河往来数千里,龙须鳅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能游个来回,如今这么久了竟还没有音讯,这厮到底藏哪了?
不表护城河上,却说岸上的文聘几人往来搜罗了数十次也不见魏延,不只不见魏延,连他的坐骑都没找到。
文聘心中暗暗担心,自己没找到,八成便在护城河里,若落在蔡氏宗亲之手,魏延怕是难免要落个命丧身陨的下场……正想间,不想蔡瑁派人前来打探消息,想来也未寻到魏延,文聘闻言不由心中暗喜。
岸上、陆上两路人马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打寻到魏延的消息,直到第二天晨时才有探子来报,在附近山道上发现魏延踪迹。直气得蔡瑁七窍生烟,狠狠道:
“想不到竟留下这么一个祸害!不知要为咱们前途凭添多少障碍。”
蔡中一旁道:
“大哥,那厮不过是一头倒角麒麟,怕他做甚?”
蔡瑁闻言摇头道:
“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人身上王气颇重,想是有些来路,怕是与三皇界亦有扯不断的关系,此番未将其除掉,真是后患无穷。”
四将闻言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蔡中道:
“那大哥为何还要与他结怨?”
蔡瑁恨恨道:
“纵使他有些来路,但欺负到老子头上,便怕了他不成?”
蔡中等人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不表襄阳,却说魏延,原来魏延日前落了护城河,寻到母亲头颅,再看发妻神色,真是怒发冲冠直气得咬碎钢牙两眼垂泪。但魏延也深知蔡瑁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想起蔡瑁魏延不由两眼腥红,本欲发狠冲杀上去杀了蔡瑁,但想及对方高手如云,自己又受身受重创,当下只得强忍悲痛寻活命之法。
正巧桥上有道横梁,魏延游至桥下,沿着靠近城墙的位置踏上桥,几拳便在横梁上打出一道缺口,那缺口不大小,刚好容得下魏延,魏延往里一躺,正好隐住身形,这才活了一命。
在三更时分襄阳兵正是人困马乏人心松动时,魏延趁敌不备方才突围。魏延虽受了内伤,但毕竟修为不低,这才逃将出去。走至密林,打了个哨叫出自己坐骑,直奔长沙而去。
长沙郡尉黄忠与魏延私交颇深,而长沙太守刘磐又对黄忠颇为倚重,黄忠掌长沙兵权,故而魏延此行却是投奔黄忠,请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