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只将那道士当作凤雏,心中欢欢喜喜道:
“前边引路!”
那兵士忙道了声诺前方引路,行不多时,果见路口处有一道士飘然立于山角下,但那道长背对刘备,却也看不出来路。
刘备走上前深施一礼道:
“道长……”
却见那道士回头一望,竟是司马徽,刘备大喜,忙上前又施一礼道:
“司马先生!哎呀!自上次与先生一别,备一直想再去拜访先生.可惜曹军势大,备被迫只能一路南撤,有失拜访,还望先生恕罪!”
司马徽哈哈大笑道:
“将军客气!”
刘备又道:
“哎呀!真想不到竟能在这里见到先生。今得先生法驾亲临,真大慰仰慕之情!”
司马徵淡然一笑打断刘备的恭维道:
“不知孝人可还在将军行营中?不知可否与他一会?”
刘备叹息一声,不由得悲从中来,摇头苦笑道:
“孝人,孝人……元直的弱点就在一个孝字上。前些日子元直母亲被囚于曹营,其母谴人驰书来请元直,元直现在已经被唤回曹营去了。”
司马徵闻言面色微变急道:
“走了多久了?”
刘备见他神色有变怯声道:
“有半月有余了。”
司马徵闻言惊道:
“什么?”
“先生,怎么了?”
司马徵面色阴晴不定摇头叹道:
“元直最善,中了曹操奸计了!他若不去,其母尚可活命;他若去了,其母定难长存!”
刘备闻言不由一怔,急声道:
“先生何出此言?曹操虽奸,却是爱才之人,绝不忍加害,怎么……”
司马徵摇头道:
“此乃元直命数,果然逆之不得!元直之母最是贤良,虽被囚于曹营,却绝不会驰书召其子明珠暗投!此书必为诈也!其母若见其子至许都,如何有面目见其子?唉!”
司马徵乃是地仙之祖,哪能不知道这是徐庶的命?虽早有防范,还是不想竟迟了这许多时日。那曹操有虚实之功,竟连他这地仙之祖的算计都会有如此差池。地仙之祖隐隐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了。
刘备闻言两眼泪流道:
“哎呀!是我害了元直了!”
但徐庶已去多时,已是追之不及。
司马徵见状忙道:
“将军莫急,贫道再尽尽人力,若能赶得上他,定带他回来!”
刘备深施一礼道:
“有劳先生了!”
司马徵话毕,踏步而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司马徵方走出十里,掐指一算摇头叹道:
“人算不如天算,元直,此乃你命数!全看你造化了!”
说至此处,飘然而走,却仍奔向江陵方向。
此时,曹操方得江陵,心中正喜,不想有人来报,徐庶城外求见。
曹操听说徐庶求见,喜不自胜,亲自同蒋干、程昱出城迎接。
曹操看看便至城门,只见一人立在城门前,一旁蒋干悄声对曹操道:
“丞相,前方戴斗笠的古瘦之人便是徐庶。”
曹操不由仔细打量了徐庶一番:徐庶其人貌不惊人,与普通修行之人并无两样,看不出有什么来历。
曹操不由得颇感到意外,万没想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徐庶竟是这番平凡。不过像曹操这样的异兽本就其貌不扬自然更不会以貌取人,他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一旁蒋干的干咳声不由打断了曹操的思绪,曹操点了点头踏步上前,打了个揖首,哈哈笑道:
“久闻徐公大名,今日得见,孤,真是荣幸之至!”
徐庶回头一望在马上身子一欠道:
“丞相盛名在外,此番得见,应该是徐庶的荣幸才是。徐庶自幼逃难,漂泊半生,偶遇玄德,相交甚欢,遂随玄德东征西讨。今闻老母在此,急别玄德而来,前来讨扰。还要多谢丞相对家母的照顾,徐庶感激不尽。”
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曹操不由一笑道:
“徐公太客气啦,孤与老夫人颇为投缘,相谈甚欢,遂留老夫人小住。言语间,老夫人对徐公赞赏有加,孤便起了爱才之心。今日徐公能来,真令孤之大营蓬荜增辉。今后可晨昏侍奉令堂,孤也可得徐公指点了。”
徐庶知道多说无益,自己此番自投罗网,纵然自己想走,名节上也说不过去。曹操必不会放自己走,只好道:
“多谢丞相赏识!元直车马劳顿,对家母甚是担忧,还望丞相恩准先行去拜望家母。”
曹操连声点头道:
“百事孝为先,徐公说的对,说的对,孤这就安排人与徐公去见徐老夫人,也好解你母子思念之苦。”
说完转头正要安排人引路,蒋干一旁毛遂自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