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夏侯惇说蔡瑁、张允鬼鬼祟祟,心中更是不爽。
正此时,夏侯渊也附和道:
“丞相,元让所言不差,某也曾看见蔡瑁、张允鬼鬼祟祟,低眉弄眼。若说这两人没有反心,打死某也不信!”
“丞相,此事绝不能仓促而定!此二人乃我水军都督,临阵换将于大局不利,还望丞相三思。”
曹操循声望去,却是程昱,曹操沉沉点了点头。
见曹操点头,毛玠也道:
“仲德所言不差,二人近来确有疑畏之迹,但似乎也不能说此二人有叛变之嫌。何况此信从周瑜处得来,难保有诈。”
“毛先生是信不过蒋干?还是不相信我与周瑜的情谊?”
蒋干闻言怒视毛玠,他修为远在毛玠之上,这一眼看的毛玠心生寒意,登时说不出话来。
正此时,司马懿道:
“丞相,依臣之见,抓贼拿脏,不如一面将二人请来,一面派人详查二人住所,幸许会有斩获也未可知。”
曹操眼中透过一丝寒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二人如今是留不得了。”
说至此处对司马懿道:
“仲达,你领我命去请此二子来见。”
转头又对张辽道:
“文远,待此二人离开住所,细细搜查,切不可遗漏了什么。”
二人道了声诺欣然领命,蒋干见状心中不由一颤,若是如此,此二子未必能铲除的掉。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也只能见步行步见招拆招了。
过不多时,司马懿领着蔡、张二人入了大帐。但见大帐内文武并列,俱是曹操亲信,眼见众人眼露寒光,面色不善,蔡、张二人不由得心里打鼓隐有不详之感。但已进了大帐,二人也不敢怠慢深深一躬道:
“丞相,我等来迟,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冷哼一声道:
“不迟,若是等到孤的首级越江而过才真的迟了。”
两人闻言不由得虎躯一颤,对视一眼,蔡瑁忙道:
“丞相,此话怎讲?真是惊煞我等了。”
“你们不知道?信都传到大堂之上了,你等还装作不知?”
说罢,狠狠将蒋干盗来的信丢在二人身前,怒道:
“你们自己看吧。”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跪爬到信函跟前,双手捧起,细读之下,不由大惊失色:
“丞……丞相,这……这真是冤枉啊!我等忠心不二,天地可见。定是有人诬陷栽赃,还望丞相明察。”
说罢二人连连叩头。
曹操见二人磕头如倒蒜,不由道:
“如今人脏并获,你等还有何话说?”
“这……”
蔡瑁闻言慌忙拾起信函指着上面字迹道:
“丞相,我二人的笔迹与这信笔迹都不一样,怎么就能说我二人通敌呢?还请丞相明鉴啊!”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没有一丝声息,这却是没有人想到,这字迹竟然不一样。
曹操更是愕然,过了半晌方道:
“这点本相早就看出来了!这字迹的确不是出自你二人之手,不过……”
说至此处,曹操提高音量道:
“这恰能说明你二人的诡诈之处,你等以为不用自己的笔迹便可以瞒天过海任意而为了?”
这几句话说的二人呆若木鸡,旁人更是面面相觑,丞相这是什么意思?愣了片刻,却听蔡瑁咽了口吐沫道:
“丞相,既然这笔迹不是出自我二人之手,您又如何证明这是我二人所为呢?丞相一向秉公办事,凡事都讲求证据,怎么能因为凭空的一封书信便说我二人通敌?真是冤枉啊,丞相!还望丞相明察,还我二人一个公道啊!”
曹操闻言,良久未语,他本想唬住二人,若却有其事,想来也能诈住二人,没想到此二人竟有如此定力完全不同自己所想。莫非是蒋干这里出了问题?心中念头一起不由看向蒋干。
但见蒋干昂首而立,丝毫没有畏色。
就在此时,张辽掀帘而入,手里拿着一沓书帛,大步跨入帐内,来至二人身旁,看了二人一眼道:
“丞相,这是某在蔡瑁枕下发现的密信。”
说罢将信呈给了曹操,曹操拿过信函,展开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冷笑道:
“好啊!原来你二人一直和你们这个外甥女婿暗中来往!哼!这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这一声直惊得二人冷汗落下,还未等二人反应,曹操早将信函抛了下来,信函落在二人跟前,蔡瑁忙将信函拾起,只看到舅父大人在上几个字便吓的面如纸色。再细看下,但见上面竟写着诸葛亮对二人归降表示赞同的林林总总。
这封信绝不是简单的一封信啊,这简直就是催命符。二人额上冷汗直冒,蔡瑁双眼滴溜乱转,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这封信竟会在自己的枕下,细想一下不由大惊,暗叫自己糊涂,忙