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往长坂坡望去,心中道:希望曹军能为此阵所摄,可以拖延一段时日。
唉!但愿主公吉人天相吧。
此时的长坂坡早已蚁聚了无数曹军,只见长坂桥上一将立于桥头,丈八蛇矛横在当胸,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独自面对百万雄兵,百米之内所有曹军皆是不寒而粟。
其实,刚才曹军往这边赶的时侯,就已感觉到强烈的肃杀气息和一种难以明状的恐惧,而来到长坂桥前竟然有如此迫人的杀气,不由得便纷纷停在桥前。
众曹军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对面这将怎么孤身一人立在桥头?
抬头往林中看去,尘土飞扬,似是藏着不少兵马。
众曹军中并无道法高深到可以看得清形势的将领,一时间受其威势所摄,竟不知如何是好,都愣在当场。
不多时,于禁带着众将赶到,于禁旁边一将冷哼道:
“区区一个鸟人,岂能阻我百万雄师?”
那将说罢,举枪便要冲将上去。于禁抬眼见张飞后面群山之中尘灰滚滚,山中鸟儿鸣叫不止,振翅冲天而起直激得落叶纷纷,于禁长枪一摆道:
“丞相快到了,不如等丞相来了,再做定夺!”
那将闻言不敢忤逆只得止住步子,张飞见曹军不动,也没有动作,只是虎目圆睁扫视着曹军。
虎目掠过之处,自有一股气势,煞气冲天,曹军上下竟无一人敢直视其锋,跨下良驹皆被锋芒所摄,纷纷退步,被人勒住撕缰好半天才稳了下来。
众将无不相视而看,都有种立足不稳的感觉,为首的于禁也不由得退了两步,不由暗叹:想不到一人之力,竟能震摄全场,着实是一员虎将!
曹军数万雄兵立在长坂桥前与张飞僵持着,一时间谁也不敢前进半步。
水宫龙王在水下待了半晌,岸上却仍不见动静,不由道:
“想必上面那狠人已经平了怒气,孤王先上岸劝说一番,希望可以劝阻他。你等且先在此守着,万一孤王有事,便立刻令龟师爷速报四海龙王到沮漳龙宫前来为孤王主持公道。”
夜游怪听了,吓得哆嗦道:
“龙王,不然咱们先回龙宫请四海龙王主持公道吧?龙王您千金之躯就别冒这么大的险了……”
龙王听后不禁皱了皱眉道:
“此事尚不清楚,怎敢惊扰了四海龙王?孤王毕竟是一方水宫之主,料想上面那狠人总会有所顾忌,不会对孤王大打出手。”
说罢现了龙形,龙尾一摆,直往把龙头露出凡水,眼见上面没什么动静,便连那煞气也平息了不少。龙王不禁安下心来,在桥底听了听动静,却仍是未敢探出头来惊扰凡人。
两方人马僵在一处,过不片刻,后面马蹄阵阵,旌旗飘飘,在数员曹将陪伴下曹操飘然而至。
一时间,但见旌旗飘飘连连绵绵不见尽头,但看众将之中,华盖罗伞下,正是大汉丞相曹操,众曹军纷纷闪开一条通道,让曹操来至两军阵前。
张飞大手一抹嘴巴,虎目怒睁,高喝一声:
“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谁敢与某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这一声直如惊雷震天,直震的大地震颤,群山战粟,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能平息。
煞气冲天,直惊得曹军跨下战马不由自主得纷纷倒退数步,曹军上下忙自勒住马缰才止住了跨下燥动不安的战马。
张飞煞气猛然泄出来,直惊得桥下老龙不由得缩成一团,半晌间方缓过神来,心道:燕人张翼德?何许人也?怎得不曾听过,只是这声咆哮道行深厚真是吓死孤王了。
曹操听见张飞环眼怒睁,声若洪钟,不禁赞道:
“孤曾听云长提起其弟张翼德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不禁捋了捋胡须,却是说不出的淡定自若。
旁人自是看的清楚,这是曹操胜券在握的表情,看来曹操马上就要发兵了。
一旁程昱、司马懿、贾诩、刘晔一众都看的清楚,张飞虽是了得,但群山之后,并无太多伏兵,此等拙计自是难以瞒过道行高深的曹操。
司马懿正暗自慨叹:唉!这般猛将,想不到就此葬生。方想至此处,忽生异状,不由咦了一声。
这一声虽是低微,却哪逃得过曹操身边几名顶级谋士的耳朵?
旁边贾诩、程昱、刘晔一众也同样感觉到了那股异样。
程昱不由得望向曹操,曹操嗯了一声叹了口气,不禁又络了络须,心中奇怪:怎的突然前方士气大盛,莫非是天降神兵?怎会有这许多人马?
转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叹道:
“早闻东吴鲁肃已到荆襄,怎的东吴兵马竟如此之快?”
说罢又摇了摇头,不等众谋士发话,只听一声惊雷平地而起。
“啊啊啊啊啊!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某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