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虽然是贵气逼人,但这贵气终非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
徐庶布了此阵,不知消耗了刘备多少贵气,若诸葛亮知道事间情由自然见责。
但眼下,徐庶却也着实顾不了这许多了。张飞若死了,刘备也便真真是条残龙了,就算诸葛亮可保他,怕也难成大事。徐庶想透此节,心下便也安稳了些。
不过,也正是因为刘备此番损了贵气,只落了个一方霸王,终未成大一统。
徐庶收了阵法,只见滚滚的四色气体在四人头上徘徊,不多时都顺着各自的天庭穴归了体内。
糜竺、刘备两人同时睁开双眼,摇摆了下脖子,活动了几下身体,这才适应过来。
徐庶冲二人点了点头,他心中担心赵云,抬眼望去,却见赵云盘座在那里似已入了定般,但面色如常,气息平稳,想来是太过疲惫睡了过去,心下不由稍安。
回过头,不禁望向刘封,却见刘封坐在那里也不动弹,不由面色一变。
刘备此时刚好看到徐庶,方要问下徐庶结果如何,见徐庶神色有异,顺着徐庶目光望去,却见刘封盘坐在那里哪还有什么人色?
不由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轻唤了两声:
“封儿……封儿……”
那刘封却哪里有什么回应?
糜竺也看出事有蹊跷,不由走上前轻拍了一下刘封。不想,他这一拍不要紧,刘封竟然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刘备连忙一把扶过刘封抱在怀中连声轻唤:
“封儿……封儿……”
刘封却是支语未言,便连动也未动一下,面似白纸一般,这可真惊坏了在座众人。
刘备连唤数声也不见反应,真真是急切不已,深恐刘封有事,不禁望向一旁正看着刘封面向的徐庶道:
“军师,这……这却如何是好?”
徐庶俯下身子,探手过去把了把刘封的脉象,半晌方道:
“唉!少将军是受累过度昏死过去了,却是无妨,料想休息一会便好。四人之中,以少将军之气最弱,主公三位气息悠长,导致少将军不得不强自逼迫,急功尽力,压力抖然增大,恐是伤了气脉,养息几日当可无事。”
徐庶话虽如此,但心中不由暗叹:此次刘封却是伤了本元,却是大为不妥,日后因此恐有大劫啊。
刘备听徐庶这么说,心中不由得稍安,任由刘封躺在自己怀里睡着,连糜竺想要帮手,却也摆手阻止。
徐庶与糜竺对视一眼,抬起身,二人不由得同时望向赵云。
这次倒是徐庶失算了,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赵云竟能有如此强大的大勇之气。
心中这样一想,不由得多看了眼赵云,他实在看不出赵云浑身上下有什么异样。
他虽不是凡玉,却也不至于如此气脉悠长。徐庶仔细又细看了赵云数眼,却真真没看出赵云有什么异样。不过,又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徐庶正自琢磨,忽听一旁糜竺道:
“徐军师,您也觉得子龙有些不对劲是吗?”
徐庶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
“不瞒糜大夫,我看子龙确实不对劲。方才布阵之时,若非子龙的气息如此强劲,逼得你们三人迫出体内本息,怕是此阵难已有这般效果。”
糜竺不知方才情形,闻言不由道:
“竟有此事?”
徐庶点了点头,糜竺忽道:
“军师,你看他腰间之物。”
徐庶闻言不由望向赵云腰间,却见他腰间别着一把剑,那剑身古朴,徐庶竟看不出什么蹊跷,不由得回望了眼糜竺。
糜竺道:
“军师,何不再走几步?”
徐庶闻言朝前走了两丈来远,抬头再看,忽见赵云腰间宝剑似竟隐有戾气续而不发,盘旋剑身,甚是诡异。
徐庶不由心中暗惊,他虽知糜竺来历,却没想到这糜竺转了世竟能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而更为奇妙的事,他竟觉得糜竺远不如自己,真是奇异非常。
原来,糜竺这身修为虽被魔礼红封住了,但眼力却并未封住,所以这糜竺的眼力非凡。
徐庶心中虽阴晴不变,但步子却未停,直至走到赵云身前方才定足,定睛再看,不由大惊。
正此时,赵云有所感应,睁开眼,正看到徐庶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军师……”
话音未落,却见徐庶一把抓住赵云惊道:
“子龙,你腰间之把剑是从哪来的?”
赵云少见徐庶这么失态,不禁也有些失措,忙解下青钢剑,盯着剑身道:
“军师,此剑乃末将在曹军万军丛中夺过的一把宝剑,宝剑上面刻着青钢二字,其他,某便不知了。”
徐庶不禁道:
“那就错不了了!子龙,此剑你却用不得!”
赵云奇道:
“军师何出此言?此剑削铁如泥,乃世间罕见的宝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